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悅微笑:“那我去忘憂堂睡三天。”
“這個也除外!”梁璟哼哼唧唧再次上來,綿綿撒,“夫人這不是要我命嗎?”
“那接下來三天老實睡覺,行不行?”
為了能抱著香香的夫人睡,梁璟耷拉著眼眉,蹭著的臉頰不不愿地點了點頭。
虞悅在心里得意地哼哼兩聲,談判技巧就是這樣,先提出兩個最讓對方接不了的條件,再說出真正的條件,對方也就接了。
兩人磨蹭半天才起床,虞悅洗漱完畢后在銅鏡前搽瓊玉膏,腦子里在想,以后要不要帶著梁璟每日睡前練一個時辰武,消耗消耗他過剩的力,順便也能增強一下他的自保能力。
忽然,銅鏡中出現了梁璟的臉,鼻子微似在嗅聞,問:“夫人在搽什麼?”
“瓊玉膏。”虞悅著小罐子放到他鼻子下面,讓他聞了聞后收回手,卻被他攔住。
梁璟看看小罐子看看的臉,“我能用嗎?”
虞悅和后為梳頭的繡鳶皆是作一頓,緩緩轉頭看向梁璟。
虞悅遲疑道:“應該能吧?男人人都是人,只不過一般沒怎麼聽說男人用這個。”
聽到能用,梁璟沒有毫猶豫,用食指從小罐子中挖了一小塊,學著虞悅的樣子搽在臉上,在鏡子中左看右看,除了水潤一些外看不出什麼區別。
他不解道:“這有什麼用?”
“滋潤,養白吧。”
“我也要,下次去買給我也帶一些吧。”
虞悅音調上揚著“啊”了一聲,驚愕道:“你皮又又白皙,用這個做什麼?”
梁璟一臉坦:“當然是好好保養這張臉,別被你厭棄了才是。”
“你這是又瞎想什麼呢?”虞悅歪頭看他,“好端端的怎麼又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你之前不是說,若我長得不好看你就不喜歡了。”
虞悅失笑,“我什麼時候說……”
話說到一半,突然收了聲。
想起來了。醉酒那天,被梁璟套話說了因為他好看才喜歡他,梁璟問,若他長得不好看是不是就不喜歡了,迷迷糊糊說有可能。
雖然此話不假,可那時確實是見起意更多一些,和現在的不一樣,所以才會那樣說的。
繡鳶早已很有眼力見地帶著屋里的下人都出去了,室只剩他們二人。
虞悅捧起蹲在邊的梁璟的臉,垂眸仔仔細細看遍他臉上的每一,笑著看向他的眼底,“你就算是變老頭子我也喜歡你。”
梁璟并沒有想象中被安的,而是角向下一撇:“可我不想變老頭子。”
虞悅:“……”
無語到極點是會讓人忍不住大笑的,虞悅放聲笑過后輕輕拍拍他的臉,聲道:“好吧好吧,我這就讓人去給你買。雖然我不會因為你變老就厭棄你,但這張俊臉能多看幾年我也是樂見其。”
沒有必要去和他爭論什麼,他都這麼沒有安全了,自然是順著他來,輕地把捋順了,給足他安全,讓他開心就好。
“幾年哪夠?我保養好的話,二十年后也長這樣。歷皇叔四十多歲的時候就和二十歲時相差無幾,嗯,我要登門去向歷皇叔討教討教經驗。”梁璟越說越來勁,恨不得立刻出現在歷王府。
虞悅笑著沒再說什麼,由著他去了。
*****
忙活了好幾天,終于籌了許多糧食,瑞王府和定國公府同時尋了一寬闊,又災民聚集的地方搭起粥棚。
虞悅和梁璟乘馬車趕到時,虞家四人已經在盯著人煮粥了。
“爹娘,大哥二哥。”虞悅小步跑到他們邊,梁璟隨其后,向四人行禮問安。
自從梁璟出現,虞崢的眼神就沒從他上移開過,看得梁璟心里發,訕訕開口:“岳丈大人是對我有什麼話要說嗎?”
“你這墨狐大氅是哪來的?”
梁璟一笑,手指了金線繡的蟠璃紋,道:“是恬恬給我趕制的,很暖和。”
虞崢:廢話!當然暖和了!我能不知道嗎!
虞崢中憋悶,轉頭瞪著裝傻眼神瞟的虞悅:“你找我要去我珍藏了許多年沒舍得用的墨狐皮,是給這小子做大氅了!?”
