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又不是魚,你怎麼知道它快不快樂?”
“那如果我就是魚呢?”
“你是人魚啊!”阮昱茗忍不住笑了。
見還沒理解自己的概念,縱使好脾氣的司耀也快咆哮了,“你是食人魚!”
監視里看見司耀都快發火的畫面,導演夏至的角都快咧到耳后了。
這還是第一次見司耀在鏡頭前有發火的跡象,只要兩人起了爭執,后期剪輯就有發揮空間,片就有話題度和收視率。
所以,他看熱鬧不嫌事大,心里默默給阮昱茗打氣,讓兩人吵起來才好。
可誰曾想,阮昱茗本不按常理出牌。
看著司耀帶著期待又有些無語的表,莞爾一笑,聲音甜膩膩地道:“司耀,要不我們出去玩吧!”
司耀:?
他兩指彎曲,輕輕用指背在桌上敲了兩聲,若不是為了在鏡頭前的形象,他真想直接敲在腦袋上。
“走吧,我還沒在海城好好逛逛呢!帶我去玩玩唄!”阮昱茗央求他。
一雙杏眼波盈盈,人不忍拒絕。
司耀一臉難地站起,他別過頭不去看,抗拒避嫌的意思很明顯,“我回去收拾一下,帶你出去玩。”
聽到他同意,阮昱茗瞬間收起那副可憐、苦苦哀求的表,歡呼雀躍地招呼阿姨收拾出門。
“他們干什麼去?”小房間里,眾人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兩人準備離開,夏導又開始咆哮,“不是創作呢麼?怎麼又出去玩了?”
“不知道啊夏導。”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回應著夏導的火氣。
看著眼前一群沒點眼力見的下屬,夏導就控制不住脾氣:“你們還守在這做什麼,出去跟拍啊!”
節目組規定,不能干涉嘉賓的主觀行為,但是嘉賓的一舉一都要記錄在鏡頭里,不僅要展示音樂人創作的全過程,同時還要展示出他們創作的不易。
夏至他們這組只負責跟拍司耀他們,不太清楚其他組嘉賓的進展,反正他們這組看起來是輕松。
這幾日,整個拍攝組都跟著他們將海城玩了一圈,也是沾他倆的,所有工作人員吃了海城最貴的餐廳、看了最貴的海城時裝展、聽了最頂尖的音樂會,就連逛商場,阮昱茗都給每位工作人員送了禮。
吃人短、拿人手。
在所有工作人員都對他倆態度好得不得了的同時,只有夏導忍不住將他倆給剁了扔進海里喂魚。
什麼人魚、食人魚的,這幾日他都沒看見這倆人討論過有關歌曲主題的事。
這讓他如何向總導演代?
他找了個機會,將司耀拉到鏡頭外,好心提醒:“馬上比賽都要正式錄制了,你倆創作好了沒?我可聽說其他組嘉賓都開始進錄音棚錄制了,你倆這半天還沒個作呢?”
司耀神地笑了笑,拍了拍夏至這幾日因為焦慮都有些消瘦的啤酒肚,讓他放寬心,“歌肯定是完了,這期你們不是要保持神嘛,我也給你們準備個驚喜!”
眼瞧著比賽開始倒計時,別的組在爭分奪秒,他們組在吃喝玩樂,夏至忍不住嘆了口氣,咽下心里的苦淚默默咬了一大口手中的帝王蟹蟹,真是吃人……
在比賽前夕的彩排前,所有嘉賓都需在電視臺錄制廳后臺集合,每位嘉賓都安排了各自單獨的房間。
而現在節目通知為了保持合作嘉賓的神,除合作嘉賓外的其他正式嘉賓需前往一號廳取演出順序,而合作嘉賓可留在房間觀看一號廳的轉播。
這一方面是為了合作嘉賓能知道簽進程、了解其他各組選手的實力,另一方面節目組也是為了能單獨采集合作嘉賓的反應。
一號廳,左右兩邊各放置了三把椅子,而司耀是最后一個到的,給他留下的只有進門邊的第一把椅子。
據他前幾期的經驗,他覺這期節目組肯定沒安好屁,所以懷揣著不安他走到椅子邊坐下。
因為他最后一個到,所以其余五位嘉賓已經聊了好一會了,見他來,話題全都轉到他上,都暗暗打聽他這次創作的怎麼樣。
共事過幾期節目了,司耀同他們也不算陌生,但他同阮昱茗和節目組商量了,這次的舞臺一定給所有人一個驚喜,因此連彩排演出,除了相關人員外,其余人都不知道。所以面對其他嘉賓的好奇,司耀也只是笑笑,緘口不言。
“稍稍一點唄,我可聽說你們這組在海城吃喝玩樂了一周。”說這話的是坐在他對面、看起來與他年齡差不多的年輕男子,是國說唱界很有名氣的歌手——飛白。
“對啊,我絞盡腦想了一周,結果聽工作人員說你們又看時裝周、又逛景點,跟來海城旅游的一樣。”坐他旁邊的歌手陳敘也忍不住吐槽。
當時聽說司耀這組的況后,簡直難以置信,想不通他們怎麼還有時間和心境去游山玩水。
而且一對比自己的境,讓更加焦慮,想不出該怎麼創作了。
司耀對大家玩笑似的譴責莞爾一笑,“給你們留點懸念,因為這次算是我一個新的嘗試,以前我都沒寫過這種類型的歌曲,所以好不好聽還得大家評判。”
他的態度禮貌又謙遜,其余嘉賓也就不再好意思追問他。
隨著人一到齊,總導演的聲音也從音響里傳了出來,聲音在空的房間里回響,有種等待上帝宣判的覺。
總導演宣布這期演出新的簽順序規則,與以往不同,這次不再是像以往簡單的簽,而是需要每位嘉賓聽了demo后自行投票決定。
播放的demo選的是每首歌中合作嘉賓演唱的片段,如果是對聲音很悉的歌手,大概能猜出這首歌是誰唱的。
但是每位歌手只知道自己的嘉賓是誰,即使猜出了合作嘉賓的聲音,也判斷不了這首歌到底是哪位正式嘉賓演唱。
所以這樣的規則,極大的增加了比賽的刺激。
因為在正式錄制之前,誰也不知道到底誰會第一個上場,又是誰會最后一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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