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瀾心跳加速,從前他登上可汗之位的時候,都沒有這樣激期待的心。
可偏偏,只是要見到蘇馥在他面前出真容,他就跟頭小子一樣激。
然而面紗揭下,卻出一張陌生的臉。
他皺起眉頭:“你怎麼換了面?”
他想看自己那張臉,那張清純中不失嫵、讓人一件難忘的臉。
這張臉漂亮歸漂亮,卻太妖嬈了,就像是禍國的妖妃。
“你不喜歡?我自己很喜歡,我若真長這樣就好了。”
蘇馥勾說道。
阿史那瀾喜歡看笑,但很笑,見笑了,忽然覺得這樣也好。
不過他還是道:“你以前更好看,但你要是喜歡這張面孔,也沒什麼不好。”
總比之前那張普普通通的臉看著賞心悅目。
一想到面底下是開心的笑容,這張面孔也變得順眼多了。
“我不可能出真容的,除非你希我被他找到。”
蘇馥故意這樣說。
阿史那瀾眸微,輕笑道:“看來你很討厭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是啊,不然我為什麼要假死帶我兒子離開。不說了,我了。”
“好,先用膳。”
蘇馥牽著安安靜靜的小琛座,幫他拿下遮臉的面巾。
阿史那瀾這才注意到,小琛也換了面,兩人的面有母子相。
小琛安安靜靜,坐下就一點一點吃著早膳,看起來就是一個省心乖巧的小孩。
阿史那瀾以前沒有和小琛打過道,不知道這個小孩是蕭玄舟的翻版,智多近妖,所以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很快他們一行人便朝著鴨赤城出發。
為了確保舒適,馬車行進得并不快,路上花了七日,才終于進繁華的鴨赤城。
鴨赤城有人接應,阿史那瀾將蘇馥母子送進一個莊園大的古代豪宅,就出門了。
蘇馥猜測他是要見什麼重要的人,比如太守之類的。
并不著急,因為阿史那瀾說太守夫人得了古怪的急癥,改日肯定會帶上門。
到時候再看能不能探查出什麼消息。
大宅子里奴仆群,但都是當地買來的,說不定有打探的人在里面,蘇馥沒有戴面紗,很快下人們都知道主人帶回來了一個絕的人。
滇南的氣候比京城好多了,正是冬日,卻恍若春天,正午有的時候,穿一件薄都行。
但莊園里到都是花,蘇馥對花過敏,雖然素質好些了,加上吃藥,癥狀有減輕,也不怎麼出去。
阿史那瀾晚上回來,上滿酒氣,不過看起來心很好,邀蘇馥去外面賞月。
蘇馥拒絕了。
然而阿史那瀾表面溫,骨子里卻是霸道的。
“阿煙,你若不出來,我就進去了。我今日飲了不酒,很多話想跟你說,你是想出去說,還是在你房間里說?”
蘇馥只得披上一件外衫,跟他往外走。
今夜的確適合賞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的月亮又圓又亮,如天上的圓盤。
阿史那瀾喝多了,對說了許多話。
譬如他從不曾對外人提起的漢人生母,譬如他爬滾打爾虞我詐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