華燈初上，程繁繁醒過來已經是傍晚了。

目一片白，白的床單，白的天花板，白的墻壁。

這是在哪？

程繁繁發現自己上穿著松松垮垮的病號服。

剛剛真的不是在做夢？

真的是在醫院，誰帶來的？

宋蕓？程在遠？

那他們哪里去了。

程繁繁住過那種普通病房，衛生還可以但是非常嘈雜，現在住的這個明顯就是獨立病房。

看這獨立病房的設施，費用肯定不會便宜。

宋蕓和程在遠就算帶來了醫院也沒有辦法讓住這麼好的病房。

可不是他們又會是誰。

病房里一個人都沒有。

程繁繁坐起，想出去找個人問問。

剛走到門口，外邊就進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醫生看醒過來了，語氣驚喜。

“小姐，你醒了，怎麼樣，上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程繁繁搖頭：“我已經好多了。”

醫生再仔細觀察面，見比剛送來時明顯好了不，也就放心了。

拿著工來到病床邊，轉頭看向還在原地站著的程繁繁，溫聲開口。

“你過來，我得給你檢查一下燒是不是完全退了。”

這可是院長親自打過招呼要好好照顧的病人。

絕對不能懈怠。

程繁繁朝走過去。

醫生作輕地將溫度計放進的胳肢窩。

程繁繁，“醫生，請問我怎麼會在醫院的，是我爸媽帶我來的嗎？他們現在在哪？”

醫生如實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聽說抱你來醫院的是個年輕人，應該不是你爸媽，或許是你的男朋友。”

還是他們院長都認識的人。

“我沒有男朋友。”

醫生微愣：“那我就不知道了。”

見程繁繁失，又多說了幾句。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帶你過來的，不過能住的起這種VIP病房的人也不是很多，你仔細想想應該就能想到了。”

程繁繁有些出神。

“小心點兒，別讓溫度計掉出來，不然還得重新量。”

程繁繁點點頭。

等候的時間，程繁繁一直在想，還是毫無頭緒。

程家富裕的時候，跟爸媽來往的人條件都不錯。

可自從程家出事，所有人對他們避之不及，實在想不出有誰會幫。

想打個電話問問宋蕓，偏偏又沒手機。

時間到了，醫生將溫度計拿出來。

“你已經退燒了，不過太虛了，還是要輸點，你等等，我現在去人來給你掛……”

程繁繁突然打斷：“我能不能不輸了，我怕我媽擔心，想回去了。”

醫生皺起眉，明顯不贊同。

“你的還很虛弱，要是就這麼出院很可能會再次引發高燒，你自己難，家里人也會擔心，到時候更麻煩。”

醫生說話嚴厲起來：“你聽我的，我是醫生不能眼睜睜看著病人糟踐自己的，回床上躺著吧，我出去人進來。”

程繁繁沒再多說什麼，配合地重新坐回床上，醫生這才滿意。

一連在醫院待了一周，每天除了見到一大堆醫生護士，程繁繁從頭到尾沒有見到那個帶來醫院的人。

甚至于這醫院的院長也親自來了幾次，但是那個人始終都沒有出現過。

手機不在邊，完全與外界失去了聯系。

這麼多天沒回去，程繁繁擔心宋蕓和程在遠。

加上已經好了，不想再待下在醫院。

這幾天照顧的護士像往常一樣進來給的做常規檢查。

等都做完要走，程繁繁住。

“這位護士姐姐，我的沒什麼事了吧，我今天可以出院了嗎？”

小護士看著突然眼神閃躲，支支吾吾的，十分奇怪。

“我覺得，要不你還是再呆兩天吧。”

程繁繁皺眉。

覺得不對勁，每次說要出院怎麼這小護士都是這副表。

也不商量了，直接站起來越過往外走。

“不必了，我沒什麼事了，我現在就去辦出院手續，辦好就出院。”

小護士被突然強起來的態度搞得有些懵。

程繁繁說完就往外走的架勢，更是讓著急。

急忙站到門口擋著。

半舉著的手想程繁繁又不敢，卻也一直沒有放下來。

著程繁繁的目帶著祈求。

程繁繁再白癡此刻也看出來怪異。

這幾天要打個電話，所有人都告訴沒有電話可以打。

一說要走，所有人都會出驚怕的表。

哪里是還不能出院，明顯就是有人在限制的自由，不想出院。

程繁繁冷下小臉，“讓我不走也可以，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限制我的自由？”

小護士不敢和對視，垂著眼睛，聲音很輕。

“小姐您誤會了，這醫院您想去哪就去哪，并沒有限制您自由的意思。”

程繁繁冷笑一聲，“是嗎？好，那既然沒有，我現在就要出去你別攔我。”

堅持要出去，小護士本就沒辦法，也不讓開，只是看著程繁繁的目帶著央求的意味。

“小姐，拜托您了，我不能讓你走，我……”

小護士接下去的話沒說完，程繁繁也明白了。

深吸一口氣，盡量制住心里的火氣，不過語氣還是很沖。

“我也不想為難你，那你告訴我是誰不讓我走？你現在讓他出來見我。”

饒是誰這樣被限制自由，語氣都好不到哪里去。

程繁繁這幾年那無理取鬧勁兒已經被磨平不。

要是在幾年前，誰要是不占理又惹到了，那是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

小護士還是沒有說話，還把頭垂得更低了。

程繁繁覺得好笑，被限制自由的人明明是，該生氣的也該是才對，怎麼搞了半天像是在欺負一樣。

這年頭，被欺負的人都變得這麼憋屈了嗎？

程繁繁返坐回病床上：“好，那你們總該告訴我，我要在這里呆多久吧”

“這……”

“難道連這個也不能說？就算是犯人也有權利知道自己的服刑期限吧？你們還能把我關在這個病房里一輩子不？”

“您不是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