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風風火火的上樓,每個房間都翻了遍,還把所有出口堵住,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小男孩。
“樓上這間房住的誰,房門怎麼鎖了?”
隨著樓上傳來大喊的聲音,有人找到威爾森,副手也急著找到設計稿,趕走到人群。
“哪間房,我看看有鑰匙沒。”副手走過來一看,臉微變:“這好像是……”
旁邊的商人們,早就候得不耐煩:“別管房間是誰的,趕把房門打開,我剛轉了一圈,這間房剛好正對著樓下的后臺,小孩子爬上來最近,肯定在里面。”
“是,應該沒錯,我剛第一時間猜的就是這間房,但房門打不開,就先去別的房間看看,沒想到找完一圈,還是這間。”
“在里面,打開!”
眾人催促著,副手轉頭看向樓梯,剛好威爾森跟傅行洲同時上來。
“傅先生。”副手稍有猶豫:“他們要看你的房間。”
聞言,剛在說話的幾人,紛紛噤了聲。
只有頭鐵的,為了這次機會,堅持發聲:“傅先生,無意冒犯你,但事關所有設計稿,你也參加了競標,其重要,無需我多說。”
傅行洲看了眼周允,周允拿出鑰匙遞給他。
眾人一喜,以為傅行洲要過來開門。
哪知傅行洲走到門口,一不:“我可以開門,但你們不能進去。”
“這……”
幾人面面相覷,面懼與不甘。
有人忽然想起什麼,狐疑的盯著傅行洲,一拍大:“我想進來了,進會場的時候,我看到有個孩子被人攔在外面,說是傅先生的兒子,才被放進來的。”
也就說是,孩子跟傅行洲是一伙。
離得近的劉先生,當即皺眉:“胡說什麼,傅先生哪里來的孩子?”
“是啊,海城誰不知道,傅先生對亡妻用至深,從未跟生有過緋聞,更別說孩子。”
有幾位商人,份地位頗高,對于傅行洲的家事,略有耳聞。
說話的李言,抓抓頭,再三確認:“沒看錯啊,那孩子喊的爸爸,就是傅先生。”
漸漸的,上前來指認的人,越來越多。
周允眼看著傅行洲臉漸沉,直接立到傅行洲的側,眸如同冷冽的寒風,砭人骨:“誰再說話,我就拔了他的舌頭。”
眾人噤聲。
傅行洲懶懶垂眸:“我開著門,你們可以看著我進去找,如果孩子真的在里面,我會把各位的設計稿拿出來,在此之前,誰也不許擅自進來。”
周允點頭:“是。”
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傅行洲擰開房門,步伐沉穩的進去,先是掀開被子、床底,再看向柜包括各個屜,全都是空的。
外面有人著急,指著窗簾:“窗簾后面看看。”
周允直接抬手,‘啪’的一掌打在那人上:“再多一句,一樣拔你舌頭。”
沒人再敢說話。
傅行洲慢條斯理的走到窗戶邊,垂眼掃過外面窗沿,沉眸微瞇,頓了會兒,他手拉開兩邊窗簾,同樣空空如也。
“沒人。”他轉過,側靠在窗沿,臂彎靠在窗臺上。
外面的人,紛紛出質疑的視線,但又礙于冷著臉的周允,只能咽著口水,不肯離開。
副手也在其中,著脖子環顧二樓的所有房間,除了傅行洲這間,其他間的家,都被翻了個倒朝天。
如果不在傅行洲的房間,莫非他會?
就在有人要忍不住,要進去親眼目睹,才肯信時。
樓下傳來一道清冽的聲,像是幽蘭空谷傳來的回聲,空靈而悅耳。
“地板怎麼這麼多設計稿?長隆公司、昭全公司、長勝……”
隨著一聲,接著一聲的公司名稱響起,那些商人像是被召喚了般,紛紛往下跑,邊跑邊喊:“我的設計稿,我的。”
“設計稿怎麼會在下面?”
“不知道,先下去看看吧,找到設計稿才是重要的。”
威爾森隔著人群,跟房間里面的傅行洲,對視一笑,然后慢悠悠下了樓。
直至所有人走下樓,周允才往房間走去,剛開口:“傅爺,我們要下去嗎?”
只見傅行洲,慵懶的偏過頭,視線分明是往下看的:“還不上來?”
話落,一雙的小手了出來,在傅行洲的胳膊上,然后蹬用力,翻從外面跳進來。
“謝謝你,加起來你一共幫我三次了。”
周允嚨了,趕把房門關上。
傅行洲從容的站直,拍拍胳膊上的皺褶。
時謹出小手,幫他拍了拍,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是你房間,聽到外面大人說話,我就想辦法躲到外面去,要是進來找的人不是你,我就已經跳下去。”
“跳下去?”傅行洲的視線,往后瞥了瞥:“不怕斷?”
“斷也比拖累你好。”時謹認真的說著,他真是這樣想的。
傅行洲勾,眼角眉梢多了的笑:“不用斷,就算被人發現,我在這,他們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時謹黑溜溜的眼睛,緩緩瞪大,然后泛出一紅意。
“叔叔,你實在是太好了,你要是我爸爸多好。”
說到這,他沮喪的低下頭。
他知道媽媽不喜歡他提爸爸,但看到別人有爸爸的時候,他控制不住想要有爸爸的心。
再加上,剛來海城,一天到幾次這個叔叔,控制不住的跟叔叔親近。
叮——房間里突然響起鈴聲,時謹抬起胳膊,上面一塊小天才手表正在閃著燈,他趕按下,一掃剛剛低落的心。
“誒,媽媽,我沒事,在樓上呢,馬上下來。”
說著,他轉頭跟傅行洲揮手告別:“叔叔,我還會再來找你的,謝謝你,再見。”
走到周允的邊時,也鞠躬道謝:“也謝謝你,拜拜。”
等他打開門出去之后,周允看向傅行洲:“要不要我跟下去看看,他究竟是誰的孩子?”
“不用。”傅行洲直起來,往外走:“他拖這麼久,就是為了等媽來參加競標,去看到場名單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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