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族聯姻,除了鞏固在京城的地位,于繼承人而言,也是捍衛繼承權的重要方式。
但凡有野心的,都想找個家世不俗的另一半,京城就那麼大,合適的攏共就那麼幾個,因而挖墻腳這種事也不見,趙煜就是其中不要臉的一員。
不用想,稚寧也知道趙煜嶸收到消息后的反應。
有他大哥牽絆著,趙煜就是長了八條,也蹦不到池晝面前!
稚寧惻惻笑著編輯信息,手機屏幕敲得‘噠噠’響。
可不是什麼善男信,欺負了的朋友,可不是一顆牙加三百萬能了事的!
說來也是巧,稚寧約池晝見面那天,正好是圣誕節。
京大專業覆蓋面廣,外國友人多,歷來有在這天舉辦晚會的慣例,連同之后的元旦一起,晚會相當熱鬧。
燈火通明,霓虹斑斕,連平常不怎麼有人的小路上,也鬧哄哄的人來人往。
相比之下,政法大學就冷清太多了。
冷清正適合兩人見面。
稚寧把池晝約在了圖書館。
可見面之后,池晝偏要出去走走。
稚寧納悶,圖書館里燈火通明還暖和,為什麼要出去?
他上難道真有傷怕被發現?!
當即板下臉。
“你跟我過來!”
池晝原本就存著小心思,忐忑張,手腕被一只的小手牽著,相,渾立刻僵得像個機人。
他往后退,接著湊得更近,“不準!”
池晝定住腳。
比他矮不,絨絨的頭頂在他前拱來拱去,一會讓他抬胳膊,一會踮起腳又拽他領。
如果不是兩人都有理智,又是在公眾場合,池晝甚至覺得會把他子下來。
呼吸完全不得章法,他不敢往下看,只覺得時間被放慢,上甜甜的香味不住往他靈魂深鉆。
練檢查一圈,沒發現有傷,稚寧才松開手,表狐疑。
池晝悄無聲息往后退,怕聽見他夸張的心跳聲,“我沒傷,圖書館里安靜,是學習的地方,不適合說話。”
稚寧是學渣,圖書館對來說唯一的作用,就是補覺。
但掃一眼,確實多數人都在筆疾書。
“小古板。”
稚寧不再多想,“聽你的。”
池晝脖子滾燙,“我給你背書包。”
稚寧書包鼓囊囊的,但不重,里面裝了要換洗的練舞服,不打算看晚會,想見完池晝就回家。
“不用,很輕。”
稚寧才不舍得讓池晝替干活,他一天從早忙到晚已經夠累了。
為了證明,用一手指勾著書包帶,包吊在前晃了晃,“特別輕,瞧見沒,一陣風就能刮跑。”
池晝失笑,為的活潑心。
兩人走出圖書館,往校門口走去。
稚寧問:“晚飯吃了什麼?”
池晝一項項匯報。
他形瘦且高,上有種介于年和男人之間的清冷,著孤傲,但在稚寧面前,他時而俯低頭,亦步亦趨,收起了所有的鋒芒,乖巧溫順。
稚寧聽完還算滿意,“嗯,沒有小飯館吃得盛,但也可以了。”
“你其實可以再多吃點,多點兩個,翅膀那麼小塞牙都不夠,小心你晚上得睡不著!”
翅膀其實是炒青椒的配菜,打菜大姨顛勺抖啊抖,不小心落他盤子里,眾目睽睽不好意思往外撥,才讓他吃上了今天的第一口。
“最近不用打工,不會。”
“不去打工了?”
“你在忙什麼?”
他這缺錢缺得快死,如果不是不允許,能累死在打工路上的小可憐,能躺家里睡大覺?
他難道想通了決定用那三百萬了?!
稚寧驚喜。
但下一秒又失。
池晝解釋,“忙著準備期末考試。”
稚寧怒其不爭,隨即又納悶,“你這種學霸考試也要準備嗎?”
這是什麼問題?
池晝啞然笑道:“你以為呢?”
稚寧著下,煞有介事道:“我以為你們這些天才,腦子都天生自帶技能包,什麼都會,三歲會編程,五歲變黑客,七歲扛槍戰,十歲回國歸。”
然后遇上白富主,手下小弟一呼百應,走上人生巔峰!
這話逗笑了池晝,“你從哪聽來的這些?”
“你不會嗎?”
池晝搖頭,“不會。”
“我不信,你肯定藏拙了!”
“真沒有。”
他確實會不東西,但沒說的那麼夸張,三五歲的時候,他正著肚子東躲西藏,活著都問題,哪有機會變黑客。
但這是不是意味著,在心里,他是個很厲害的人?
池晝子冷,卻也是男人,但凡是雄,被自己心儀的另一半崇拜,都會高興膨脹,角翹起。
池晝克制得很好,“你呢?最近還好嗎?趙煜有沒有找你麻煩?”
趙煜被稚寧的小心思害得沒了牙,也不知道能不能回過味來。
池晝擔心趙煜會在別人的提點下,找上稚寧。
稚寧一聽趙煜就來氣,“他敢!”
“再挑事我把他牙全拔!讓他鑲一口的假牙!”
稚寧張牙舞爪,跟頭茸茸的小豹子似的,池晝眼波,從書包里取出一個小包。
“這什麼?”稚寧看見了問。
“圍巾,夜里冷。”
給戴?
稚寧不冷,剛想拒絕,圍巾就拿到了面前。
“別凍冒了。”
池晝多數況都聽稚寧的,但也有執拗不好說話的時候,比如涉及到的安全、健康等問題。
年眼里寫滿了堅定,“要我給你戴上?”
稚寧自知拒絕不了,哪敢勞駕,“不用了!我自己來,自己來。”
圍巾是正得不能再正的紅,路燈一照,靚麗鮮艷。
稚寧把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幾圈,了。
“看不出來啊,你還喜歡這種呢。”
依他斂的格,平時總一黑,稚寧以為他柜里不會有其他亮。
但。
氣運值+5!
最近一段時間,除了、幫助做好事,互相接禮饋贈也能增加氣運值。
稚寧猛地想到什麼,“這不會是……特意給我準備的吧?圣誕禮?!”
這不是他的圍巾?
高懸于頭頂的警鈴再一次敲響,池晝別是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