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正一聽到能扳倒沈渭琛的消息馬不停蹄地就來了。
他把桌子拍的“砰砰”響。
“你放心吧,老弟…”
一出口,他覺得桌上的氣氛突然有了些異樣,立馬改了口。
“瑄哥,從今以后,您就是我大哥。”
“只要那批貨的消息放出來,我定能把這幾年準備好的沈渭琛的黑料都出來,定沈渭琛再也翻不了。”
劉偉正雖然不是個正經的記者,可背地里的那些人脈沈瑄還是信得過的。
沈瑄松下了眉頭,突然,肩上一疼,劉從斌拍上了他的肩膀。
“沈總,我敬您。”
劉從斌率先舉起了酒杯,“以后還沈總多多照顧。”
一張油膩的臉堆滿了笑,更顯得猥瑣。
沈瑄轉過拿起水杯,不聲地避開了劉從斌的手,“大家都是一家人,自然是該互相照顧的。”
一番寒暄后,沈瑄終于將劉家人送走,深深地吐了口氣。
從洗手間出來,迎面撞上了許霆。
許霆像是刻意在這邊等著他,沒進洗手間,一見他出來,許霆的目就正好對上了他,像是要說什麼。
沈瑄雖然沒和許霆打過什麼道,可自從沈許兩家退婚后,許霆沒出現在八卦新聞上。
那張苦大仇深的臉是忘也忘不掉。
幾天沒見,許霆的臉更差了,想來為了許家這幾日來的麻煩沒碎了心。
怕是來找他求的。
沈瑄輕蔑地提起了角,“許總,好狗不擋道。”
他話說的不客氣,一點都沒將許霆放在心上。
許霆自認自己還算是個人,如今卻被區區一個小輩嘲笑,心里很是不舒服,“我聽說沈家人過來了,還以為是誰,原來不過是沈家的小雜種。”
雜種二字深深刺痛了沈瑄的心,沈瑄冷笑了一聲,“比不上許總您福澤深厚,膝下無子,留種也是無用。”
“你…”
“哦,忘了。”
沈瑄又斜了一眼許霆,狀若思考地問道,“許晚晴這些天還好嗎?”
一提到許晚晴,許霆的臉上更是難看。
自從他將許晚晴送出國以后,許晚晴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就跟死了一樣,什麼也不了,也不說話,真是會給他丟臉!
許霆咳了咳,強撐起了面,“你也別得意,沈渭琛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你選劉從斌做你的幫手?可真是選錯了人。”
聞言,沈瑄頓時有了點興趣。
原來他剛才和劉從斌他們的談話,許霆都聽到了。
不過,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畢竟以許霆的個,不得沈渭琛倒霉呢。
而且如果他猜的不錯,許霆就是刻意在這邊等著他的,只怕還想和他談合作。
“聽許總的意思,您想讓我選…”
說著,他瞥了一眼許霆,目撞上的一瞬間,他能明顯地覺到許霆眼神里的微,很是期待。
“沈經理,我們…”
“哼。”
沈瑄轉過了臉,語氣很是不屑,“我和許總您可不是我們的關系。”
許霆不過是沈渭琛的手下敗將。
一個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和他談合作!
“沈渭琛給你留下的爛攤子可不,還是等你收拾完再說吧。”
許霆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出言戲弄,氣不打一來,他看著沈瑄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咬了牙關。
好啊,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
沈瑄完全沒將許霆的話放在心上,他只恨時間過得太慢。
兩天,他還得等兩天,才能看見沈渭琛潦倒的模樣。
想著,沈瑄一夜輾轉反側,直到天明他才有了睡意。
等醒來時,99+的消息轟炸了他的手機。
都是關于沈渭琛的。
海上那批貨偏離了航線,突然轉到了另一個港口,過了檢查,一下子就被出來是假貨。
此時,有關于沈氏集團珠寶作假的消息很快就登上了頭榜頭條。
沈渭琛也被人拿出來反復批判,無數人都在等著沈渭琛給一個合理地解釋。
事鬧的這麼大都在沈瑄的意料之中,只是沈瑄沒想到的是原定明天的消息竟提早一天出來了。
他給劉偉正打去了電話,“做的不錯,你小子反應的倒是及時。”
“啊?”
劉偉正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意外,還帶著困意,似乎是沒睡醒,“瑄哥,你在說什麼啊?”
“網上的消息不是你放的?”
“網上?”
劉偉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看手機,“瑄哥,那批貨怎麼現在就出來了?”
“我昨晚忙著整理資料,沒注意啊,剛才才睡了一會兒…”
劉偉正也有些不清頭腦,說話嘟嘟囔囔的,沈瑄聽著心煩,“好了,你快看看現在該怎麼做!”
劉偉正嚇得不敢吱聲,想了半天,他猶豫地開口問道,“不然趁熱打鐵,我們今天就把準備的消息放出去,錘死沈渭琛?”
“如今沈渭琛還沒回國,我們現在這麼做豈不是打草驚蛇?”
沈瑄口又悶了起來。
按照原計劃,沈渭琛是明天一早的飛機回國。
等沈渭琛登上了回國的飛機,再出來假貨的消息,那麼到時不論沈渭琛再怎麼只手通天,他和劉偉正都有辦法能在沈渭琛無法收到消息的時間里大作手腳,打沈渭琛一個措手不及。
可如今這批貨提前出了問題,以沈渭琛的行事風格,定會拖延回國的時間,那麼不管他們再做什麼手腳,沈渭琛都有辦法扭轉乾坤的。
計劃泡湯還是小事,若是他在這時候急于求,難保自己不會自馬腳。
一時間,沈瑄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覺得頭疼,這時門鈴響了,沈瑄干脆掛斷了電話,“你給我找劉從斌好好想想!”
沈瑄開門,見到黎姝心里一驚,“你怎麼來了?”
黎姝晃了晃手中的藥袋,“柳姨聽說你子不好,特意我來給你送東西。”
沈瑄瞥了一眼墻上的鐘表,時鐘剛到十點,太正好,暖暖的照在黎姝白凈的臉蛋上,泛著一抹。
他笑著問,“怎麼不等下班的時候送?”
灼灼的目很輕易地就將黎姝臉上不自然的作看的清楚。
“是不是公司發生了什麼事?”
黎姝抿了抿笑道,“送去wisy的貨出了問題,現在公司上下都鬧翻了,我過來個閑。”
“個閑?”
沈瑄瞇起了眼睛,玩味地打量起的臉。
黎姝被盯得不自在,“你看什麼?”
“我以為你會怪我。”
一句話破了藏了許久的偽裝。
黎姝不自覺地攥了手中的袋子。
是怪沈瑄,怪沈瑄做出這樣不擇手段的事。
可還不能怯。
得盡量從沈瑄的口中套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于是,黎姝又提起了笑,“我干嘛要怪你,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高興還來不及。”
說著,黎姝又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時候不早了,該喝藥了。”
見沈瑄仍舊攔在門口,黎姝有些尷尬,又笑著問,“怎麼?”
“就因為上次我一時說錯了話,你還想怪我不?”
“如今連門也不讓我進了?”
黎姝故作委屈,引得沈瑄發笑。
“怎麼會。”
沈瑄讓開,斜眼盯著,“你不怕就好。”
黎姝干咳了一聲,“我怕什麼?”
沈瑄拉過黎姝的手,順勢將黎姝摟進懷里,“怕我…”
“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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