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裴宴一來到病房就覺到氣氛明顯不同尋常。
裴妄正在病房里陪著蘇黎,像是在挑選著什麼東西。
兩人看到裴宴過來。還興高采烈的招呼他過來幫忙一起挑選。
“我那邊想要一張新的辦公桌,幫我參考一下哪個牌子比較好?”
裴宴抿抿,視線卻一直在蘇黎和裴妄上游移。
這時候他們不是應該關注蘇婭晴的事嗎?怎麼突然就湊在一起為生活細節而討論?
而且裴宴能明顯覺到,蘇黎和裴妄之間的氛圍和之前大不相同。
兩人的關系像是比之前好了很多……
雙手在側不由自主的攥,裴宴出一個笑容:“讓小叔幫你選就好了,我來是給你送起訴資料的。”
他眼底劃過不易察覺的傷神。
蘇黎并沒有注意到,接過起訴資料,“辛苦你整理了。”
說著還轉過去對裴妄說:“這段時間裴宴可是幫了我大忙,等一切結束后,我要好好請他吃頓飯。”
“幫你也就等于幫我,到時候我也一起?”裴妄試探的說,目卻落在裴宴上。
果不其然看到裴宴面更加蒼白。
裴宴間哂了聲:“到時候再說吧,現在解決蘇婭晴的事要。”
他的視線在蘇黎和裴妄上逡巡。
裴妄就站在蘇黎床邊,從他們的距離中也著一親昵。
裴宴,頭一陣干,忍不住說:“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裴宴?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蘇黎轉過來,卻看到裴宴有些發白的。
蘇黎的關心卻讓裴宴更加難以承,甚至下意識后退一步,“沒有,只是有別的事要理。”
說完便匆匆離開病房。
蘇黎有些詫異,接著看到裴妄跟在裴宴后走了出去。
“裴宴!”
裴妄的聲讓裴宴停住腳步,轉過來看著他。
裴宴苦笑,語氣卻是嘲諷:“怎麼?是追出來對我炫耀嗎?”
看得出來,蘇黎和裴妄的關系已經比之前進展很多。
裴妄搖搖頭,心平氣和的開口:“我只是想跟你說,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蘇黎,讓越來越好。”
“我不會再讓到任何傷害。”
裴妄的話落在裴宴耳中,他微微抖:“我沒想到,你們兩個的關系這麼快就升溫了。”
原本借著這次對付蘇婭晴的事,裴宴是想在結束之后,正式對蘇黎表達自己的。
他做了這麼多,他覺得自己已經有底氣對蘇黎表白。
可是這一切發生的太快。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之前對我說的我都記得,我也理解你對蘇黎的。但是這件事結束,一切都過去了。”
自家侄子對自己的前妻有好這一點,裴妄怎麼都覺得不能接。
但事就是這樣發生了。
裴妄深吸口氣,出手,“怎麼樣?算是一個易嗎?”
他的手卻被裴宴推開。
裴宴冷冷道:“小叔,話別說的太早。”
裴妄不氣不惱:“裴宴,關于蘇黎的事,我一直都是認真的。”
“你之前也是這樣,每次夸下海口,可是自己又做不到不是嗎?”
裴宴的話語滿是諷刺。
“如果不是你那麼多次讓蘇黎失,也不會給我這樣的機會。”
裴妄眼底掠過一復雜緒,默默收回手,在口袋里。
他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的門,又轉過來垂下眼眸。
“我承認我之前做的事的確錯的離譜,所以才會讓所有人對我失去信任,尤其是蘇黎。”
裴妄苦笑,聲音也充滿了苦。
“過去的事我沒有辦法為自己辯駁,因為已經發生了,而且傷害也已經造。我能保證的只是,接下來我會履行我今天的所有承諾,我會好好保護。”
裴宴看著眼前的裴妄,一時間也是五味陳雜。
之前如果是裴妄面對自己的挑釁,這會兒大概率已經發怒,并且用長輩的架勢來他。
可今天裴妄不僅沒有著急,反而是心平氣和的承認自己之前的錯誤。
難道這次他是真的悔過了嗎?
裴宴狐疑:“你這次是認真的?”
“對。雖然我并不需要你的肯定,但我知道,喜歡一個人就是真誠的希他好。”
裴妄看著裴宴,目難得溫和又。
“因為我也是這樣的心態,所以我愿意讓你來監督。”
裴宴喜歡蘇黎,才心甘愿的做那麼多事。
這句話,讓裴宴瞇起眼睛,好半天突然笑了,重新浮現出紈绔不羈的模樣。
“以前怎麼沒發現,小叔居然是個癡種?”
裴妄呵笑:“你也不遑多讓。”
裴宴啞口無言。
但強烈的還是迫使他警告裴妄:“話是這麼說,我可以暫時相信你。但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不對勁,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一定會把蘇黎帶走,并且遠遠的離開你。”
“永遠永遠,都不會讓你們再見面。”
裴妄知道,裴宴說的是認真的。
他也鄭重其事的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吧,這樣的事永遠不會發生。”
最終,裴宴瀟灑一笑,轉頭離去,只是出手揮了揮。
裴妄也微微勾,“裴宴,謝謝。”
對于裴宴的要求,裴妄自然是答應的。
因為這也是他發自心對蘇黎的承諾。
夜,酒吧。
角落有個穿著黑服的男人,正是今天失落不已的裴宴。
即便是舉著酒杯,蘇黎和裴妄那些互還是不斷在眼前浮現……
裴宴喝下一口酒,心里泛起無邊的苦。
裴宴忽然接到來自警察的電話,將手里的酒杯輕輕一放,“喂?”
“什麼?讓我現在過去是嗎?”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聽到電話那邊警察的聲音,裴宴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蘇婭晴強烈要求見我,但我并不想見。”
如今掌握了那麼多證據把蘇婭晴送進去,更何況,那個孩子并非是裴家的……
現在所有人對蘇婭晴的怒火和恨意十分高漲。
裴宴也知道,再看到蘇婭晴,或許也是之前那種陳詞濫調。
無非是東窗事發,想找一個可以合作的人為自己洗刷罪名。
“還是來一趟吧,這件事畢竟關系到蘇黎。”
最終警察的話將裴宴說。
他著酒勁兒,搖搖頭打給助理,讓人把他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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