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梔覺骨悚然。
都想去死蕭天潤那張,為什麼要跟葉然說和陸凜深還沒離婚!
不提這些能死嗎?何況蕭天潤不是很喜歡葉然嗎?抓住這次機會多好啊!趁虛而就是這麼來的,非要做什麼正人君子!
徐向梔著滿肚子的槽點,再看著葉然一臉認真地索要陸凜深的電話,一陣陣的訕笑,出口卻說:“沒有,我不留朋友另一半的聯系方式。”
這是真話。
“行吧。”葉然還是信的,就是又問:“那別人有嗎?或者我的資料里應該有配偶的聯系方式吧?”
“額……”
徐向梔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卻也只能強撐道:“有是有,但資料那些屬于檔案了吧,都在國醫院留著呢,也不方便調取,要不,還是等回國后再說?”
“也可以啊。”葉然隨口說著,轉而卻又算著什麼,旋即道:“那不是就要等兩年半以后了嗎?這麼長時間,我和他都不能聯系,也不見面,那……”
徐向梔人都要崩潰了。
“那萬一他有人了怎麼辦?”葉然現在的思維,還是想要維持好自己婚姻的,就算忘記了和陸凜深之間的問題矛盾,也不想被他人干擾破壞。
徐向梔尷尬苦笑,顧不了那麼多了,張口就來:“他有人,你也可以有啊,我的然寶這麼優秀,還怕遇不到更好的嗎?”
“不是這麼回事吧?我說的也不是這個意思……”
不讓葉然說下去,徐向梔就推著往宿舍樓走,還借口說:“哎呀好了,今天太晚了,都忙一天了,你不累孩子還不累啊?快回去休息吧。”
暫時算是匆匆敷衍了過去。
但轉天,葉然仍舊對于陸凜深十分迷,照舊懷揣著各種問題,只要有空閑,就拉著安捷和徐向梔各種問。
這麼一天又一天……
沒超過三五天,兩人就被問麻了,也已經崩潰了。
編的謊話越多,兩人就越覺對不住葉然,等有天恢復記憶,那還不氣得和兩人絕?
何況萬一葉然聽信了兩人的假話,真的想辦法聯系上了陸凜深,那再發展出什麼,也等于是兩人造的孽啊!
就在兩人實在撐不住了,準備聯手弄死蕭天潤解解氣時,蕭天潤居然不知為何,提出了要和當地合作醫療項目,借此調出葉然和陳穎,跟他去了市區。
洽談項目就需要時間,還要涉及各種問題,準備工作也是十分忙碌的。
蕭天潤在市區酒店開幾個套房,方便葉然和張穎短住,也不用來回兩邊跑。
就在幾人忙著項目進展時,醫療站這邊,也罕見的來了人。
一輛銀的奔馳大G,拉風的駛進醫療站院,西裝革履的靳凡,率先邁步而下,一瞬間就引來了江伯的關注。
“這好像是亞裔啊!看穿的,好有錢啊,怎麼會來咱們這兒呢?”
江伯疑的還想去找老伴看熱鬧,結果好巧不巧的,徐向梔正好拿著病例下樓,往外一打眼,瞥見走下車的男人,登時震驚。
轉瞬,徐向梔就像跑上樓,卻被后方男人的聲音住——
“徐醫生。”
低醇的聲線帶著磁,即便不摻雜任何緒,也好聽得堪比超一線聲優。
徐向梔整個人又不好了。
著頭皮轉過,看著一手裁西裝,瀟灑筆,氣質肅冷,頂著一張人神共憤臉的陸凜深,皮笑不笑的:“陸先生,多久了?你怎麼還玩跟蹤啊。”
自從葉然無故消失后,陸凜深安的人,就時時刻刻跟著安捷、徐向梔、蕭天潤等所有人,幾乎全天二十四小時,又低調。
但徐向梔怎麼也想不到,都出國了,來了這麼遠的犄角旮旯荒僻地方,陸凜深竟然還能聞風跟來……
不知道該贊佩他鍥而不舍的毅力,還是該諷刺他對葉然的那份心。
陸凜深也沒解釋任何,就直視著徐向梔,輕然扯算是禮貌的一笑,出口便問:“葉然呢?我知道在這里。”
雖然陸凜深安的人,沒有真正的捕捉到葉然的影子,也沒拍攝到葉然在這里的照片,但是查到了,醫療站半年前多添了一個人。
當時是以住院的患者份,兩個多月后,轉為了站臨時醫師。
直到蕭天潤帶隊到此后,將那人的資歷直接轉為了和所有人一樣的正式調遣外派心外科醫生。
一定是葉然。
陸凜深敢篤定。
“不巧,不在。”徐向梔回得坦然又直白,“我也很想找,不過陸先生,從你派人跟蹤我的時候,我就想問了,為什麼啊?”
“你是接不了葉然失蹤,還是不敢接已經死了,被你死的!”
最后幾個字,徐向梔走下樓梯,仰頭直視的目近乎殘忍,“你現在這麼窮追不舍的,又做給誰看呢?孩子死了你知道來了,早干嘛去了?啊?!”
徐向梔的火氣已經上來了,真慶幸蕭天潤帶葉然去了市區,避開了這瘟神!
陸凜深繃著臉,緘默不語。
“葉然真的不在這里?那去了哪里?”他堅持的只問這些。
徐向梔冷笑一聲,怎麼可能告訴他,氣憤的轉就想走,但走了幾步腳步莫名一頓,回過:“你知道為什麼葉然和你結婚后,就跟我斷聯了嗎?”
葉然為了陸凜深放棄實習工作,又當全職太太在家照顧他,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
早在當年葉然和陸凜深領證后,就和徐向梔不怎麼說話聯系了,慢慢地,連著安捷也一并跟斷了似的。
陸凜深始終都沒覺得這是什麼重要問題,但事關葉然,他也想聽聽原因,就出耐心站在原地沒走。
“因為我知道你和本不了!也不會有好結果!”
徐向梔疾步沖過來,手指著陸凜深恨不得想撕了他:“喜歡了你那麼多年,聽你的名字,我都快聽得耳朵起繭子了,你能看不出來對你的?裝什麼無辜,你是白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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