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車開了很久,沈初禾下車時,天已昏黃。
橫男不知從哪里掏出來的繩子,挨個把們的手綁了起來。
在們面前的,是一棟平房。
“這里是哪?”
兩個孩被嚇得沒了主心骨。
沈初禾稍微要好一些。江依寧扯了扯沈初禾的袖子問。
“安平縣。”北城的一個小縣城。
沈初禾一路留意著路標,剛才那個大路牌上的有。
也就是說,們繞了一圈山路,最后又回了北城。
橫男走過來,一把推搡開們,
“在嘰嘰喳喳說什麼呢?我告訴你們,到了咱們哥倆手里,別想著逃還能活命,要是敢有什麼小心思,我一槍崩了你們!”
“你們到底什麼來路啊?”江依寧憤憤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北城……啊!”
橫男一掌扇了過去,打斷。
“我管你是誰?北城的?嘁!北城有幾個大人啊,大的過京……”
“彪子!住口!”
面包司機一口截斷橫男,使了個眼。
江依寧眼里噙淚,表依舊很是不忿!
橫男拿食指在面前點了兩下,做了個兇狠的表,“你給我小心點!”
隨即罵罵咧咧去開平房的門。
京……沈初禾眼神微閃,京都嗎?
下一秒,開車的男人從屋里拿出幾個頭套,裹在了們頭上。
霎時,們眼前一片漆黑,
“老大,現在送過去嗎?”
“嗯。”
……
頭套取下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
沈初禾睜開眼睛,被房間里刺眼的彩燈閃了一下。
江依寧就站在旁邊,剩下的是那兩個姑娘,而屋子的一側角落里,還站著幾個濃妝艷抹的孩子。
沈初禾沒來得及細看。
在們前面的皮質沙發上,還坐著三個男人。
帶著不同的面。
但眼神都是如出一轍,上下打量著們像要選出自己滿意的商品一樣。
“小三,這次的貨,都還不錯啊。”左邊男人開口。
面包司機在一旁點頭哈腰,“是!這還多虧那個傻小子!這幾個子都還不錯吧?老板們,選一選?”
左右兩個面男人對視了一眼。
中間的那個,卻徑直抬起了手,指著中間的沈初禾,厲聲道,“,留下。”
“那剩下的?”
右邊的又指向了江依寧,“這個。剩下的,你留著吧。”
橫男連聲道好,把其他孩帶了出去。
沈初禾和江依寧握著手。
被做小三的司機男人問,“今晚要玩玩嗎?還是?”
中間的面男人擺手,右邊男人接話,“不用,要趕趟,忙。這些……”他分別指過江依寧和沈初禾,還有角落里三個孩,“都帶走!”
“是是是!這就去準備!”
沈初禾和江依寧被帶著關在了他們的隔間。
十分鐘后。
江依寧終于坐不住了。
“這些人到底是誰啊?要把我們帶去哪?他們……他們也太無法無天了?!”
了手指頭,臉上有憤恨,有害怕。
沈初禾搖頭,“估計是上黑了。”
“黑?他們敢在北城玩黑?”
“不是北城的。”沈初禾應聲,但不多說,
“反正,先別沖!跟他們沒好!”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去報一個散打班!把這些泯滅人的臭玩意兒打的滿地找牙!哼!”
“噓”!
驀地,沈初禾做了個食指掩的作。
“怎麼了?”
外面。
“老板們!這里已經不能多待了!對面那人不知道什麼來路,帶了打手!來勢洶洶!”
“廢!怎麼泄的消息?”
沈初禾趴著門,只聽到這兩句。
似乎是,有人過來了!
沈初禾眼睛一亮,“先想想辦法先解開繩子!”
江依寧也反應過來,點頭,“我怎麼給忘了,我鑰匙扣上有一把折疊刀!你幫我出來”
打開門探了個頭出去,沈初禾才發現們在一艘靠岸的船上。
岸上,站著黑的一片人。
為首的男人穿著黑長,形高大,神是悉的桀驁不羈,但此刻,他眉眼間冷酷更甚!
待沈初禾看清了男人的臉……
容聿川!
怎麼又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里?
他來這里做什麼?
沈初禾皺著眉頭,有一種被宿命摁著頭不可反抗的莫名滋味!
不行,不管他來做什麼,都不能讓他發現!
沈初禾拉著江依寧,就要往屋里面躲。
容聿川看見一抹悉的影子,眸子里閃過一道鷙。
“哪條道上的人啊,敢在北城鬧事?”
“——”
面男人不答,反手開了一槍,打在水里。
“我鬧的,還就是這北城!”
“哥,他們人多!不要逞一時之快!這個地方暴了,我們必須馬上走!”
開槍的男人聽罷,狠聲,“讓彪子準備,開船!”
“來不及了!他們的人好像已經……上來了。”
剛說完,容聿川已經帶了人,站在了船上。
面男人緩緩抬起手來,槍指著他。
“還沒有人,敢拿槍指著我。”
容聿川眸一狠,“你們的事,我不管,但是你們綁了不該綁的人。把人出來,我可以讓你們走。”
“誰?”
“喬婉。”
“如果,我不給呢?”
容聿川從衫里拿出一把手槍來,指著他,
“北城容家,知道嗎?要通過層層考核,才能為未來家主,并以極其殘忍的訓練習得各種技能,包括……玩槍!你可以試試,我們誰更狠,手速更快。”
容聿川篤定了,戴面的男人,不敢開槍,至不敢對他開槍。
否則,不會磨磨蹭蹭到現在。
“把人給他。”
一個面男人把包廂里的三個孩全部提了出來。
其中一個濃妝艷抹的人看見他,霎時紅了眼眶,聲喚道,“阿聿……”
喬婉想走,面男人一把扣住了。
“先放了。”
“先讓我走!”
一時間,僵持不下。
……
屋子,隔間。
沈初禾面恍惚。
喬婉啊。
難怪。
難怪他會出現在這里!
他是為了來的……
還真是巧!居然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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