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抓住了重點,“他們這次不是合作嗎?為什麼要斗?”
之前蕭北聲和白瀾確實是在搶一條線。
但是現在,蕭北聲不是已經和白瀾合作了嗎?雙方和平共,否則也不會一起從海城過來,白瀾邀請他們下榻的宅邸,做的客人。
知道白瀾有其他的目的,但是白瀾的目的,和違品易從來沒有關系。
然而現在聽蘇長海的意思,是他們之間,還有一場斗?
蘇長海卻不愿意多說了,“你管他們誰跟誰斗,他們跟你都沒有關系。”
他給蘇曼夾菜,企圖轉移話題,“來,嘗嘗這個鹽焗海蝦。”
蘇曼看也不看碗里的菜,甚至把筷子放下了,
“還有,剛才你說,蕭北聲不僅僅是為了易來。是什麼意思?還有什麼?你是不是也知道他要做什麼?為什麼連你也要瞞著我?”
蘇曼想起了晚上蕭北聲和喝茶的時候說的話。
他說,也不知道這樣平靜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當時沒有在意。
原來冥冥中他已經了什麼。
蘇長海不跟兒對視,也不理會兒的詰問,只是低頭默默吃飯,吃得還很香,仿佛不任何外界煩心事所干擾。
了兩口飯,他語氣平和地叮囑:“吃飯。吃完飯,你回去收拾東西,跟我回海城。”
“我不回去。”蘇曼有些生氣。
“你現在不想回也行,但是不能再跟白瀾住在一起,我帶你回去收拾東西,我們在外面找個酒店住。等玩夠了,再回去。你別忘了,豆豆還在家等你。”
蘇曼太討厭他自說自話的樣子了。
既然想命令,為什麼不把前因后果告訴?
“你憑什麼管我呢?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也習慣了自己給自己做主。不是隨便一個人突然跑出來,說他是我的父親,他就真的能行使父親的權益。”
蘇曼的話有些重,打破了剛才兩人和諧相的假象。
當看到蘇長海臉上有些傷,蘇曼有些懊惱。
蘇長海招手,來服務生結了賬,他還給了不菲的小費。
服務生送他們出門的時候,熱殷切,臉上都堆滿了笑容。
他的喜氣洋洋,更襯托出了蘇家父倆的愁云慘淡。
“我知道,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現在我也在嘗試用自己最大的努力,來補償這一切……”
蘇曼打斷他,
“我已經知道了,白瀾其實就是姜凝玥,我會繼續跟住在一起。我想做什麼,你不用管。”
蘇長海瞪圓了眼睛,一雙劍眉因為震驚,沒了嚴肅和威懾,顯得有些稽,“跟你說了?”
“找我做了親子鑒定。”
蘇長海原本還想說白瀾說的話不可信,一聽親子鑒定,他忍不住啐了一口,怒聲罵街。
“可真卑鄙!”
他問:“你明明一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哪來的機會給你做親子鑒定?什麼時候做的?是不是把你帶走害你失蹤那一次?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會無緣無故把你帶走又放了你,原來在背后搞這種小作。當年說走就走,把牙牙學語的你拋下就不管了,怎麼還有臉來認你?”
蘇長海還想跟兒告狀更多,說更多當年姜凝玥說的那些不看耳的話。比如當年,姜凝玥不要兒,是因為嫌棄兒阻擋抱金主的金大。
但是話到邊,卻說不出口。
他懊喪地擺擺手,也不知道是氣惱姜凝玥,還是氣惱自己,“算了,育兒專家說了,不能在孩子面前說太多父母的壞話。這是我們上一輩的恩怨,不把你卷進來。”
蘇曼說:“當年是對不起你,你恨也是應該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有其他的苦衷?”
“你幫說話,你就跟住了幾天,就被收買了,哼哼,也是有本事!”蘇長海反諷。
蘇曼的話只能說到這里,不能說再多。
不敢跟蘇長海說,白瀾到底有什麼苦衷。
白瀾的,越人知道,對白瀾來說越安全……
原本兩人小吵了這麼一番,蘇曼以為,兩個人會不歡而散,可沒想到,蘇長海卻出乎意料地好脾氣。
他生了一通氣,又跟沒事人一樣,開始跟蘇曼談天說地,一會兒評價萊府的綠化,一會兒點評萊府的氣候,像個跟屁蟲似地跟在蘇曼后,“寶貝兒”長,“寶貝兒”短,還纏著蘇曼帶他去萊府當地的景點游玩。
剛才的不愉快很快被沖淡。
最后他們竟還去到了當地的景區,排隊買了場門票。
在坐觀大的時候,前排游客的談論聲,不大不小,鉆進了蘇長海和蘇曼的耳朵里:
“我在金三角務工的朋友說,又看到白夫人進出黑鷹的住所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這白夫人是黑鷹的晴婦,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
“這白夫人的丈夫也真窩囊,能容忍自己頭上戴這麼一頂大綠帽子。”
……
蘇曼去瞄蘇長海的表,后者臉形容不出的難看。
蘇曼已經習慣了,這些天,在外面閑逛,總能聽到白瀾關于黑鷹的“緋聞”。
大家都認為,白瀾一個婦人,不可能靠自己一己之力,就能把生意做得這麼大,肯定是背后有人幫忙。
這個大靠山,自然就是黑鷹了。
大家對于白瀾和黑鷹的關系,傳得有鼻子有眼。
蘇曼也從這里一,那里一,大致拼湊出了整件事的全貌:
當初白瀾開始做生意,不通法門,屢戰屢敗。后來遇上了大毒梟黑鷹,黑鷹在背后幫著白瀾通了生意門道,還幫著白瀾把生意做大做強,甚至后來還帶著白瀾開始做違品的生意。
可是那時候,白瀾很丑,還有丈夫孩子,是個已婚婦,黑鷹看不上白瀾,一直拒絕白瀾的追求。
后來白瀾發圖強,整容塑型變,再重新回到了黑鷹邊。
即便如此,黑鷹還是一直記著白瀾的樣子,始終不愿意接白瀾。
可是事總有轉機,有一年黑鷹了重傷,危在旦夕,終日只能臥床養傷,白瀾在這個時候,便日日侍奉在他的榻前,不解帶地為他煎湯喂藥。
黑鷹的生意,也都給白瀾打理,白瀾偶爾出門去談生意,一回來,就立刻趕到黑鷹病床前去探。
漸漸地,黑鷹的傷在白瀾的照顧之下,開始好轉,而黑鷹也逐漸對白瀾卸下了心防。
雖然表面上不說,但是卻默許白瀾自由出自己金三角的地盤。
大家心照不宣,保持著這樣曖昧的關系,一過就是十多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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