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門外響起敲門聲,不用腦都知道是誰。
“姩姩。”
傅宣嶸站門外,耐心地敲了幾下門。
說實話,這次是他疏忽了,過于自大的下場就是被小姑娘關在門外。
吳曰喜翻了,用枕頭蓋住腦袋,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姩姩,”傅宣嶸轉了一下門把手,如他所料,門從里面反鎖了。
“快開門,我給你拿床被子。”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里面依舊沒靜。
傅宣嶸決定用備用的碼解鎖,他別墅里所有的碼鎖都有一個萬能解鎖碼。
輸碼,擰把手,門卻紋不。
“姩姩!吳曰喜!”
傅宣嶸拍著門,用力地往里推門。
“你快去睡覺吧。”
吳曰喜打了個哈欠,站在沙發后面,對著門外的人喊道:“很晚了,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傅宣嶸過隙,看到了抵著門的家,無奈一笑,這丫頭為了躲他可真夠用勁的。
算了,來日方長,不過一晚而已,就讓好好休息。
“那好,你早點休息,蓋好被子別著涼。”
“知道了。”
吳曰喜著門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心中十分得意。
哼!跟斗,傅宣嶸,你還著呢。
——
華林市中心的路又寬又平坦,可無論多寬的馬路上高校放假、雨連綿都堵得不行。
吳曰喜從早上八點出門,現在堵了近一個小時,車子才挪了不到一百米,貨車、大車、轎車……織在一起將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公路上的車子都以蝸牛一般的速度緩慢前行,上人行道又得停下來。
細的雨水砸在車窗上,濺出一朵朵小水花。
吳曰喜盯著窗外,心想什麼時候才能家。
單手支著下,百無聊賴地數著滴落在車窗上的雨水。
“無聊的話可以聽歌睡一覺。”
傅宣嶸打開藍牙,準備連接車里的音箱。
“不用了,”吳曰喜搖搖頭。
今天早上醒來,看著被弄得一團糟的客臥,傅宣嶸什麼話也沒說。
那昂貴的地板,生生地被拖沙發的時候,劃出五六條白痕。
兩夜的時間,傅宣嶸的家宛如狂風過境,東西丟得七八糟。
看了眼時間,幸好吳士這幾天不在家出差去了,這路上堵的也得虧沒讓吳士在家等。
“滴滴滴!”
“滴滴……”
“還走不走啊!”
“你們前面的沒長眼吶?”
“快往前開!”
窗外的喊聲此起彼伏,傅宣嶸握著方向盤,手指輕敲了幾下,說:“路上太堵,也不知道幾點能把你送回家。”
吳曰喜仰起頭,看了一眼不遠的十字路口,左拐的車輛較。
指著左邊的路口說道:“從這里到銀灃大廈只要十五分鐘,去你公司吧,等明天不堵車了我再回去。”
反正回家也是看視頻學習,在傅宣嶸的公司照樣可以學習聽課。
終于,車子磨磨蹭蹭地行駛到了十字路口,等綠燈一亮,車子便向左駛去。
“好了,現在可以聽歌了。”
沒了堵車的煩惱,吳曰喜頓時有了聽歌的心。
“誒,等一下——”
制止了傅宣嶸拿起手機的行為,開什麼玩笑?
傅宣嶸的歌單可是見識過的,老聽麻的歌有什麼意思,應該來點歡快的。
晃了晃手機,解釋道:“用我的,你專心開車。”
“嗯,”傅宣嶸微微頷首,松了手,握住方向盤。
他看了一眼:“你這是在嫌棄我的歌單?”
吳曰喜轉對他說道:“怎麼會?每個人品味不同而已,哪里談得上嫌棄。”
低下頭點開藍牙,聲音不高不低:“不過……你的歌是膩歪的。”
搗鼓一陣,音箱連接好后,吳曰喜點下隨即播放。
傅宣嶸勾了勾角,掃了眼吳曰喜的歌單,“正好,讓我看看我們之間的代有多深。”
吳曰喜靠在座椅上,側頭看著傅宣嶸,笑道:“都說三歲一個代,你比我大八歲,四舍五的話,我們之間可是有三個代。”
“老牛吃草,聽過嗎?”
“聽過。”傅宣嶸聞言,頓了頓,角一彎:“我不但聽過還吃到了。”
吳曰喜:“……”
吳曰喜:“無賴。”
傅宣嶸低聲笑了起來,手去了一下吳曰喜的手心,卻被人躲開了。
“好好開車!”
吳曰喜躲開了傅宣嶸過來的手,臉頰微微發燙,那些意迷的畫面又浮現在腦海里。
“……What you gonna do
when I come come through with that that uh uh huh……”
車悉的音樂響起,吳曰喜跟著一起哼了起來。
“that ddu-du ddu-du du……”
傅宣嶸見吳曰喜哼得起勁,忍俊不:“你會唱韓文歌?”
