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在夢境中,靈魂是痛的,也是,兩者織,分不清哪個是真的,除了哭,別無他法。
一直哭,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薄瑾屹知道很難,卻沒有要醒的打算,反而期待越加沉淪。
從薄瑾屹明白自己對稚寧了念那天起,他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會是他的所屬。
哪怕的心飛得再遠,只要他略施小計,就會乖乖回來。
比如那場綁架。
從一開始,應珣帶走阮凝初的結局就注定了。
事的發展盡在薄瑾屹掌控之中,他有無數種方式迫應珣做出他想要的選擇。
不管應珣心中是怎麼想的,稚寧都會是被放棄的那個。
他就是要讓試試這種絕的滋味,被背叛、拋棄、傷害,舉目無可依,讓害怕!
唯一的變數,是他挨得這一槍本該傷在稚寧上。
薄瑾屹本打算讓稚寧一下死亡的覺。
前世欺負薄琬喬,壞事做盡,這是應承的懲罰。
可到了最后那一刻,他又有了其他打算。
不如讓就此恨上應珣。
一向蠢笨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自己傷,過不了多久又會被應珣花言巧語哄好。
可如果傷險些喪命的人是他呢?
為了救而傷。
關于自己在稚寧心中的地位,薄瑾屹有自信。
他吃下了那一槍,今后但凡見到應珣,稚寧都會想起應珣怎樣放棄了,又是怎樣連累他。
綁匪有句話說得很對,薄瑾屹是個瘋子,只要能達到目的,他不介意流喪命。
而他也死不了,來之前他就帶了良的醫療團隊,做好了各種準備。
久居高位的男人傲慢又狂妄,自以為凌駕于所有,可有些東西,不是他能控制的,比如人心——他自己的心。
心不舍不被承認,不代表不存在。
而當他有所意識,一切已經晚了。
在之后無數個思念稚寧的歲月里,薄瑾屹做夢都想再回到今晚,他仍是最信任依賴的哥哥,占盡先機,有機會博得的心。
“別走!”
“別丟下我!”
“求你,別走!”
的啜泣慢慢演變哭訴,薄瑾屹很滿意稚寧的表現,欣賞著,糲的手指找準時機鉆進因哭求輕啟的瓣。
他不想弄醒,手指停頓數秒。
但忍不是男人的格,他已經等了夠久了。
灼灼目注視下,的低喃化為不適含糊的嗚咽,淚水自始至終不曾停下。
這麼害怕,應該能看清應珣是個怎樣的人了吧?
可薄瑾屹卻有些看不清。
前世記憶深固,薄瑾屹印象里的稚寧,是個愚蠢壞到骨子里的人,庸俗勢利,可這次居然笨拙的保護了阮凝初。
滿刺耳難聽的話,自以為誰都看不出在想什麼,可他養了那麼多年,有些事在他看來是那樣的顯而易見。
有關稚寧的一切,他都知道。
就像應珣在最要關頭知道了一早等在酒店大廈附近,這件事薄瑾屹也知道,比應珣還早。
薄瑾屹原也以為這場綁架會和稚寧有關,但現在看來,不是。
到底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薄瑾屹并不關心,無論要折騰什麼,最后,都要認命回到他邊。
他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而得到的心,輕而易舉。
稚寧是被薄瑾屹醒的。
在那場永遠不到邊際的噩夢里,失去了保護的哥哥,冰冷的子彈他的心臟,殘忍將他帶離了的世界,留下一地和罪惡。
無法承這樣的事實,崩潰死。
睜開眼,迎接的是薄瑾屹和的眼神,他無奈又心疼的看著。
“怎麼哭這樣?”
嗓音嘶啞卻飽含寵溺。
好似幻覺,稚寧愣愣的一時分不清夢與現實。
不敢,生怕他會像夢里那樣消失。
直到微腫的眼皮被,拭去淚水,稚寧才大夢初醒。
狂喜攫取理智的位置。
‘噌’一聲站起來,撲到床上,抱住男人的肩頸,失聲大哭。
“太好了,你還活著!”
“你終于醒了!”
莽撞的作,不可避免迫到了薄瑾屹的傷口。
傷口崩裂引起劇痛,立刻有從破口涌出。
薄瑾屹呼吸吃力,但他并沒有制止稚寧的擁抱。
他縱容稚寧攀附在他上,連接著輸管的大掌很自然輕拍著的背,眼底含笑。
一下又一下,一改剛才的鷙強勢。
對人心的暗一知半解的,輕而易舉落算計,忘了原劇中的自己是怎麼被傷害利用的,只記得薄瑾屹保護了,人終于醒來。
“想我了嗎?”
不知過去多久,薄瑾屹才終于開口。
此時稚寧的哭聲漸弱,兩人相擁的地方,溫融不分你我,意識到薄瑾屹的傷,手忙腳爬下床。
“我,我有沒有弄傷你!?”
張說話間,扯到角的傷口,疼得皺眉。
稚寧不記得自己角有傷。
怎麼搞的?
做夢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