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瓊華和陶謹玫對視了一眼，眼神鋒，于瓊華心底騰起了殺意。

但是藏得好，表面并沒有顯什麼。

這頓飯，在無形的驚濤駭浪之中結束了。

于瓊華領著蘇曼，在于家的后花園里逛了幾圈，便準備離開。

蘇曼覺得奇怪。

今天這頓飯，于瓊華完全于下風。

于瓊華這趟回來，還特意帶了蘇曼，應該是留有后招才對，可現在怎麼覺就這樣灰溜溜地離開了？

這不太像于瓊華的格。

果然，出門的時候，蘇曼知道了于瓊華的后手是什麼。

——謝言。

“司機來接我們了。”于瓊華看著遠沖破黑暗，朝著們駛來的車，展一個運籌帷幄的微笑。

蘇曼順著車燈看去，車里駕駛座上，分明坐著謝言。

乍一看到那張跟蕭北聲相似的臉，蘇曼的心跳還是停止了一拍。

但是知道，他不是蕭北聲。

車子停下，于瓊華拉著蘇曼上車。

擔心蘇曼因為之前和謝言的沖突，不愿意上車，甚至有些討好地給蘇曼開門，笑瞇瞇地充當這蘇曼和謝言之間的和事佬。

蘇曼沒說什麼，上了車。

于瓊華也跟著坐了進來。

此時，于家大宅的門外，陶謹玫也正把要離開的于瀚銘送出門。

陶謹玫對自己這個小兒子疼得，拉著于瀚銘，上下關切地叮囑。

蘇曼等著看于瓊華布置的好戲。

果然，等們兩人坐穩，謝言拉著手剎，卻同時踩下了油門加大馬力，車子停留在原地，胎瘋狂打轉，發出張狂的轟鳴聲，尖銳刺耳，甚囂塵上。

車頭分明對著大門口，陶謹玫和于瀚銘的方向。

要不是手剎沒有放下來，車子估計就已經沖著那對母子猛沖了過去。

陶謹玫和于瀚銘嚇得抬起頭，看向了車子的方向，

他們知道這是蘇曼和于瓊華剛上的車，卻沒料到，竟看到了那張酷似蕭北聲的臉！

于瀚銘倏地瞠目，陶謹玫更是嚇得雙一抖，差點跌坐下來，還是扶著于瀚銘，才勉強站住。

只一眼，謝言就打開了遠燈。

強直，不遠的兩人下意識地抬起手，遮住了眼睛。

謝言趁這個機會，放下手剎，車子一轉，揚長而去。

“瀚銘，你看到了嗎？剛剛那個人……”陶謹玫有些發抖。

“不可能是他。”

“難道是我看錯了？可他，長得好像蕭……”

“長得像而已。你沒看到，我們只看了一眼，對面就打起了燈？擺明是虛張聲勢，心虛了。估計于瓊華那個老姑婆，被我們得沒招了，狗急跳墻，想出這麼個辦法來，想讓我們自陣腳。”

“也是，以為隨隨便便找個人，就能唬住咱們，真是太小瞧咱們了。”陶謹玫在小兒子的安之下，慢慢鎮定下來，“鼎盛跟東港那邊的合作，抓時間進行，免得夜長夢多。”

“知道。”

于瀚銘瞇起眸子，看著黑的夜。

謝言的車子早就看不到蹤影，但是他還在盯著那虛空的深，企圖能看出個究竟來。

-

車子在夜里疾馳。

謝言扶著方向盤，里著口香糖，面無表地注視著前方的道路。

蘇曼和于瓊華坐在后座，有些不自在。

上次和謝言的沖突，還記憶猶新。

要不是謝言頂著蕭北聲的臉，要不是蘇曼接近于瓊華還有別的目的，這輩子都不會想再跟謝言這個人有任何的接。

于瓊華拉過的手，懇切道：“蘇曼，今天晚上這頓飯，你看到了吧？于瀚銘和陶謹玫這對母子，小人得志，面目可憎。你恨于瀚銘，我也恨他們，我們，是一條線上的。”

“我是恨他們，于瀚銘搶了鼎盛，搶了北聲的東西，我也很想替北聲討一個公道。可是，現在他們風頭正盛，就算恨，又能如何？”

“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們，就看你愿不愿意幫我了。”于瓊華眼里閃過銳。

終于來到主題，于瓊華要拋出真正的主要目的了。

“幫你？”蘇曼裝傻，“我勢單力薄，能幫得上什麼？”

于瓊華看了一眼開車的謝言，對蘇曼說：“我一直聽你們說，阿言長得像蕭北聲，我看著也像。但是，我畢竟沒有真正接過蕭北聲，是我自己覺不夠。你因為對蕭北聲思念過度，你覺像也不太夠。所以今晚我故意讓阿言出現在陶謹玫母子倆面前，就是想看看他們的反應，

“他們看到阿言，像見了鬼。

“這一來，我就確信了，阿言是真的可以以假真。”

蘇曼靜靜聽著于瓊華的話，心里已經有了七、八分的猜測，而這些猜測，也逐漸被確定下來。

“我打算，讓阿言假扮蕭北聲，回到鼎盛，搶回于瀚銘手上的份，把于瀚銘趕出鼎盛，然后，和我合作。我知道，也許你會覺得，我這個想法，有些瘋狂。但是，有你的幫忙，這就會變一件很簡單的事。你和蕭北聲結過婚，最了解對方的人，莫過于枕邊人。他的言行舉止，應對事的反應，心的想法……你統統都比旁人更了解。所以，我想擺你，替我改造阿言。”

“改造？這個想法，確實有些大膽。”蘇曼不緒地評價。

“你會幫我的，對嗎？就算不是為了我，你應該也想為了你的前夫，做些什麼。”于瓊華眼神殷切，志在必得。

蘇曼看向謝言，扯了扯角，皮笑不笑，“我是很想替北聲做什麼，但是我不確定，我能和謝先生和平相。”

先前兩個人說話，謝言一言不發，也沒有任何反應，可是蘇曼說完這句話，謝言像是人機終于被發，掀起了眼皮：

“先前的事，對不住。以后好好相。”

他嚼著口香糖，話也在舌尖囫圇不清，吊兒郎當，好像之前的事，是隨時可以翻篇的小事。

在他這里，之前和蘇曼的不愉快，也早過去了。

歸結底，還是因為蘇曼對他而言，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好，合作愉快。”蘇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