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蘇妗接不了，要撲過去，卻被別的保鏢踹倒。

保鏢堅的皮鞋將踩在背上，使勁肺里的空氣。

“毒婦，你究竟要干什麼？”蘇妗咬牙切齒道。

“以前對你太好，你才這麼叛逆。從現在起，乖乖做我的奴隸，不然我就把你媽的手指腳趾一一切下來送你。”辜玟笑道。

蘇琬被切了一節手指，只是皺了皺眉，再也沒有別的反應。

蘇妗在別人腳下哭得稀里嘩啦，也只是呆呆地看著。

“今天你做的每一件事，將來我都會和你算。”蘇妗道。

“就憑你？”

辜玟更加輕狂。

“搞出那麼多假作，還用假份騙過所有人。腦袋夠靈怎麼不讓季時彥和你一起藏份呢？”

蘇妗當即明白，是跟蹤季時彥來的。

雨越下越大。

辜玟不了空氣里的。

“不想你媽苦，就像狗一樣爬回白家來找我，給我鞋認錯，不然我就喂你媽吃鞋底，記住了嗎？”

講完，關上了車門。

背上的腳終于松開，此時已經大雨滂沱。

蘇妗腹部絞痛，蜷在雨中。

媽，對不起。

還是沒有辦法帶您離開。

好累，可以放棄嗎？

不知在雨里淋了多久，胃部不適再涌來。

蘇妗又吐了。

只是這次吐出的是一大口水。

這時，一把黑傘遮到了頭上。

季時彥冷臉將翻了個，面朝自己。

蘇妗還有些意識，見到他，蒼白的輕輕開闔：

“我肚子好疼，你說流產會從里吐出來嗎？”

季時彥：……

要不是看你病得不清，老子想弄死了。

……

蘇妗再次醒來，已經過去三四天。

和上次腳傷住院不一樣，周圍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而被套上寫著“錦城第一人民醫院”。

還是離不開這個地方。

蘇妗正要坐起，旁邊傳來護士欣喜若狂的聲音：

“病人醒了，快點打電話。”

蘇妗剛檢查，外面就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盯著門口。

門開，進來的是肖勤。

“蘇小姐，你高燒了兩天，現在還有什麼不適嗎？”

肖勤的詢問很公式化。

蘇妗了腦袋，搖頭。

“他呢？”

“誰？”

“季時彥。”

肖勤挑眉：“季總不太想見你。”

能理解他的生氣。

蘇妗輕輕嘆息一聲，躺在床頭向天花板。

“孩子沒了，他也應該很難過吧。”

把手輕輕放在腹部。

肖勤眉心突突地跳：“蘇小姐，你沒有懷孕。”

“嗯？”蘇妗不可置信。

肖勤把床尾的病歷拿出來給看。

“高燒、驚厥、胃潰瘍和腸炎，沒有懷孕。”

蘇妗失了。

母親沒救到，孩子沒懷上，這輩子注定要孤獨嗎？

“怎麼就沒懷上？是他耍我還是真不行？”

蘇妗開始自顧分析。

“要真不行，以后還得換個人……”

肖勤干咳兩聲打斷：

“確定蘇小姐已經醒來，我也要回去復命了。季總說住院事宜你不用心，你總歸是他的妻，他有義務承擔你的一切費用。”

講完，肖勤退出了病房。

之后，再也沒人來醫院探過。

下午，顧聽南來了醫院。

他是收到蘇妗的消息才知道逃跑計劃失敗的。

“這次要不是季時彥，你和你母親可能已經在哪個海灘上曬太了，你恨他嗎？”

“不。”蘇妗幾乎沒有思考就回應，“他不知道，不能怪他，只怪辜玟太狡猾。”

顧聽南笑：“那你現在怎麼辦？真要去白家鞋？”

蘇妗深沉地吸了口氣：

“不怎麼辦，難道要我媽媽吃鞋底。他們斷了的手指……”

說到這里鼻子一陣酸。

顧聽南忙輕拍的肩：“我的意思是，要不你還是向季時彥服個？”

在他興致高漲的時候弄暈他。

這仇恨，他怕是得記一輩子。

自己這回就是匍匐認錯，他也不會原諒。

“我把路堵死了，我和他不可能了。”

顧聽南有些惋惜：“我只能幫你一時，要知道在錦城，能長久護你的，還得是他。”

臨走前，顧聽南告訴蘇妗，如果要去白宅給辜玟道歉，他可以陪去。

別的幫不了，但起碼可以不讓別人的臭鞋。

四下無人，蘇妗拿出手機給J去消息：

[我媽又被轉移了，這次還了傷，你還能幫我找到他嗎？]

那頭，沒多久就回復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這條線索我查了兩三年才得到，現在他們有防備，更不好查了。]

蘇妗發去求求的表包。

J：[這次我要五百萬。]

蘇妗；[上次才收一百萬。]

J；[難度不一樣。]

蘇妗：[我沒有那麼多錢。]

手機，陷長時間沉默。

沒有錢，一句拜拜也不說。

果然是質橫流的時代。

蘇妗正要放下手機，J的消息回了過來。

[你為什麼不向季總開口呢？他資源很多，找到你母親應該也不難。]

蘇妗想了想，把心一橫：[你先幫我查著，錢我慢慢湊。]

……

傍晚，肖勤來到醫院。

走到病房門口，看見護士正在換床單。

“住這里的人呢？”他問。

“出院了。”護士答道。

“昏迷三四天，剛醒就能出院？”

“堅持要出院，還簽了自行承擔后果的責任書。”

肖勤輕嗤：“希一直這麼有骨氣。”

……

季氏集團二十八樓。

雖然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但這一層燈火通明。

總裁辦公室門開，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

沒人！

蘇妗蹲著走進去。

“人不在也不關燈，浪費。”

站了起來。

季時彥的辦公室，是第一次來。

好有新鮮。

辦公桌對面的那把椅子，是多人努力一輩子也做不上去的存在。

蘇妗一屁坐進去。

不不，舒服。

關鍵是，還能溜的轉圈圈。

這男人，會。

轉著轉著，就困了……

季時彥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蘇妗穿了一條開叉黑長，曲窩在他椅子里，睡得安靜又人。

閉著眼睛的蘇妗，畜無害的樣子，瘋狂地刺激著季時彥暴力因子。

想把放在辦公室上。

狠狠地欺負。

一遍又一遍……

“季總，蘇小姐自行出……”

肖勤推門而進，話說到一半，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