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書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睜開眼,便對上珍妮姐關切擔憂的眼神。
珍妮姐小心詢問:“錦書,你怎麼樣?”
宋錦書沒有回答。
珍妮姐著急,又喊了兩聲的名字。
宋錦書終于回神,張口問的第一句話是:“久久現在怎麼樣,毒解了嗎?”
珍妮姐趕說:“你不用擔心久久,趙清歌晚上一宿沒睡,天亮就已經配出解藥的方子了,說是蛇毒的一種,毒并不算太強,只是中毒時間稍微有一點長,所以的毒素沒辦法一次就清理干凈,不過,有和裴修年在,肯定不會讓久久留下什麼后癥的。”
珍妮姐仔仔細細跟宋錦書說了久久的況。
“那就好,久久醒了嗎?”
珍妮姐點頭:“已經醒了,剛剛從這兒看完你離開。”
“那我去見見。”
說著宋錦書便要起。
但是被珍妮姐攔下。
“你不要了,高遠推著久久出去曬太了,趙清歌說,要多曬曬太,多出點汗,更有助于排毒,過會他自己就回來了。”
“你現在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珍妮姐張的看著宋錦書。
宋錦書搖搖頭:“沒有啊,好的,就是有點了。”
“對對對,這都上午了,你肯定了,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讓人送過來。”
接下來,宋錦書坐在床上安靜的吃飯。
珍妮姐本以為,會和前幾天那樣,吃不了幾口就不吃了。
可沒想到,竟然都吃完了。
而且,吃完之后,也沒有吐。
好像一夜之間,他的胃口就這麼變好了。
如果是昨天,看見宋錦書這樣,珍妮姐肯定高興。
可現在……
更擔心了。
一直在等著宋錦書問關于厲卿川的事。
可是,一直沒問。
好像把昨天的事,全都忘記了。
吃過飯,趙清歌來了。
“夫人,我來給你把脈。”
宋錦書點頭笑道:“久久的事,多謝你了。”
趙清歌忙道:“夫人說的哪里話,我這都是應該的。”
“你在公司怎麼樣?還適應嗎?”宋錦書問。
“適應啊,咱們公司特別好,我覺得我找到我的職業目標了,現在正開始招聘助手。”
趙清歌一邊說話,一邊給宋錦書把脈。
一旁,珍妮姐的表格外張。
兩只手不自覺摳。
“那你現在應該很忙啊,醫院這邊,要是沒什麼問題,你就先回公司吧。”
“我不忙,裝修的事本不用我,公司給辦,等裝修好了,我去看看就行了,我現在反而是最清閑的,還有工資拿。”
宋錦書和趙清歌輕松的聊著天。
除了人看起來太過清瘦,神狀態還不錯,而且,心好像也不錯的。
可珍妮姐是了解的人,越是這樣表現的沒事,就越是問題大。
趙清歌松開宋錦書的手腕道:“夫人的太虛了,得好好補補,不然這樣繼續下去,肯定是要撐不住的,我給你開個方子,接下來一定每天都要喝,過七天,我再給您調個方子。”
宋錦書竟然點頭答應的非常快:“好啊。”
珍妮姐有些驚訝。
之前怎麼勸都沒有,現在,不用別人勸,竟然就開始自己同意服藥。
“媽咪。”久久的聲音突然響起。
宋錦書抬起頭,滿臉笑容。
“寶貝,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久久搖搖頭:“沒有。”
小姑娘的氣,還不怎麼好。
臉頰被曬的雖然有些泛紅,可是還是淡淡的青紫,眼底也是一圈烏青,像黑眼圈一樣。
趙清歌說過這還是速度在的殘留,這需要一個過程才能排出。
母倆,親昵的靠在一起聊天,珍妮姐悄悄沖趙清歌使了個眼。
兩人悄悄退出房間。
珍妮姐低聲問:“怎麼樣?”
趙清歌輕聲嘆息:“況不太好,藥一會讓人送來,你可一定要看著夫人全都喝下去,先連續喝七天看看況。”
“我怎麼覺得夫人……”
趙清歌頓住,后面的話沒有再說。
珍妮姐長嘆一聲,他知道趙清歌后面想說什麼。
“這個人,就是這樣,可越這樣,我才更擔心……我現在一天24小時都不敢離開。”
趙清歌也不敢離開,宋錦書現在正在特殊時期,本不敢走。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擔憂。
珍妮姐抬頭看見高遠。
他剛才將久久推到了門口,就沒進去。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不過一夜的時間,高遠好像一下子從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變了一個遲暮的老人。
眼底紅嚇人,眼睛紅腫,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憔悴。
不止他,此時站在外面的所有保鏢都差不多。
珍妮姐想問高遠,有沒有找到厲卿川,哪怕是尸也行?
可一看他的模樣,便再也問不出口。
現在問他,無外乎的在心口再捅一刀。
眾人寂寂無聲,整個走廊里,安靜到掉一針都能聽見。
只能偶爾聽見,從病房里傳出的母倆的笑聲。
珍妮姐聽著聽著,眼眶一紅,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不敢哭出聲來,低著頭,死死咬著下。
……
一連七天過去了,宋錦書和久久一直住在醫院里。
珍妮姐告訴是久久的況要留院觀察,不能離開。
可實際上并不是久久需要住院,真正要住院的人是宋錦書。
趙清歌叮囑宋錦書這幾天做好不要下床走,竟也乖乖照做,聽話的很。
這讓珍妮姐心里忍不住發。
這幾天里,宋錦書一次都沒問過厲卿川,好像他本不存在一樣。
每天都在病房里,有時候看追劇,有時候陪久久,有時候睡覺。
日子過的相當悠閑……
該吃吃,該睡睡,儼然不像一個死了丈夫的人。
這樣副模樣,慢慢的讓厲家的一切保鏢非
他們有的甚至在私底下說,宋錦書就是一個冷無的人,不得厲卿川去死,最毒婦人心,就是。
珍妮姐聽到這些,氣的渾發抖,狠狠罵了他們一頓。
可對方不服,甚至大聲嚷嚷:“我就是替我們大爺不值,喜歡上了這麼一個無無義的人。”
忽然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那你覺得我要怎麼樣,尋死覓活?不吃不喝?自殺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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