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這個‘聽說’是聽榮說的,宋一向肯定是早上聽說了離婚的事,誤會什麼了。
“宋,咱來是和平離婚吧?”
“當然,是。”
“那為什麼離婚以后,你到造我謠?”
“……”
“前一陣我腎虛上了熱搜,我本來無所謂的,結果現在你又給我整出了不能生育,我和你離婚了就非得斷子絕孫,是吧?”
“我其實也冤枉的。”
“你今兒必須給我解釋清楚!”
宋絞盡腦想著如何解釋,如何解釋清楚,正沒頭緒的時候,約聽到手機里傳來人吃痛的聲音。
這聲音曖昧極了。
想到沈淮可能一邊給打電話一邊和葉燦那樣,就一陣惡心,憤怒的掛斷了電話。
沈淮聽到手機滴了一聲被掛斷了,正不解時聽到葉燦從洗手間出出來的聲音,當下臉一黑。
他走到洗手間門前,見站在鏡子前正在摘眉環。
前一陣穿的,昨天穿服時掛了一下,當時沒在意,現在發炎流膿了,還粘住了眉釘,要取下來得靠撕。
“你他媽在我辦公室瞎搗鼓什麼!”沈淮怒喝一聲。
這一聲嚇得葉燦手一哆嗦,差點扯破皮。而看沈淮臉沉,就更怕了。
“沈先生,對,對不起。我,我先走了。”
“我讓你走了嗎?”
葉燦忙止住腳步,低下頭去。
“晚上跟著我去參加一個酒宴,我讓助理帶你去買服。”
“可我眼眉這里腫了……”
“誰看你的臉?”
“……”
“現在對著鏡子,給我練習怎麼笑。你不是要和我結婚了麼,你得笑出花來,笑得他們咬牙切齒。”
宋掛斷電話,又生氣又惡心。每當覺得沈淮沒有那麼糟糕的時候,他總能讓扇自己一掌。
也不知道他沒救了,還是沒救了。
這氣還沒生完,那邊舅舅舅媽還有榮回來了,他們一人領著一個大袋子,在院子里開始分裝。
“只要不是出了問題,那就不是什麼大事。”榮道。
“這還不是大事,他腎虛,干不了那事,生不了孩子,難怪和他離婚。”舅媽不認同道。
舅舅嘆氣,“這沈淮看著結實的,原來是外強中干。”
“哎,肯定是累的。我這個偏方是跟一個老中醫要的,一定能行。”
“希吧,我還是喜歡沈淮這孩子的。”
“主要是酒品好,我就喜歡和他喝酒。”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也不知從哪兒聽來的風兒,也不辨別真偽,直接給沈淮下了判書。
宋出去看他們買回來的那一堆東西:各種鞭,海馬,鹿茸,人參等等。
他們將東西分裝小袋,大概是一小袋一頓。
宋看著這些東西,角了,沈淮要是喝了,不得自。
不過沒阻止,也沒解釋,這是沈淮應得的。
在老家呆了半個月,宋也該回去了。
舅舅舅媽囑咐遇到事一定要給他們打電話,尤其被欺負了,一定要跟他們說。
“你舅舅別的本事沒有,但打架還行。”舅媽道。
舅舅拍了拍自己的肱二頭,“舅舅力氣大,一個打他們仨。”
宋笑得直不起腰來,“行,我一定記得。”
在老家養蓄銳一段時間,現在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路上裴序給打電話,說是老房子外面的警戒線已經拿走了,應該可以回去了。
“我知道,辦案的民警跟我說了。”
“兇手抓到了?”
“還沒,說是對方作案手段極其高明,沒有留下毫痕跡,他們會繼續查。老房子做為案發現場,證據已經收集完畢,能查的也都查徹了,所以可以解封了。”
“我總覺得你繼續住那兒不安全。”
“我先回別墅住。”
裴序這幾天也沒閑著,一直在找地方,他們二人打算合伙開新診所。
老房子那邊估計是不行了,即便能重新開張,病人也太愿意上門了。
兩人說了一路,等到進城才掛斷。
沒有回別墅,先去了老房子那兒。
這次從老家拿來了好多東西,打算分給鄰居們,尤其還沒謝蘇云夏。
見回來,老鄰居們都圍上來關心。
宋將東西分給大家,也說了診所要搬走的事,雖然不舍得這些鄰居,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鄰居們都表示理解,畢竟這地方于宋來說太不安全了。
打發鄰居們走后,宋見蘇云夏拉著兒子棟棟從巷子里面出來,經過家門口。
“蘇小姐!”宋喊了一聲,而后提著一大袋家鄉特產出來,“多謝你特意趕到派出所給我作證。”
蘇云夏忙擺手,“我好像沒幫上什麼忙。”
“不,你幫了大忙。”
至證明真的在籃球場。
宋將家鄉的土特產遞給蘇云夏,讓一定拿著。
又看向棟棟,小家伙做了一場手,瘦了很多,但面好多了,人也神了。
“棟棟,你真勇敢。”
“宋阿姨,我特別喜歡你買給我的書,我都快讀完了。”
之前蘇云夏忙著工作,幫照看棟棟的時候,怕他無聊就跟他講了很多天文知識。小家伙很喜歡聽,于是就給他買了一套科普天文知識的書。
“你要喜歡,阿姨再給你買其他關于宇宙的書。”
“謝謝阿姨,不過我和媽媽要離開這里了。”
宋看向蘇云夏,“你們要走了?”
蘇云夏點頭,“棟棟做完手出院了,我也還清了債務,該回老家了。”
“也好。”他們母子倆在陌生的大城市里到底不容易。
拍了拍棟棟肩膀,“你給阿姨一個地址,阿姨給你寄過去。”
“宋小姐,你太客氣了。”
“沒事,我很喜歡棟棟。”
又乖又有禮貌長得還好看,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家伙。
看著蘇云夏拉著棟棟往巷子外面走,母子倆一邊走一邊說話,夕余照在他們上,很暖很。
宋正要收回視線,這時看到一輛車以極其快的速度沖到人行道上,朝母子二人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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