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穿著牛仔和黑夾克,聞聲回過頭,看到他們還驚了一跳。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你就別管我們怎麼知道的,你快下來吧!”宋大海急道。
沈淮瞇了瞇眼,又歪頭看了看宋。
他默了一會兒,道:“要談可以,我只跟宋談。”
宋大海忙點頭,“你跟談,趕談!”
“你先下去!”
“啊,我下去?”
“下去!”
宋大海哪敢不聽他的,趕忙將宋往前推了推,并小聲囑咐:“他說什麼,你都答應,先把他哄下來再說。”
宋點頭,“我知道。”
宋大海下去后,宋呼出一口氣,“你不是要和我談麼,你先下來。”
沈淮抱肩,“我要是下去了,你還聽我的嗎?”
“聽,你說的我都聽。”宋道。
“那我要你不許和我提離婚,你答應嗎?”
宋抿了一下,接著點頭,“我答應你。”
“這就答應了?”
“對,我答應你。”
“騙我的吧?”
“沒有!”
宋心跳的厲害,“我保證我答應你了就絕不會再提離婚的事,除非你先提。”
“我怎麼可能會提離婚,這一陣子我心都難死了。”
“那咱們說好了,你快下來,好不好?”
沈淮角勾了一下,一副計得逞的模樣。他正要跳下來,余掃到什麼,立即彎腰往前探。
他這一舉,嚇得宋失聲出來。
“沈淮,你個大混蛋,你要是跳下去,我會恨你一輩子,不,永生永世都恨你!”
沈淮懵了一下,隨即笑了一聲,招手讓過去。
宋看他笑了,不由懵住。
“快過來,讓你看現場直播。”
沈淮又招了招手,宋才試著往前走過去。慢慢接近他,在只有一步遠的時候,一下撲上去,抱住他的。
但他上半卻往外一撲,虧得旁邊立著桿子,他抓住了桿子,這才沒栽下去。
別說宋了,沈淮都嚇得臉白了。
“你是不是特別想當寡婦?”
宋白了他一眼,見他還有心開玩笑,不由氣道:“還不下來!”
“等會兒,我先拍幾張照片。”
說著,他拿出手機,對準對面那棟樓,啪啪的拍了好幾張。然后再查看,見能看清臉,他這才滿意了。
“你拍什麼呢?”宋問。
沈淮先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子,讓宋坐上來。
宋往下面瞅了一眼,其實有些害怕,但還是坐了上去。
沈淮摟住,然后指了指對面樓上的一戶人家的窗戶。
“諾,瞧他倆多迫不及待,連窗簾都不拉。”
宋仔細看,看不太清,不由往前探了探子,好像是一男一,兩個人都了服,正上演激戲嗎。
眼睛不由瞪大,還想看清楚一些,但下一刻被沈淮捂住了眼睛。
“你捂我眼睛干什麼?”拍他手。
“不許你看別的男人的。”
“你還看那個人了呢。”
“那個人服的時候,我就沒看了。”
宋干咳一聲,拉開沈淮的手。不過想一想又不對,轉頭瞪著沈淮。
“所以你經常來這樓頂,不是想不開要跳樓,而是來看窺人家夫妻倆?”
說到這兒,不等沈淮解釋,宋已經忍不住火氣了,用力錘了沈淮一拳頭。
沈淮嘶了一聲,“他倆不是夫妻。”
“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夫妻?”
“那男人是楚子玉老公,楚子玉你知道是誰吧,就是我住那個民宿的老板。”
宋眨眨眼,當然知道楚子玉是誰。
“那是老公?”
宋忍不住好奇又想去看,但被沈淮扭了過來。
“不許看。”
宋拍開他的手,“不過就算是老公,又關你什麼事?”
還天天都過來,讓人家以為他要跳樓。
沈淮默了一會兒,道:“是安歡的室友。”
宋抿,這好像是他第一次主跟提起安歡。
“我出國留學并不是聽從我爸的安排,而是賭氣走的。我因不放心安歡,將一起帶出去了。那時我拒絕家里的資助,一邊上學一邊打工掙錢。”
“第一年的時候,雖然日子過得艱苦,但我很滿意。但安歡與那邊的人悉以后,開始不安分起來,結當地的地,喝酒打架,尋釁鬧事。他們惹到了一個在當地有勢力的幫派,幫派的人要報復他們,其他人見勢不好都逃了,唯獨安歡沒有意識到事的嚴重,還回家去了。他們那幫人中有個亞裔,他安全以后給我打了個電話。我趕忙去找安歡,敢在幫派的人找到之前將帶走了。”
“可,我不知道的是,楚子玉還在家里。”
宋咬住下,后面發生了什麼,大概能猜到了。
“那些人不認識安歡,只知道住在那兒,是個華人。他們誤將楚子玉當安歡,沒有問清楚就了手。幾個大漢打一個孩,哪有還手的能力,好在鄰居聽到靜報了警,后來被送到醫院急救,幾次病危,在重癥監護住了一個月才出來,人雖然救活了,但傷到脊椎,下半癱瘓了。”
說到這里,沈淮用拳頭猛錘了一下水泥地,自責懊惱讓他很痛苦。
宋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些事不一定能分得清對錯,判定出責任,但楚子玉確實是因為安歡遭遇了這一劫難,而安歡是沈淮帶出國的。他原本應該好好約束,但他沒能做到,因此害了別人。
“所以你不是離家出走,而是恢復了記憶,想起了對楚子玉的虧欠,所以來找?”
“嗯,這件事一直在我心里,很重很重。我以前試圖彌補,可不知道怎麼彌補,也無面對。后來我和安歡出了車禍,我竟心安理得的把給忘了。”
“別告訴我,你的彌補方式是抓丈夫的?”宋有些無語的問。
沈淮嘆了口氣,“偏就讓我撞上了,我之前沒有證據,但現在我有了,只是我不確定應不應該跟楚子玉說。”
“不要跳!別做傻事!”下面有人在喊。
宋和沈淮低頭,發現竟然已經驚了警察,下面還鋪上了氣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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