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曲怡哽咽著回答,“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怎麼回事兒呢?”蘇刻意忽略掉俞遙,轉過來繼續引導曲怡說出自己心里的委屈。
“當時,我被那個人氣得直接拉著學長就往外面走,甚至心里都在想著不干了,大不了節目我不錄了,”曲怡說著了一下眼淚,然后才繼續說著后面發生的事。
當時是被那客人氣得拉起盛怒中的顧青白直接奪門而出,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只是走著突然有人在后面喊們,“小曲!小顧!等等我!”
氣呼呼地回頭,是那個和他們一起工作的服務員姐姐。
“小曲,別賭氣,你們還有兩個小時就可以下班了,沒必要為了那樣一個人放棄自己這一天的工資。”姐姐追上來,還著氣,卻聲音溫和地勸。
皺眉,因為氣憤而漲紅的臉半分未曾消退,“憑什麼我明明沒有錯還要我道歉?”
“小曲,別賭氣,真的不值得。只是道個歉而已,我們都知道你沒錯。”那姐姐還在勸。
“大不了這錢我不要了!”曲怡氣極,甚至連節目都不想錄了。
姐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其實你不是來掙錢的吧。”
曲怡一愣,就連一直未說話的顧青白都皺了眉。
直到那個姐姐說,“真正需要錢的人,什麼都可以忍,因為……要活著。”
曲怡說著的眼淚又冒了出來,“我只是覺得,有些時候,我真的很幸運。我當時可以想走就走,可不行,甚至我錄完節目轉就可以回去,可還要靠著這份工作這樣生活一輩子……”
家境很好,從小生活富足,著周圍一切最好的資源和善意,就算是出了校門在娛樂圈也是一路順風順水,從來沒有吃過什麼苦頭。
今天,驗了另外一種人生,也看到了很多以前本不會去注意的小事。
對于曲怡這樣的反應,汪遠很滿意,這就是他要的東西。
后來問到蘇,也只是簡單談論了一下,只是提起孤兒院,不免就又想起了方才易淮避而不談的那個話題。
晚上的時候,提前把行李放進蘇房間的俞遙功獲得了與蘇同床共枕的機會。
頂著易淮哀怨的目,大搖大擺地將蘇推進去,順勢鎖上了房門,一臉壞笑。
蘇:“……”
蘇:“你這樣會讓我很不安的,寶貝。”
俞遙卻轉從行李箱里拿了睡,切了一聲,“一天天腦子里都是些什麼兒不宜的東西。”
蘇平淡接茬,“我不僅腦子里想,還親實踐,你實踐過了嗎?理論王者?”
俞遙:“……我不跟已婚婦計較。”
懟完就往浴室里跑,不給再說話的機會。
洗漱結束,兩人躺在一張床上。
“現在可以代了吧,你和秦也是怎麼回事兒?”蘇側過子看。
提到這件事,俞遙就覺得煩躁,仰躺著看向天花板上的水晶燈。
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他一天在發什麼瘋,你還記得上次我參加慈善晚宴那次吧,就你和易淮宣那天。”
“嗯呢,那天怎麼了?”
俞遙越說越氣憤,“就那天晚上啊,凝姐離開之后,也不知道他吃錯了什麼藥,一直就在我邊晃!我剛開始還想著說畢竟是你家易淮的朋友,也就沒多想,直到后來他居然去我拍戲的劇組探班!探班誒!腦子沒點病的都干不出來這種事兒!”
“還有今天過來,看到他我都驚呆了!”
蘇聽描述得直想笑,“俞小遙,你是不是傻。”
“怎麼了?”俞遙都快抑郁了,委委屈屈質問,“你不幫著我罵他,竟然還說我傻!”
蘇出食指點,“你平時吃我和凝姐的瓜吃得那麼通,怎麼事到了自己上就跟個鐵憨憨似的。”
俞遙了自己的額頭,委屈得不行,“我怎麼了嘛。”
蘇笑,也不拐彎抹角,“你有沒想過,秦也他可能是在追你?”
“什麼!”俞遙一下子從床上彈坐起來,“你說什麼!他追誰!”
“不可能,別開玩笑了。”俞遙反抗意識極為強烈地擺手,“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也順著坐了起來,試探著問:“你對他,就一點想法都沒有?”
“能有什麼想法?沒有!”俞遙極快地否認,“狗都不談。”
“睡覺睡覺!”
不給蘇繼續說話的機會,纖細手指往旁邊一,房間瞬間暗下來,唯有幾縷月滲進,半明半昧。
蘇慢慢躺下來,其實站在的角度看,秦也和俞遙合適的。
俞遙父母早逝,即使不記得,但在同蘇凝的流中也大概知道這些年過得也并不容易,私心里也是希有個人能陪著,秦也很合適。
綜藝第三天,按照前面的工作安排,大家都去了自己前一天所在的工作地,繼續錄這一期的節目。
看到易淮和蘇過來,林院長和孩子們都可高興了,因為前一天就為蘇和易淮安排了任務,所以這一天他們也算是沒有白拿那份工資。
而新來的嘉賓,則是跟著茶農們一起去學習炒茶,任務就是將昨日晾在院子里的新茶葉給炒出來,俞遙和秦也是跟他們分開單獨行的。
蘇不知道他們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回來之后,兩人之間的氣氛就很不對。
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
易淮安,“他們自己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蘇點頭。
第一期節目錄制完,大家都選擇了在這里休息一晚再回去,只有秦也,因為工作原因,提前離開。
離開前,他去監控室找了導演,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出來后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晚上提起這件事,俞遙只說了一句,“可能是他家里的事吧。”
便不再言語。
房間里,關了燈,不似昨天那般有月進來,莫名顯得有些許抑沉悶。
俞遙開口問:“在想什麼?”
“我在想,孤兒院的事。”
“你,想起來了?”俞遙側。
蘇搖了搖頭,“俞小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東西很,”俞遙向,“其實從我的視角看到的,都是易淮對你的。”
“能跟我說說嗎?”蘇直覺這是一件大事。
可沉默半晌,黑暗中只得俞遙一句話。
說:“他對你的太過厚重,不應該由我三言兩語說完,那樣對他太不尊重。”
直到后來,恢復記憶的蘇,才明白此時俞遙這句話的意思。
他的意太過厚重,如同承載了歷史的書籍,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的掙扎與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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