搖搖頭:“不會,聽多了多會哼那麼一兩句。”
“你聽過這首歌嗎?”吳曰喜看著他問道。
傅宣嶸笑了笑:“沒有。”
“哦……”
吳曰喜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既然他沒聽過,那就一路放不同的歌給傅宣嶸聽,好幫他普及一下現在們這個年齡的人都喜歡聽什麼歌。
一路下來,吳曰喜十分熱地向傅宣嶸介紹了當紅的男歌手、團、歌手……
一說起自己興趣的東西就停不下來。
提到周啟勉就不由得會想到林賽姐,林予昀……的好朋友。
“林賽姐,最近怎麼樣?”
吳曰喜語氣低落了幾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傅宣嶸將車子停到停車位上,熄了火,解開安全帶,回道:“懷孕了,現在國外養胎。”
“懷孕了?!”直起子看著傅宣嶸,不可置信道:“什麼時候的事?”
“其實在你朋友離世前的一個星期,Lindsey就已經檢查出懷孕去法國休養了,辭去了Tiare首席糕點師的職位。”傅宣嶸回答道。
“其實早在一年前,Lindsey就跟我打過招呼,準備好辭職信了,不好又一直忙于工作,現在得償所愿有了孩子,把這個孩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對于林賽的決定,傅宣嶸覺得有些惋惜,畢竟林賽事如何一步步在比賽中獲獎,又是如何從上百個競爭者中突出重圍拿到了Tiare首席糕點師的職位。
他都很清楚,林賽起初是傅老爺子選出來的,后來他回國發展,林賽也跟著一起回到國。
林賽姐懷孕了,吳曰喜當然替高興,可一想到林賽姐喜歡的是林昱宵那個王八蛋,就為林賽姐跟林予昀不值。
“那林昱宵呢?他也在法國?”
吳曰喜聲音漸冷,只要林昱宵多活一天都覺得是在浪費空氣。
“沒有。”傅宣嶸拉住吳曰喜的手,溫熱的掌心覆在微涼的手背上。
吳曰喜冷哼一聲:“果然是個黑心肝的小人。”
林賽姐滿心滿眼都是林昱宵,可林昱宵除了會玩弄別人,踐踏他人的真心還能干什麼。
傅宣嶸拍拍的腦袋,長嘆一聲:“好了,別去想這些事了,我們先上樓。”
他把行李箱從車上拿下來,就看到吳曰喜還坐在車里不肯下車。
傅宣嶸敲了敲車窗 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看著垂著腦袋的小姑娘,抿了抿角:“想哭的話,等你哭完我們再上去。”
吳曰喜了眼睛,轉過,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啞:“……我只是想不明白,林……予昀才二十一歲,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活下去,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睡著而是拉著陪著,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
“明明不是的錯,為什麼要去承擔,從小到大就沒有自由……”
抹掉眼淚,抿,抬眸看著傅宣嶸:“我想去看看。”
吳曰喜口中的“”,傅宣嶸知道是誰。
他手了一下吳曰喜被淚水浸涼的臉頰,用指腹去臉上的淚痕,開口道:“好,我陪你。”
——
合林墓園。
雨停了,昏沉的天空,遠的天空烏云布,雨后的被藏在了厚厚的云層后面。
吳曰喜將手里的鮮花、糕點分別放在了林予昀、李麗梅的墓碑前。
墓碑上的林予昀笑容燦爛,眉眼間沒有一霾,青春洋溢。
“小昀,”吳曰喜看著墓碑上林予昀的照片,角微微勾起,出笑容,“我給你挑了店里最好看的梔子花。”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回家的時候路上堵得很,可來看你的路上卻無比通暢,你說是不是老天爺知道我要來找你,特意把那些車支走了。”
傅宣嶸靜靜地站在吳曰喜后,聽著跟林予昀絮叨這些生活中的小事。
照片上的姑娘笑得溫婉可人,像一朵向的雛,看似實際堅韌不拔。
林昱宵眼瞎,明明可以擁有一個好姑娘卻傷害了。
得到了卻不珍惜,這不是眼瞎是什麼,虧他也是混商圈的人,在這泥潭可以找到一朵干凈純粹的荷花,那是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小昀,你在那邊一定要快快樂樂的,跟李阿姨一起,要每天吃好喝好睡好玩好,不要聽其他人胡說,自己快樂就行。”
“以后有時間我就來看你,給你買束花,人配鮮花……”
離開墓園,吳曰喜坐在車上,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嗡嗡~”
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來電人是,超一線星。
“喂?”
“你在哪?”利落干脆的聲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吳曰喜:“吳清影你回華林了?”
“快到了,不過得麻煩你到飛機場來接我一下。”
吳清影低聲音:“我這次回來沒帶助理,東西太多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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