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曉走后,秦也還是給秦家父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秦雨夕在綜藝上的所作所為。
意料之中,秦家父母還是一副一切任由的狀態。
更甚至秦母還放話說:“夕夕不就是不小心推了一下一個明星嘛,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做什麼?玩游戲嘛,輸要輸得起的了誒,更何況夕夕又不是故意的呀,明星嘛推了就推了,沒傷到就好了呀,傷到了咱們賠錢不就好了嘛。”
秦也聽著這樣話,心里已經涼了一大截。
秦母像是說得不過癮,繼續說道:“你是夕夕的哥哥呀,這種事你不幫幫你妹妹,還來跟我們告狀做什麼的呀,夕夕哪里做錯了,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呀……”
秦母還在滔滔不絕地數落著他,質問他為什麼沒有去保護妹妹。
這些話將秦也澆了個心涼。
沒救了,真是沒救了。
他打斷,“媽,是不是在您心里只有秦雨夕才是您兒啊,那我和秦可在您心里算什麼?”
秦母一愣,隨即罵道:“別拿秦可那個不孝來刺激我!那麼多年不回家,能在我心里算什麼的哦?算個陌生人的!陌生人都比懂事的誒!”
隨即電話被秦父接過去,“明明知道你媽媽有心臟病,你刺激做什麼?!”
秦也笑了笑,“提到我和秦可就是在刺激你們了是嗎?秦可為什麼那麼多年不回家,你們竟然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我們錯了!?我和你媽媽辛辛苦苦養育你們,就換來一個離家出走再也不跟家里聯系;一個常年在外除了過年不輕易回家;這是我們錯了?也就夕夕還陪在我們老兩口邊,陪我們說說話,聊聊天!連個街上的陌生人都比你們倆跟我們說話多!”
“所以我們倆為什麼不愿意回家,你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為什麼嗎?”秦也問。
“知道什麼?我們應該知道什麼?你們不就是怨我們偏心嗎?從小就跟你們說了,夕夕年紀小又不好,你們倆做哥哥姐姐該讓就讓,可你們呢,從小哪里讓過,每天都把欺負到哭。你們不疼,我和你媽媽就多疼一些了,你們都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在置些什麼氣!”
秦父語氣里滿滿的都是恨鐵不鋼。
小兒從小弱多病,他和夫人多疼疼怎麼了?
這也值得這兩個不孝子記恨?
看吧,他們知道的,他們知道自己偏心的。
他們只是覺得自己沒錯,即使為此一個兒年離家,一個兒子除了過節也不愿意回去。
他們也覺得自己沒錯,他們疼的是弱小的小兒呢,保護弱者,有什麼錯呢。
秦也除了剛開始那一聲笑,其后的話他語氣很是平淡。
秦父秦母這樣毫無道理的偏心,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是整整二十幾年。
怎麼樣,也該習慣了。
他不想再辯解些什麼,只是提醒道:“這一次你們最疼的小兒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你們若還是這般溺,自有人會替你們教訓。”
“什麼不該惹的人,不就是一個小明星而已,我秦家再落魄,還不至于我秦家兒得罪不起一個小明星!”
秦父這話說得狂傲且不可一世。
秦也笑了笑,直接掛斷了電話。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是秦父在他年時告訴他的。
現在看來,有些人對于書上得來的道理,終究只是會淺顯的傳播,卻永遠不會去運用。
秦家如何,他也不想再管了。
吃完晚飯后想了想,還是給秦可也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通。
“有事?”秦可聲音清冷,言簡意賅。
秦也笑了,“你這孩子,怎麼哥哥也不喊一聲的,怎麼,哥哥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
“首先第無數次強調一下,咱倆雙胞胎,不存在誰大誰小;其次,我很忙的哥哥。”
“誒!”好不容易一次哥哥,秦也答應得可高興了。
秦可無奈。
說很忙,秦也隨即問道:“你還在實驗室啊?”
“對啊,”秦可下意識點頭,“今天教授帶頭加班,我們做的實驗今天出結果,好幾年的心呢,大家都可期待了。”
秦也聽到這麼重要的事,也就不準備打擾了,直接說道:“易淮說他可能需要你幫個忙。”
“易淮?”秦可想了想,自從秦家出來之后,好像也沒再和易淮見過面了。
只是偶爾會在街上看到他的海報或者影視作品的宣傳片。
“他一個影帝,需要我幫什麼忙?”想都沒想,接著道,“不幫。”
秦也失笑,也許就是知道秦可是這樣的子,易淮才會說要讓先欠他一個人的吧。
“他說幫你理秦雨夕。”
“喲,”秦可這下是真的笑了,還笑出了聲,“秦雨夕得罪易淮了哈哈哈哈哈……”
笑得真的很開心,對秦雨夕的厭惡簡直溢于言表,“行啊,只要他能讓秦雨夕消失,什麼忙我都幫!”
“誒誒誒,”秦也提醒道,“注意著點儀態,乖,咱也不能什麼都幫的,殺人放火的事兒咱不干哈。”
“哈哈哈哈……”秦可那邊還在笑,笑了好半天才停下來,“行了,我知道了,事到時候再說吧,我先忙。”
“好,再忙也要記得吃飯。”
…………
秦也和秦可是雙胞胎,兩人從小就很好。
即使是在秦雨夕出生之后,兩人也很寵這個妹妹的。
只是事是怎麼變今天這樣的,秦也想過很久。
首先是秦父秦母的偏心,其次,也包括秦雨夕的心機。
其實那天他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秦雨夕被秦可打了一掌。
但秦母過來的時候,只是看到自己的小兒哭著往后躲,而自己的二兒就這樣冷眼看著,于是便問也不愿意問一句,一掌就打了下去。
秦可臉一偏,臉上便是四個紅印,可見施暴者之用力。
秦母還在一遍遍地關心著小兒臉上的傷勢,甚至還在言語間指責秦可。
秦可笑了笑,什麼也沒為自己辯解,甚至連話都不愿意再說一句,當天便收拾了所有東西,搬了出去。
秦父秦母對的行為滿臉憤怒,只知道指責,卻沒有一個想要將留下。
面對這樣的場景,秦雨夕一邊哭著說是的錯,一邊拉住秦母,不讓有任何可以追出去的機會。
眾人之后,秦雨夕那帶著淚的臉上,分明是笑意。
其他人沒看見,秦也卻看得分明。
最后只有他追了出去,將秦可送到了可以安置的地方。
那個時候兩個小孩也不過才十八歲。
他記得那之后很久,秦母毫不在意地提起這件事,卻只是同旁人嘆了一句,“你說至于嗎?不就一個掌!我辛辛苦苦生下,養了那麼多年,就因為這一個掌就能斷絕了我們那麼多年的母分?”
秦也很想說,至于。
讓一個人歡喜是一瞬間的事,可失是慢慢積累的。
積累夠了,也就至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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