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帶笑的眼里，傾瀉而出譏嘲。

“誰說我們輸不起？”方之鳴狠狠斜一眼，把面前的籌碼全部推進了框中。

荷帶著笑容，把蕭北聲的籌碼和方之鳴的籌碼都分別劃到了面前。

現在玩的是盤賭。

賭大小。

方之鳴賭了蕭北聲的對面。

蘇曼勸誡方之鳴無果，只好也留在他邊看結果。

說真的，蘇曼反而希蕭北聲輸。

這二十萬，對蕭北聲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普通人而言，等同于被皮剜。

然而，人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第一局：

蕭北聲贏。

方之鳴賠。

整整二十萬的籌碼，就在方之鳴和蘇曼眼睜睜下，被荷收走。

蘇曼說：“現在可以走了嗎？”

方之鳴不死心，“不行，我不信我這麼點背，我一定能把這些錢贏回來。”

賭桌邊，有一個一直來回晃悠的男人。

他觀察方之鳴，已經有一會兒了。

現在看時機到了，瞧準了機會，立刻走上前，問方之鳴：

“先生，你手頭要是不寬裕，我們可以給你借一些錢。”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做信用借貸的！”對方看方之鳴狐疑，立刻解釋，“你放心！我們合法合規，跟銀行有合作的。”

蘇曼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賭廳的疊碼仔。

來之前，也了解了一些賭廳的規則，這些疊碼仔是在賭廳放貸的人。

專門就是找像方之鳴這樣的人下手。

等賭徒們輸了個，卻不愿意離開賭桌的時候，疊碼仔就會出現，推銷他們的借貸。

為了讓他們沉溺在賭廳里，還會給賭客提供接待、食宿、借貸等一條龍服務。

“我們不需要。”蘇曼斬釘截鐵。

那個疊碼仔尷尬笑笑，正要轉走開。

“等等，我借！”方之鳴出聲。

蘇曼跌破了眼鏡：“這里的信貸都是講時限的，利息還高，再說了，你拿什麼來還？”

“不高不高，我們不是高利貸，士你可別把我們當外面的高利貸，我們可是合法合規的。”疊碼仔說完，又轉向方之鳴，乘勝追擊：

“先生你要借多？可以先用后貸，先生你信我，我也信得過先生，現在我把籌碼給您換來，可以過后再辦貸款手續。”

“好，我借一百萬。”方之鳴道。

蘇曼倒吸一口涼氣。

現在的方之鳴，像是在賭桌上泡久了，看多了幾百萬幾千萬的籌碼，所以隨口一說一百萬，就不像是在說錢，而是在說輕飄飄的幾塊塑料籌碼。

“方之鳴……”

的話剛說出口，就淹沒在方之鳴和疊碼仔興高的對話中。

蘇曼勸不住方之鳴，凝著神思，在一旁默默觀戰。

疊碼仔很快就把一百萬的籌碼換來。

一摞籌碼，十萬塊。

這里一共有十摞籌碼。

重新擁有了籌碼的方之鳴，就像是重新坐擁了金山銀山的國王。

現在他志在必得，就差指揮手下的千軍萬馬，去把對手殺個片甲不留。

重新開局。

荷先問蕭北聲：“先生要下多籌碼？”

蕭北聲氣定神閑，穩坐不，把面前的籌碼推出去：“一百萬。”

方之鳴顯然有點坐不住。

等到方之鳴的時候，荷沒有出聲，而是含笑看著方之鳴。

方之鳴預備把兩摞籌碼拋出去，被蘇曼攔住，只推出了一摞，“我們只押十萬。慢慢玩。”

捂，輕笑了一記，“一個窮鬼，一個鄉佬。”

這一局。

蕭北聲和方之鳴都輸了。

“莊家贏。”荷笑盈盈地，把兩人的籌碼全部收走。

接下來，方之鳴一連輸了八十萬。

他臉鐵青，盯著面前紅紅綠綠的大轉盤，豆大的汗從脖頸上淌了下來。

蘇曼看出他的張，適時勸道：“現在停手，我們還有二十萬，還不會太虧。”

那廂的蕭北聲也幫腔：

“方先生要不就聽勸，收手回去吧。這些賭注對我來說，很沒有挑戰。原本我想玩些大的，你一來，我只能配合你玩小的，很沒有游戲驗，也很浪費時間。”

他一把就玩幾十億。

現在陪著方之鳴幾百萬幾百萬的玩，不是浪費時間是什麼？

蘇曼也看出來了，剛才蕭北聲明明還玩地很大，方之鳴一來，蕭北聲就改了玩法。

不然，按照蕭北聲之前的玩法，方之鳴從這里出去估計會直接去跳樓。

蘇曼朝蕭北聲遞去一個謝的眼神。

原本方之鳴還有些猶豫，但是一聽到蕭北聲的聲音，他里的仇恨和憤怒因子重新沸騰，“賭廳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我今天就要玩到底。”

方之鳴不聽勸，蘇曼掐得手心都青了。

蕭北聲說：“不如這樣，如果你現在收手，你借的這一百萬，我幫你還了。”

方之鳴嘲諷一笑，“不義之財，我可不敢收。”

蕭北聲眸里子閃過一抹寒，面上的緒卻仍然平靜無波。

他也不勸了。

方之鳴是死是活，全靠方之鳴他自己祖上積德了。

這一局。

蕭北聲又贏了莊家。

而方之鳴，毫無意外，再一次押錯了點。

還剩最后十萬，方之鳴一遍著手，一邊對蘇曼說：“這一局，你來押吧。”

大有心如死灰之意。

蘇曼也想盡早結束，盡早跟方之鳴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方之鳴沒有過的自控能力，繼續留在這里，只會變得跟那些本無歸的賭鬼一樣。

變得瘋魔。

“押這三個。”蘇曼隨手一點，然后下了注。

盤轉。

花絢爛，惹人眼暈。

蘇曼已經做好準備，等這局結束，就立刻拉方之鳴離開。

盤停下，在座幾人微微凝定。

方之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轉盤，激道：

“贏了……贏了？！蘇曼，我們贏了！”

這一局，竟然是方之鳴他們贏了，五十萬。

倒是蕭北聲，給莊家賠了一百萬。

方之鳴一改剛才的頹敗，催促蘇曼繼續下注。

蘇曼不依：“我們見好就收吧，剛剛只是幸運，要是繼續，只會把這五十萬重新賠，我們現在回去，先還掉這五十萬，剩下的五十萬欠款，我們另外想辦法……”

蘇曼沒說完，就被方之鳴打斷：“你也知道還剩下五十萬，這麼多錢，一下子去哪里湊？蘇曼，你運氣好，幫我一次，我答應你，只要把這一百萬全部贏回來，我絕對不戰，也不貪多，馬上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