“哈哈,爹,”虞悅尷尬一笑,被瞪得瞬間收斂起笑容,抱著虞崢的胳膊撒道,“他把本來自己獵來做大氅的白狐,都用在給我做的大氅上了,當然要回報一下啦。”
虞崢無語地“哼”了一聲,“你真會挑好東西回報,這紫緙八寶紋的緞子,是你外祖前兩年一共只得了兩匹,都送給你的那個吧?”
虞悅快速眨著眼睛,掐著嗓子諂道:“不然怎麼配得上爹庫中這樣上好的墨狐皮?”
梁璟這才明白這件大氅的來和珍貴,心中暖洋洋的,同時又有點張,虞崢會不會把它討回去?
他對待虞家人的時候依然是心存愧疚,于是他手就要去解前的帶子,“原來是岳丈大人的墨狐皮,是我奪人所好了,還是還給岳丈大人吧。”
虞崢重重地“嘖”了一聲,“送出去的哪有收回來的道理,恬恬愿意給你,大冷天的你就好好穿著吧,都是一家人。”
雖然最后一句話說得較輕,梁璟聽了個真切,眼中冒出欣喜的,張地攥五指,難掩雀躍道:“謝謝岳丈大人!”
虞崢搖搖頭看向虞悅,低聲嫌棄道:“怎麼幾天不見,變得看起來不太聰明了。”
虞悅抿笑,抬起頭,視線撞梁璟的眼中,俏皮地向他輕夾眼尾,拋去了個眼兒。
簡單說了幾句話后,虞悅帶梁璟去了隔壁瑞王府的粥棚,粥已經快熬好了,比府施的粥更稠一些,更能頂飽。
熬粥的下人從灶邊的一個囊橐中,抓了一把看起來像小米的黃細沙撒煮粥的鍋中,梁璟抬了抬眉,問虞悅:“他們抓錯了吧,那是沙子,不是米。”
“沒錯,是故意的。放了沙子,不是真正需要這碗粥的人就不會來領了,這樣才能確保救濟到真正的災民。”
梁璟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夫人知道的真多。”
“以前在邊關的時候,一有大戰役就常有這種事。大朔幾十年沒有大天災了,書里也不會寫,你不知道很正常。”虞悅拍拍他。
京中有新的粥棚施粥,很快便傳遍了大街小巷,許多災民慕名趕來,但見到虞悅梁璟二人的相貌后有些猶豫,不敢上前。
這樣年輕貌的兩個人,看起來有點不靠譜啊,能是真心救濟他們的嗎?不會是哪里來的妖怪趁機要吸食他們的氣吧!
第72章 缺德勇敢一次的覺,還不……
面對流民們在粥棚八丈遠的地方,面面相覷、踟躕不前的場景,虞悅與梁璟也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覷。
直到有兩位婦人拎著菜籃子路過,看了一眼并列的兩個粥棚,其中一位婦人說道:“誒,你聽說了沒?前段時間,虞將軍一家被誣陷,險些被陛下誅九族了。后來雖然洗清冤屈,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被陛下莫名扣下了大半家產,虞小將軍的職位也沒了。這種況下虞將軍一家還勞力費錢地救濟流民,真是大善人啊!”
“是啊,瑞王妃和瑞王也來了。要我說,四個皇子里,就屬瑞王殿下最適合當皇帝,再有瑞王妃當皇后,我們的日子一定比現在好過百倍。”
一旁觀的流民們聽到兩人的對話,其中膽大的一人拉住其中一名婦人,問道:“二位可知這兩位長得極好看的人是什麼來頭?”
婦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看了一眼就樂開了花,當真是養眼,笑著道:“各位不是京城之人可能有所不知,這二位是三皇子瑞王殿下和瑞王妃殿下,是京城有名的模范夫妻。”
見一群人半知半解,茫然一片,另一名婦人補充道:“若是各位沒聽說過瑞王殿下的名號,總聽說過三代戍邊的定國公虞家吧?”
一群人紛紛點頭,虞家的名號可是十分響亮,大朔境上至八十歲老太,下至三歲孩,無人不知其英勇善戰、戰無不勝。
“這瑞王妃殿下,就是虞將軍唯一的兒。”
眾人方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徹底放下戒心,向人心善的夫妻二人一擁而上,在粥棚前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流傳出各式各樣的言。
這些言很快傳進了淮王的耳朵里。
淮王與淮王妃正在用午膳,聽到探子來報的那些花樣夸梁璟的話,“砰”一下就把碗摔在桌子上:“他心善?心善個屁!要不是為了爭皇位,那個用鼻孔看人的家伙才不屑于籠絡人心,一群臭傻子,他們懂個屁!就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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