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謝舟急得跳腳,“你快松開他!”
謝卿云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指尖用力,封書榮就開始翻白眼。
謝舟想要上前,卻又心有顧忌,最后忽然福至心靈,拿著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劃了一下,“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自殘!”
謝卿云目冰冷,“愚不可及!”
“你快松開!”謝舟作勢就往胳膊上,只是輕輕一下立刻就流出點點猩紅。
他疼的呲牙咧,卻并沒有退,對于救封書榮這件事非常執著。
謝卿云不得已,只好稍稍松開。
封書榮這才得以氣,立刻開始劇烈的咳嗽。
等他緩過來,就看向謝卿云,眼底充盈著怒氣與得意,“我就說了,你今日對我不能如何,你偏不信,我知道你的目的,你不可能殺我,若是我死了,你和你的主子就不會得到真相!”
謝卿云瞇了瞇眼,“那可不一定。”
聽得出來,封書榮是誤會了,只是不知道把當了是何勢力。
封書榮冷冷一笑,“裝蒜了,若是我出了意外,你們的算盤就會落空,這一點,我們都心知肚明。”
謝卿云眼中微閃,“主子派我來查探,早就吩咐過我,若是沒有結果,就干脆殺了你,普天之下,總有別的辦法。”
封書榮當即大笑出聲。
“你笑什麼?”謝卿云的手微微一,他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封書榮低咳兩聲,“我死,謝舟也會死。”
謝卿云緩緩笑了,“你以為我會在意他的死活?”
“可你方才不是這般表現。”
謝卿云頓時瞇起眸子,戾氣一閃而過,“那我們就試試看。”
“你不必嚇唬我。”封書榮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我還沒那麼傻,早在第一次見你我就看出來了,你對他很是在意,想必你們也察覺到了謝舟與那人之間的關聯。”
他的目在謝卿云和謝舟之間來回瞧了瞧。
謝卿云面上不聲,但心里卻越發嘀咕,聽封書榮的意思,似乎那人上和謝舟有某種關聯。
只是謝舟上除了那毒,似乎也沒甚稀奇了。
等等!
忽然想起夜冥說過,藥方涉及到宮廷案,難道這件事和三皇子有關系?
電火石間,忽然想明白了一切。
難怪當日覺得那兩張藥方有些奇怪,里面很多藥材都是藥效加倍。
那第二張本就是第一張的升級版!
也就是說,謝舟上的毒是第一張藥方,而第二張就是用在三皇子上了!
恰在此時,封書榮說了一句話,也算是驗證了的猜測。
“若是謝舟死了,那人就沒救了,而全天下謝舟只聽我一個人的話。”
“不錯!”旁邊的謝舟一臉的慷慨就義,“我只聽我姐夫的話,若他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至此,謝卿云是徹底明白了。
封書榮如此有恃無恐,恐怕是因為要解三皇子的毒,就必須從試藥人謝舟上來試探解毒之法。
而他若死,三皇子就一命嗚呼。
封書榮得意洋洋道:“你最好好好考慮一下,若是惹惱了我,你們就什麼都得不到,大不了拼一個兩敗俱傷!”
謝舟也在旁邊幫腔:“對,你若是識相,就趕放手!”
封書榮循循善,“我知你也是為人辦事,此事與你無關,何不坐下來跟我好好談談,若我們能談的攏,你回去也好差啊。”
謝卿云微微瞇了瞇眼,“你要與我談?”
“不錯。”封書榮一把握住放在脖頸上的小手,拇指微微了一下,“你為你主子辦事能得到什麼?無非就是一句贊賞,若是有另一條出路,不知你是否愿意……”
他越說越是下流,暗示意味實在明顯。
謝卿云一把抓住他的手直接擰在后,只聽到嘎一聲!
封書榮哀嚎一聲,他還沒怎麼,旁邊的謝舟就已經跳腳怒罵。
“大膽!你是不是不想完你的任務了?”
謝卿云微微一頓。
被那呲牙咧的封書榮察覺到了,咬著牙道:“你別給臉不要臉,我愿意跟你談,便是給你面子。”
謝卿云一把松開了他,從腰間拽出帕子,在方才被他過的手背上重重地了,然后如垃圾般被摒棄。
白錦帕飄然落地。
轉頭看向捂著一側肩膀的封書榮,眉眼清冷的看不出心中所想,“說吧,要如何才能與我們合作?”
封書榮原本對還有點別的心思,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只想要好好收拾,眼珠一轉,決心獅子大開口,“你……”
可話還沒說完,眼前忽然白影一閃!
他甚至什麼都沒看清,就覺得后頸一疼,兩眼一翻。
“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謝舟見狀大驚,“姐夫!你……”
他瞪向謝卿云,正要怒罵,卻見忽然對他緩緩一笑。
頓時就覺不妙,轉就跑!
結果剛邁出一步就被人打暈了。
謝卿云看著地上的兩個人,冷哼一聲。
相信有一個人定能讓他們說實話。
一手一個,拎住二人領,大步往外走去。
……
午時普照,天氣有些炎熱。
此時的夜王府正房,門外的下人們做事都是輕手輕腳,小心翼翼。
正房此時的氣氛十分抑,原因便是夜冥心不好。
按理來說他應該小憩三刻左右,可今日卻不到一刻便醒了。
醒來之后,渾上下充滿了低氣。
導致下人們也都惶惶不安,大氣都不敢出。
忽然,院外小路有人匆匆跑了進來,在院子門口停下,頻頻看向十七。
十七會意,腳步無聲走過去。
那人低聲道:“云神醫來了。”
十七眼中頓時一亮,暗道一聲:救星來了!
他匆匆到外面去迎接,迎面就看到謝卿云手中拖著兩個人正往這邊來。
一照面,便問道:“夜王爺在何?”
“王爺正在房中……”
“帶我過去。”
走到門口,十七說讓稍待片刻,好進去通報。
可謝卿云哪里容得,直接推開房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撲通”“撲通”兩聲,封書榮和謝舟就被扔在了夜冥的書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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