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你是不是在騙我。”
嚴漠九抵了一下額頭,嗓音低啞,“我寧愿你打我罵我,也不愿你騙我。”
不用擔心他疼。
他說過,他讓疼的,都可以讓他疼回來。
“我沒有騙你,那真的就是夢,也許是我們的四位爸爸媽媽在天上保佑我們,所以才用夢境來提示我們,讓我們不要真的錯過。”孟明萱嗓音很輕,但很堅定。
“那為什麼我沒有做夢,為什麼嚴霆會做夢?”
“你不是說你做過夢嗎?”反問。
嚴漠九:“……”
“還說我騙你,明明就是你騙我。”孟明萱不輕不重捶了他肩膀一下。
嚴漠九沒吭聲。
他的確騙了不,他沒法否認。
甚至連假扮,都是他聯合子煬他們騙的。
還有他們的初吻,也是他裝醉騙到的。
“你還是不相信我,寧可相信一個外人嗎?這個外人甚至是你的敵。”孟明萱問。
“嚴霆說你抑郁,還自殺。”
嚴漠九每說一個字,心就痛一下。
“神經吧他。”孟明萱不淑地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封亦霖,“亦霖,你說,我哪里看起來像抑郁癥患者?”
嚴漠九冷冷地看著封亦霖。
封亦霖斟酌了一下,十分中肯地說:“嫂子這幾個月確實沒什麼安全,時刻都想黏著九哥,但嫂子絕對沒有抑郁,因為嫂子每天都很開心,會主接陌生人,會朋友,也并不排斥外出。”
“你看,亦霖都比你聰明。”孟明萱扳過嚴漠九的臉,輕聲:“嚴霆知道你寶貝我寶貝得要命,所以才故意說我抑郁啊自殺啊,想讓你痛苦,你這都看不明白。”
“那,臨城機場呢?”嚴漠九盯著問。
“臨城機場怎麼了?”孟明萱一臉茫然,“我們來京都不就是從臨城機場坐飛機來的嗎?”
嚴漠九:“……”
他真想扇自己一掌。
“老公,我們先回家好不好,有什麼話我們回家洗澡換服之后再接著說,萬一我們都冒了怎麼辦。”孟明萱扯了扯他袖,“我不想吃藥也不想打針。”
“好,我們回家。”嚴漠九站起想抱,卻又收回了手,“我上冷,牽著你走。車上有毯子,到車上就不冷了。”
“嗯。”
封亦霖跟在兩人后,實在沒忍住問了句:“嫂子,嚴霆說白蟬在夢里被宋津越欺負到跳樓自殺,你夢到過嗎?”
孟明萱止步,側眸。
看了封亦霖一會兒,緩緩地說:“夢到了。”
封亦霖一時間心復雜。
那麼好的孩子,怎麼會遇到那麼多磨難和坎坷,以及那樣凄涼的結局。
“白蟬是個很優秀的孩子,但的份對封家來說比較敏,如果你不能很堅定地站在邊,那你不要去招惹。”孟明萱深深地看了一眼封亦霖,握著嚴漠九的手轉離開。
招惹。
封亦霖莫名抬手了下。
本來,他還真沒想過招惹。
封亦霖下樓時,孟明萱已經和嚴漠九上車離開,嚴霆一個人仰躺在沙發靠背上,整個人像是失了魂。
“嫂子應該很了解你,所以你的確沒喝醉,你只是借酒誅九哥的心。”封亦霖的眸子像是被墨染過,黑得令人心驚。
特殊調酒,嚴霆哪能沒有一點酒意,只是他也很清楚嚴漠九是要套他的話。
從封亦霖接近他的時候,他就知道嚴漠九想干什麼了。
他是有酒意,但他很清醒。
他可以控制住自己,不說話。
只是……
他一想到他曾經的妻子,如今被嚴漠九全心占有著,那點酒意就徹底沖散理智,囂著不甘。
憑什麼孟家被嚴漠九害那樣,嚴漠九還能如愿以償,得到萱萱的。
反正是嚴漠九灌他酒,套他話的,他又不是故意的。
所以他怎麼誅心怎麼說。
果然,嚴漠九被哭了。
可他沒想到萱萱那麼了解他,連他喝酒從無醉績這一點都知道。
“本來以為你真的轉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卑鄙不堪,故意拿最毒的話去傷九哥。你也不想想,九哥和嫂子是夫妻,你把九哥傷這樣,嫂子不恨死你?”
封亦霖看蠢貨一樣看著嚴霆。
他看得出來嚴霆是真后悔了,也是真的想彌補他嫂子。
但這不包括他九哥。
只是嚴霆沒想過,九哥和嫂子互相對方到了骨子里,一損俱損。
就像雕兒一樣,傷其一,另一個也不能好。
“我只是替孟家不值,孟家都因為嚴漠九團滅了,嚴漠九怎麼還能得到孟家人的原諒。”嚴霆看著封亦霖,“換做是你,你甘心嗎?”
“甘不甘心要和實力匹配,如果你實力在我九哥之上,那麼你就能改變局面。我們去臨城投奔九哥的時候,誰甘心過,但我們能忍,能等。”封亦霖雙手兜,輕蔑一笑,“你看,你實力不匹配的況下貿然這樣去誅九哥的心,結果就是嫂子恨了你。你以為我們灌了你酒,你就可以推卸責任,可人在護短的況下,本不會跟你講道理。”
封亦霖微微彎腰,看著嚴霆痛苦的表,“你明明,可以換一種更溫和的方式。”
但他沒有。
他找準九哥的肺管子往死里。
所以九哥才會崩潰這樣。
“等著嫂子的報復吧。”封亦霖懶洋洋地直起,轉朝外走,“嫂子可是九哥一手教出來的,平時不發威,你也別當真的好欺負。”
嫂子本來放下了嚴霆對曾經造的傷害,沒有去報復嚴霆,因為只想和九哥好好地在一起,珍惜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
可有人偏偏要破壞,要讓和九哥不好過,那絕對不會再輕拿輕放。
有人傷害嫂子,九哥絕對不會放過對方。
比如段家。
同理,嫂子也絕對不會放過這樣傷害九哥的嚴霆。
嚴霆神怔然,逐漸又轉為釋然。
本來就是他欠萱萱的,無論怎麼報復他,他都只會覺得舒服。
嚴霆沒想到僅僅隔了三天,他就不這麼想了。
……
封亦霖走出別墅坐上封家的車,正想告訴司機回封家,卻看到靜音的手機上好幾個未接來電。
是許家大小姐許欽瑜打來的。
他略一沉思,回撥過去,“找我什麼事?”
“封大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談談,就是……我們能不能解除婚約?”許欽瑜怯怯的聲音傳來。
封亦霖手指挲一下手機,眸微深,“封家門口有個公園,公園里有個楓樹涼亭,你來這兒找我當面談。”
“現在?”
“現在。”
“好,封大哥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趕過來。”
封亦霖掛了電話,看了看窗外的夜景,翻出白蟬的手機號碼,遞給前排的司機,“用你的手機打這個號碼,告訴,許家大小姐許欽瑜約到封家門口公園的楓樹涼亭見面,讓馬上趕過去。”
司機下意識看了看時間,凌晨1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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