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嫂嫂進門后,大嫂三嫂笑著走過去要幫晚棠穿。
只有二嫂,一雙眼賊溜溜地四瞄。
“我說在外面等你,你二嫂啊等不及要跟你道歉,便推門進來了。”大嫂故意提及這一茬,想告訴晚棠是二弟妹推的門,也意在提醒二弟妹盡快道歉。
二嫂心不在焉地笑道:“我子直,不會說話,昨日跟你嘮叨了幾句,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我那也是為祖母著急,才會口不擇言。”
說著看向敞開的窗戶,急匆匆走過去:“哎喲,怎麼一早就開窗,閃了風可不好。”
背對著晚棠幾個,關窗前長脖子往外看了看,見墻外沒藏野男人,眼底閃過一抹失。
晚棠聽了不誠心的道歉,敷衍道:“都是自家人,我也不該讓二嫂在人前丟了面子,也是當時太氣憤,口不擇言了。”
大嫂三嫂笑著安們兩個幾句,昨日的爭鬧便揭了去。
晚棠想到趴在床底的蕭峙,不敢在屋子里多逗留,迅速起洗漱。
二嫂看三弟妹在幫晚棠挑選釵環,忽然問道:“我剛剛聽說養心齋里昨晚有野貓,二妹妹莫不是被那發春的野貓吵著了,才會睡到這會兒?”
晚棠拿著珠釵的指頭微微。
不知道二嫂是在故意詐,還是阿軻們當真這麼對外說的。
“有野貓不是很正常嗎?阿軻說昨晚捉了好一會兒呢,好在后來攆走了。”三嫂看氣氛有點兒不對,微笑著看了大嫂一眼。
大嫂看老二家的還要說話,起挽住的胳膊就往外走:“走吧,咱們去看看祖母醒了沒有。”
“你二嫂就這子,其實是在關心你昨晚被野貓吵到,不好意思告訴我們。回頭我跟母親說一聲,差人來養心齋攆野貓,再不讓它夜里嚷嚷……”
晚棠聽得耳子一陣陣發燙。
那野貓就是。
昨晚明明已經竭力不出聲,蕭峙著疼狠了,不是咬他肩膀就是咬他小臂,沒想到阿軻們還是有所耳聞,還拿野貓這種說辭搪塞過去。
出去前,氣惱地朝床底剜了一眼。
阿軻阿瞞兩個守在外間,晚棠故意看向阿軻:“我帕子忘拿了,你去幫我拿兩條。”
阿軻進屋后故意嘀咕道:“咦?二姑娘的帕子放哪兒了?只我自己,都不知上哪兒找。”
話音剛落,蕭峙從床底爬出來。
阿軻驚得石化在原地,半晌才回神,眼睛又看過去,才相信堂堂武安侯竟然躲床底下了。
一言難盡地撇撇:“侯爺就如此急不可耐嗎?再過兩個月便嫁過去了,這點兒工夫都忍不了,若是被秦家人發現,二姑娘這名聲可就毀了。侯爺明明是想讓二姑娘風風嫁過去的,若這會兒出了岔子,談何風?秦家的水也深著呢。”
蕭峙默不作聲地兀自更了。
阿軻還在旁邊嘮嘮叨叨,勸他再不可如此留宿秦家,否則別人會起疑。
蕭峙明明臊得耳子發熱,卻理直氣壯道:“你個小丫頭懂什麼?海棠花開得正艷,本侯若不憐一番,只會顯得本侯不解風。”
他昨晚原本也沒打算胡作非為,只是看到晚棠一回來便要沐浴,又恰好在他眼前那樣。山巒起伏的段、不堪一握的腰肢,他要忍得住便不是男人。
刺激是刺激,就是不過癮。
阿軻似懂非懂,歪著頭琢磨起來,沒再嘮叨。
在阿瞞的照應下,蕭峙正要翻窗離開,忽然想到什麼,回頭叮囑阿軻道:“若擔心昨晚會懷喜,得空可以去找江嬤嬤……不過本侯之意,無需擔憂,倘若有了,那便有了吧。”
他眸閃了閃,沒好意思看小丫頭驚大了一圈的眼睛。
那廂,三嫂陪著晚棠剛出府,半道經過秦家院墻的小巷時,到只一人走出來的蕭峙。
馬夫急忙停下馬車,恭恭敬敬地朝未來姑爺見禮:“見過侯爺。”
馬車里的二人聞言,也出來見禮。
三郎妻子笑著跟蕭峙寒暄了幾句:“真巧,婉婉剛出門便撞見了侯爺,侯爺怎得在此?”
蕭峙云淡風輕道:“路過。”
他用余瞥了一眼晚棠,原本冷白似雪的小臉,此時兩頰云蒸霞蔚,掀眸看他時,瀲滟眸閃閃發亮,像一朵開得正艷的海棠花。
晚棠不敢跟他對視,垂眸的一瞬間,看到蕭峙有意無意地了下左胳膊。
昨晚被咬的地方。
張得呼吸都了。
和蕭峙分別后,三嫂拉著晚棠的手笑道:“我看這位武安侯是個會疼人的。”
是過來人,一看武安侯的魄便知道他在房事上是個厲害的。男子可以尋花問柳,們子便只能守著自家夫君一個,有時候也無奈的。
親幾年,三郎已經開始有些力不從心。
晚棠不知道意有所指,垂著眸應了一聲。
“不過他到底是個侯爺,你日后嫁過去實乃高攀,哎!不過你放心,二叔穩扎穩打,日后還會晉升。母親說了,娘家便是你的靠山,你出嫁后若有委屈,便放心大膽地寫信告訴我們,咱們總能想到法子給你撐腰的。”
晚棠心頭再次淌過暖流:“多謝三嫂。”
“自家人,不必客氣。得虧秦家家風正,你幾位兄長都不敢虧待妻子,但愿這位武安侯也是個值得托付之人。”
來人說了一路話,抵達江嬤嬤住的小院后,三人又一道去了南無寺。
上完香,江嬤嬤拉著晚棠在寮房歇息。
三郎妻子看們有話要說,便識趣地帶著丫鬟去賞花。
“哥兒昨晚沒回,不會在你那吧?”
晚棠剛坐下,聽了這話,便又站起:“我不知侯爺會晚上翻墻,后面讓他走,他說已經宵了。”
江嬤嬤沒好氣道:“你坐下,老又沒怪你,回頭我好好罵他!真是胡鬧,都把你送進秦家了,若再壞了名聲,豈不是前功盡棄。”
晚棠嘆了一聲:“侯爺快要回京了,所幸沒人發現,日后不會再如此放縱。”
“你就縱著他吧。”江嬤嬤笑著搖搖頭,這才問起正事兒,“哥兒說你可能是魏老夫人的外孫?你還打算認親?”
晚棠蹙眉,抬眸看過去:“對。”
江嬤嬤斂了笑:“此事不妥,哥兒千辛萬苦幫你籌謀,是為給你個正妻的名分,這樣的男子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如今遇上了,你便該珍惜,不要節外生枝。”
是蕭峙的母,下意識只為蕭峙考慮。
但晚棠不這麼想:“所以嬤嬤覺得我這輩子都只該依附侯爺,應該后空無一人,日后過得是甜是苦,全看侯爺的良心?”
娘不是這樣教的,雖然相信蕭峙不像其他男子薄寡義,但不愿拿一輩子去賭一個人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