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疑地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心焦急，擔心蕭北聲的傷。

蕭北聲注視良久。

終于，搖搖頭：“沒什麼，我們出去。”

蘇曼有微妙的覺，仿佛蕭北聲

潛意識里有個聲音在說，蕭北聲如果錯過這一次，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和蕭北聲，就徹底錯過了。

可是擔心的心，蓋過了這個微弱的聲音。

“走，我扶著你，當心一些。”蘇曼主攙扶蕭北聲的胳膊，領著他往外面走。

半路，他們就遇到了高勛，和他帶領著的破小組。

幾人護送蘇曼和蕭北聲往外走。

剩下的人，則繼續冒險前進，去收拾里面的“殘局”。

方之鳴的尸首需要確認，上一次的烏龍不能再發生。

出了大樓，醫務人員早早抬著擔架在外面候著，蕭北聲和蘇曼，分別被抬上了擔架，即將要被送上不同的救護車。

“醫生，我傷得不重，不用擔架抬，我想跟著蕭北聲一輛車……”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聲犀利打斷：

“我跟北聲一輛車！”

話音一落，走到蕭北聲前，攔在了蘇曼和蕭北聲之間，宣示主權一般：

“蘇曼，我才是北聲的妻子，你一個外人，這麼關心我的丈夫，似乎不妥吧？不要以為，你救了北聲，就是北聲的恩人了。方之鳴為什麼會找你，你自己心知肚明，誰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和方之鳴之間有什麼七八糟的男關系呢？”

蘇曼對的刻薄，既覺得可氣，又覺得可笑。

這翻臉不認賬的速度，還真沒人比得上。

蘇曼說：“你翻臉不認賬可以，但是沒必要往我上潑臟水。”

哼了一聲，

轉而去問蕭北聲：“北聲，你選吧，讓誰跟你一起？”

們在這里僵持，醫護人員也很為難，都紛紛看向蕭北聲，等蕭北聲的意思。

蕭北聲躺在擔架上，臉漠然，“跟我一起吧。”

這話沒有正面回答誰，是對著虛空說的，

但是很明確，他選擇了。

蘇曼一怔，

只是一瞬，就接了他這個決定，默默退到了一邊。

不覺得丟臉，更談不上失落，

因為他的這個決定，合合理。

蕭北聲就是該跟在一起。

只是剛才蘇曼和蕭北聲剛剛一起經歷過生死，有些心急了。

想問問，蕭北聲剛剛想說但是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還想跟蕭北聲談一談方之鳴，以及，當年鋼琴男孩的事。

可是現在后知后覺，走出那棟廢棄大樓，他們之間就重新隔上了一層厚厚的玻璃。

得意地從鼻腔里哼出重重的一個鼻音，陪著蕭北聲上救護車。

經過蘇曼時，還故意撞開了蘇曼。

“蘇小姐，看你也傷了，雖然現在覺得沒問題，但是說不定會有傷，還是減活，躺上擔架，跟我們救護車回醫院一起做個全面檢查吧。”醫護人員在一旁勸蘇曼。

蘇曼點點頭：“好。”

順從地躺上了擔架，被推著，上了另一輛救護車。

上救護車之前，過匝匝的人影，看到蕭北聲也被推上了救護車。

陪在他旁，滿眼心疼。

兩人不知說了什麼，俯下，懷抱住了蕭北聲的頭。

接著，蘇曼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蕭氏集團的私人醫院。

蘇曼做完檢查，被安排在了特護病房休息。

從始至終沒有見到蕭北聲。

可能是他傷得很嚴重，去做了特殊檢查。又可能，是特意安排在了離蘇曼病房較遠的位置，蘇曼不得而知。

這期間，高勛來找過蘇曼。

是特意來匯報方之鳴的事，給蘇曼一個代，也算是讓這件事結束得善始善終。

“我們已經查清楚，方之鳴的真實份了。”

“真實份？”

“方之鳴原名方啟，妹妹也不方之窈，而是方窈。籍貫屬一個邊境小鎮，他青年時期，跟同伙一起走私，后來遇上嚴查，為了躲風頭，他就遠離家鄉，不敢再回到那個小鎮，也沒再跟自己的親人見面。跟家里，他謊稱自己外出學習、務工，其實，一直在外頭東躲茜藏。后來遇到一個出高知家庭的舞蹈高材生，兩人結了朋友。那個朋友，才是真正的方之鳴。”

蘇曼震驚得瞠目結舌：

“所以，舞蹈編導，國際獲獎名額等等這些頭銜，不是方之……方啟的，而是他盜用了別人的？”

“對。”高勛點頭，“真實的方之鳴，患癌去世，方啟就盜用了對方的份，一直以方之鳴的份，社、工作、生活。甚至膽大包天的，利用這些漂亮優秀的履歷，謀得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高勛嘆了一口氣，

“也難怪，我們一直查不到有效信息。方之鳴這個人，爺爺輩早就喬遷國外，到了方之鳴這里，已經不是本國國籍，青年時期才回的國發展。所以我們一直不著頭腦，這樣一個人，跟我們蕭總八竿子打不著關系，怎麼會結下什麼仇什麼怨？沒想到，里面藏著個這麼大的驚天，方之鳴是被人貍貓換太子了，皮下藏著一個方啟。”

“居然沒人發現，他們不是同一個人……”蘇曼想想，就有些后怕。

“方之鳴在國沒有什麼親朋好友，和方啟長得又有七八分相似，他們私下里，還開玩笑，說是對方的雙胞胎兄弟。”

“原來是這樣……”蘇曼喃喃細思。

但是“方之鳴”未免也太大膽，

很符合他在賭灘里，那個瘋狂賭徒的形象。

“最后跟方之鳴……哦不，方啟，對峙的時候，他失口說了一些當年的事。其實責任不在你們蕭總，是方啟，他思想偏執，認不清自己的錯誤，反倒把一切都怪罪在別人頭上。”蘇曼說。

高勛點點頭：“這個，我也跟蕭總討論過，蕭總心善，還是吩咐，讓我們把方啟跟他的家人合葬。”

“蕭北聲他的傷好了？”

蘇曼眼神一亮。

高勛一頓，意識到自己說了。

半晌，還是回答：“嗯，摔傷比較嚴重，但是好在及時送醫，沒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