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恒。”朝他招了招手,咧開一個友好熱的笑。
說曹曹到。
顧子恒原本就一肚子困和糾結,剛剛又被點燃了火氣,現在看到當事人,顧子恒的理智很快被沖破。
他接著酒勁兒,徑直往那邊走去。
許修遠和于溫書對視一眼,“怎麼回事?我怎麼看著顧的樣子,不像是去打招呼的。”
于溫書說:“像是去打架的。”
“走走走,跟過去看看。”
兩人趕起,跟在顧子恒后。
顧子恒已經來到了那個卡座前,桌前圍坐的,都是陌生面孔。
但是有一兩個,顧子恒辨認出來了,是于家的人。
于瀚銘也在。
顧子恒并不在乎蕭北聲這個便宜弟弟,沖著質問:“姐,你把不把我當朋友?”
“什麼?”一愣,笑僵在臉上。
“我問你,你是不是真心把我當朋友!”
顧子恒聲勢咄咄,他自己真意切,旁人看著卻像是他醉了酒。
整桌人,統統朝顧子恒和過來。
原本在流的人也停止了流,都想看看這是怎麼一回事。
顧子恒又繼續大著舌頭質問:“我拿真心對你,你一聲姐,有什麼事都跟你商量,你怎麼能這麼背后捅我刀子?”
這個時候,許修遠和于溫書跟過來,拉住了顧子恒,一左一右地勸:“顧,你喝醉了,別在這兒丟人。”
“對不住啊姐,我們替顧道個歉,各位接著玩,我們帶顧回去。”
原本就有些猜測,顧子恒突然找自己發難,是不是自己找去酒店堵人的事被顧子恒發現了。
現在看到于溫書和許修遠,現在就更確定了。
估計是他們幾個人頭之后,對了口供,最后目標還是鎖定在了上。
只是心里有疑,如果自己暴了,那麼為什麼于溫書他們不直接找對峙?
雖然心里存疑,但是當下,還要解決‘場面’問題。
迅速做出反應,臉上浮起無辜的困:“子恒,你為什麼會這麼說?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挑撥咱們?”
“姐,咱們敞開點兒,別裝了,我都懂!我告訴你吧,蘇曼那事兒,我只跟你一個人說過!是你找的人,還想陷害阿遠他們,你怎麼能這樣,我們幾個都把你當自己人……”
聽他這麼說,臉微微煞白。
慶幸此刻酒吧線昏暗,能給充分的時間調整表。
也慶幸,顧子恒大著舌頭,一副醉態,別人聽不清楚他說什麼,還只會當他發酒瘋胡言語。
顧子恒怎麼突然變聰明了,知道下這麼個套,讓鉆?
那些人沒抓到蘇曼跟野男人開房,反而被一群人扣下了,所以,扣下的人,不是蘇曼的人,而是顧子恒的人。
這麼說……
這件事,就是蘇曼和顧子恒合謀坑的!
心念電轉,所有關卡被打通,思路四通八達起來。
“子恒,蘇曼跟野男人開房的,我一個字沒跟別人說。”
一字一頓,咬字清晰。
確保這些字眼,能夠順利地鉆進在場的人的耳朵。
饒是酒吧背景音樂聲不小,邊的人也都聽清了說的話。
眾人面面相覷,相互傳遞著因為吃瓜而震驚的眼神。
什麼?
蘇曼和野男人開房?
剛剛跟顧子恒和好,又耐不住寂寞,爬了墻頭?
圈說蘇曼這人爛,私生活也爛,看來,還真是爛到家了呀!
太刺激了,以前顧把蘇曼綠了,現在蘇曼又把顧綠了,這次復合,不會是海城第一人為了報復顧的吧?
顧子恒看大家被帶歪了,急得舌頭打結:“你……不是!蘇曼沒和野男人開房!這只是蘇曼編的!為了給你下套,讓你往里面鉆!”
裝作驚奇:“蘇曼給我下套?子恒,我一直也把你當做好朋友,為什麼你要跟著蘇曼一起合伙整我?”
“我……我們……不是整你……”
“那你剛剛說,蘇曼給我下套?”
“是下套,但是是你……”
“你一下子說是,一下子說不是,到底想說什麼?所以你承認,是和蘇曼一起在背后整我?”
把文字游戲玩轉掌之間。
一面制造顧子恒醉酒,神志不清,胡言語。
一面用蒙太奇手法,斷章取義蘇曼給下套,反咬蘇曼一口。
“子恒,我能理解你喜歡蘇曼,但是不能教唆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把你當槍使,你也傻嗎?我相信你本來不想傷害我,是不是蘇曼跟你說了什麼,讓你誤會我了?”
還在繼續污蔑蘇曼。
顧子恒氣死了。
他覺得,自己快被的春秋筆法玩死了。
原本自己想著當面對質,誰承想——沒人會把一個醉鬼的話當真。
顧子恒氣極,從旁邊桌上,起一瓶酒瓶,沖著的面門砸了下去!
蘇曼接到于溫書的電話,趕到酒吧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面。
顧子恒拿起了桌上的酒瓶,揚手砸向了。
“顧子恒!”
蘇曼大喊一聲。
終究是慢了一步,顧子恒手里的酒瓶,砸向了。
但其實,在蘇曼顧子恒的時候,顧子恒理智回籠,手里的酒瓶偏到了一邊。
可是盡管如此,最后還是砸到了的肩膀。
滿滿一瓶酒,瞬間裂開來,酒噴灑。
捂著肩頭,面痛苦地倒向一旁。
幾乎是同一時間,桌上的人立刻跳起,護住的,上來要跟顧子恒手的……現場頓時做一團。
顧子恒人直愣愣回頭,差點哭出聲:“蘇曼……曼曼……!哇……沒人信我,他娘的……”
蘇曼快步跑過去,搶過了他手里的酒瓶。
酒吧某。
蕭北聲和高勛在暗,兩人安靜得跟酒吧的嘈雜和紛似乎沒有一關系。
高勛問:“蕭總,鬧現在這個樣子,您是不是要出個面解決一下?”
“那你認為,我要出面,是應該站在誰那邊?”
高勛扯出一個尷尬的笑:“毋庸置疑,誰有理幫誰。很顯然,這次蘇士和顧沒錯,還吃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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