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顧景淵和南桑寧訂婚的日子。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訂婚宴,此刻卻異常的平靜,沒有一靜。
“奇怪,顧景淵和南桑寧的訂婚宴怎麼一點靜都沒有?”葉青青刷著手機,一臉疑,“按理說,這種豪門盛宴,應該早就炸鍋了才對啊。”
以安正在給葉青青削蘋果,聞言淡淡地回了一句:“或許是取消了吧。”
葉青青猛地抬頭,瞪大了眼睛,“取消了?真的假的?這麼大的事,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啊!”
以安聳聳肩,“我也是猜的的,況我也不清楚。”其實,心里有些不安。
葉青青放下手機,走到以安邊,神兮兮地說:“我聽說,是顧景淵單方面取消了訂婚。”
“為什麼?”
葉青青搖搖頭,“原因不清楚,不過坊間傳聞……”故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了以安的胃口。
“傳聞什麼?”以安追問。
“傳聞說,顧景淵心里一直有個人,所以才取消了和南桑寧的訂婚。”葉青青低聲音,故作神。
“坊間傳聞,顧景淵心里一直有個人?”以安重復了一遍葉青青的話,削蘋果的手頓了頓,果皮斷開,出白的果。垂下眼簾,遮住眸中一閃而過的復雜緒。心里有個人?會是嗎?
葉青青看以安的反應,以為還在對顧景淵念念不忘,心里暗自著急。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想著那個渣男!一把奪過以安手中的蘋果和水果刀,“別削了!跟你說八卦呢,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以安回過神,勉強笑了笑,“能有什麼反應?跟我又沒關系。”
葉青青恨鐵不鋼地了以安的額頭,“怎麼就跟你沒關系了?你忘了你跟謝嶼的訂婚了?”
以安這才想起這件被刻意忽略的事。是啊,跟謝嶼的訂婚也快了。自從上次在醫院不歡而散后,謝嶼就再也沒聯系過。也不想主聯系他,兩人之間仿佛隔著一層薄薄的窗戶紙,誰也不愿意先捅破。
葉青青看以安一臉茫然,就知道肯定又忘了這茬,“喂,大小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啊?你說什麼?”以安回過神來,眼神有些飄忽。
葉青青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說,你和謝嶼的訂婚準備得怎麼樣了?”
“快了,”以安淡淡地說,“就最近。”雖然是協議訂婚,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這兩天,還得去見一下謝嶼的父母。其實,高中時候就見過謝嶼的媽媽,一個優雅知的人,對也和善的。但這次不一樣了,這次是以未來兒媳婦的份去見,想想就讓頭皮發麻。
“見家長?你張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他媽了。”葉青青笑著打趣道
“去你的!”以安嗔怪地瞪了葉青青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拿我開玩笑。”
葉青青收起玩笑的語氣,認真地說:“安安,我知道你心里還有顧景淵,但是你也要為自己考慮一下。謝嶼人不錯,家世也好,對你又一片真心,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以安苦笑,“青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況,我現在哪有資格談?我所有的力都要放在以辰的病上。”
提到以辰,葉青青也沉默了。
前幾天,以辰的主治醫生給打了個電話,說是有匹配的骨髓了,但捐獻者似乎又反悔了。這消息像一顆投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讓以安原本就繃的神經更加脆弱。希燃起又迅速熄滅,這種覺比一開始就沒有希更讓人絕。
醫生也聯系不上那位捐獻者,只知道對方的信息被嚴格保。以安心急如焚,想盡一切辦法,托人找關系,甚至想過在網上發布尋人啟事,但都石沉大海。
“到底是誰?為什麼愿意捐獻卻又反悔?”以安喃喃自語,眼底滿是茫然和無助。
葉青青看著以安憔悴的模樣,心疼不已。知道以安為了弟弟的病已經傾盡所有,心俱疲。多想幫分擔一些,可是除了陪伴和安,什麼也做不了。
“安安,別擔心,一定會有辦法的。”葉青青說著,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有些抖。
以安勉強笑了笑,“嗯,我相信會有辦法的。”可是,心底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總覺得這件事背后藏著什麼,而這個,或許與有關。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以安混的思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陳飛,顧景淵的助理。
“小姐,顧總有事代,請您下樓一趟,我在樓下等您。”陳飛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公式化,不帶一彩。
以安微微蹙眉,心里涌起一疑。“我現在不在公寓那邊。”下意識地回答。
“我知道您現在住在哪兒,我已經在樓下了。”陳飛的語氣依舊平靜,卻著一不容置疑的意味。
以安心里咯噔一下,一不安的覺涌上心頭。他知道在哪?他是怎麼知道的? 掛斷電話,走到窗邊,向下去。果然,一輛黑的轎車停在樓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站在車旁。
葉青青也湊了過來,“怎麼了?誰的電話?”
以安搖搖頭,“顧景淵的助理,說顧景淵找我,讓我下去。”
“顧景淵?他找你干什麼?”葉青青一臉疑,“你們不是……”
“我也不知道。”以安心里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決定下去看看。“我下去看看,你在這等我。”
“我跟你一起下去。”葉青青不放心。
以安想了想,點點頭,“也好。”
兩人一起下樓,走到陳飛面前。陳飛依舊是那副面無表的樣子,微微頷首,“小姐,顧總讓我接您過去一趟。”
“去哪?”以安警惕地問道。
“到了您就知道了。”陳飛依舊沒有正面回答。
以安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我現在已經不是顧氏集團的員工了,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陳飛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小姐,請您配合一下,否則……”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微微側,從車后走出來兩個材魁梧的黑保鏢。
以安臉一變,明白了,這本不是“請”,而是“押”。 葉青青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擋在以安前,“你們想干什麼?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想綁架不?”
陳飛依舊面不改,“小姐,得罪了。” 兩個保鏢上前,不由分說地架起以安,將拖向轎車。
“放開我!你們干什麼!救命!”以安拼命掙扎,但本無濟于事。
“安安!”葉青青想要上前阻止,卻被另一個保鏢攔住,“葉小姐,請您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以安被塞進車里,車門“砰”的一聲關上,車子迅速啟,揚長而去,留下葉青青在原地驚慌失措地大喊:“安安!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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