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茜有點不靠譜又有點靠譜。

沒有問程繁繁接不接的禮，也沒有問喜不喜歡。

默默將東西裝進一個小包包里，拉上拉鏈，再塞到程繁繁手上。

然后就轉移了這個話題。

“表嫂，你等我一下，我去沖個澡，咱們待會兒一起下去啊。”

“你不睡一下嗎？”

“不睡了，睡不著，我跟好多朋友約好了，下午他們要給我接風。”

看匆匆進了浴室，程繁繁笑了下。

江如茜格活潑開朗，有很多朋友不奇怪。

趁江如茜洗澡的功夫，程繁繁將那個小包拿到霍璟銘的房間放著。

江如茜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直到兩人要下樓了才察覺。

在房間里看了一圈都沒看到，還是沒忍住問：“表嫂，我送你的……包包哪里去了。”

程繁繁：“既然送了我就是我的，我收起來了。”

江如茜無辜地看著：“是啊，送給表嫂就是表嫂的，我只是擔心你忘記拿走。”

程繁繁瞪了一眼：“不會忘，走吧，爺爺還在樓下。”

剛走出房間，江如茜忽然咦了一聲：“表嫂，你的耳朵……”

程繁繁想到什麼，趕將別在耳后的頭發撥弄開。

剛剛臉發熱，將頭發別耳后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居然忘了自己今天散頭發的原因。

好尷尬。

都怪某人。

江如茜笑被程繁繁發現，憋住笑，“我懂我懂，表嫂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真的懂。”

程繁繁：“……”我還真希你不懂。

霍老爺子跟外孫說了會兒話，不知怎麼的話題就到了程繁繁上。

“外公，我能理解表嫂，您這樣想是不對的，現在的孩子都得有自己的事業，表嫂喜歡自己的工作，您應該全力支持才對嘛。”

霍老爺子瞪：“誰說我不支持？只是還有不到一個半月就要過年了，我希你們這些孩子都留在家里有錯嗎？”

“沒錯沒錯，但是工作了就是會不由己啊，您也不能不講道理。”

霍老爺子被外孫氣得吹胡子瞪眼：“我怎麼不講道理了你倒是說說看。”

“表嫂跟人連合同都簽了，您現在讓表嫂不去，賠違約金是小事，咱們家當然不缺那點錢，但這是信用問題。”

“況且節目都要開錄了，現在反悔人家去哪里找人代替表嫂，到時候傳出去肯定有人會說說難聽的話，您愿意見到這樣嗎？”

霍老爺子一噎，他竟找不到話來反駁外孫。

再去看孫媳婦，那雙漂亮的狐貍眼就那樣無辜地看著他。

霍老爺子自省起來。

好像確實是他思慮不周。

孫子了解他的固執，沒有多話，孫媳婦應該是不太好意思說。

孫不怕他。

一番話下來還真將他點醒了。

“好吧，那是爺爺想了，算了，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工作，我不管了。”

程繁繁挪到老爺子另一邊坐著：“爺爺，您放心，我有時間就給您打電話。”

“在外邊該怎樣就怎樣，別委屈自己，有事就跟家里人說。”

程繁繁聽得一陣，“好的爺爺。”

下午江如茜出門見朋友，程繁繁就留在老宅。

晚上，江如茜回來，霍璟銘跟霍璟羽也前后腳回到老宅。

一家人吃飯的時候，霍昊儼打來電話。

算起來，霍昊儼這次離家也快大半年了。

“你那邊還沒結束？”

“還要一段時間，過年應該能回去。”

霍昊儼要麼不說，說了就是有把握。

霍老爺子臉上了點笑意，又問了些他工作的事。

父子倆說話都是一板一眼，沒什麼溫。

沒說幾句，霍昊儼那邊有人，匆匆就掛了電話。

霍老爺子看著掛掉的手機，微微嘆氣。

程繁繁正好瞧見，心里明白老爺子雖然不善表達，但心里一定也時常掛念霍昊儼這個出門在外的兒子。

今天第二次想起宋蕓。

后天就要去江浙那邊，也該給宋蕓打個電話。

宋蕓經常給發微信，但是電話好像很久沒打過了。

因為心里想著這件事，從老宅走的時候程繁繁把江如茜送的東西忘了。

半途想起來，本還猶豫要不要讓霍璟銘掉頭回去拿一下，畢竟那東西也不好讓其他人看見。

可隨即一想，霍璟銘的房間，傭人就是打掃也不敢翻，暫時放著好像也沒事。

“剛剛想說什麼？”

程繁繁驚訝于他的敏銳：“如茜送我的東西我放在你的房間忘拿了。”

“要回去拿嗎？”

“不用了，先放著吧，等下次回去再拿。”

霍璟銘微微偏頭看一眼，見確實不是很著急，也就沒再多說。

從車上下來，程繁繁拿著手機指了指花園里的秋千，“我去那邊給我媽打個電話，你先進去。”

男人去握的手，察覺有些涼，不太滿意：“進去里邊打或者換件服再出來。”

不給程繁繁拒絕的機會，他就將人牽進了屋里。

“媽？你們？”程繁繁一進屋就看到手足無措坐在客廳沙發的宋蕓跟程在遠。

震驚地看著他們，又去看霍璟銘。

男人勾了下，放開的手：“你們說話，我上樓等你。”

霍璟銘一走，宋蕓跟程在遠終于不那麼張了。

“繁繁。”

太久沒看到兒，宋蕓一開口眼眶就紅了。

程繁繁也喊了聲媽，宋蕓沖過來抱住兒。

程在遠訕訕在旁邊站了會兒，自覺到外邊去了，讓們母單獨說話。

程繁繁沒去管程在遠，拉著宋蕓坐下說話，“媽，你們怎麼來了？”

“是小霍讓人接我們過來的。”

昨天收攤后回家，云典出現在家門口。

“那位云先生說，要接我來京都見你，我知道他是小霍的人，沒什麼不放心，你爸他……非要跟著一起來。”

“我想跟你說的，但太興，只想著來看你了，匆匆忙忙，上了飛機發不了消息，飛機落地手機沒電關機了，就到了現在。”

“媽以為小霍會提前告訴你我們會來，他沒說嗎？”

程繁繁搖頭：“沒有，他應該是想給我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