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打你?”周書疑地問,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江陵月。
江陵月老淚縱橫的臉上,妝容都被自己哭花了,看起來像是一個鬼,這時候,還主把臉湊了上去,那張五六的臉漸漸放大,縱然是周書這種心態穩穩的人,也被嚇得后退了一步。
周書出手,差點就懟在江陵月,又及時的收回了手。
“江夫人,你就站在那,我們好好說話,別靠近我。”周書難以掩飾眼里的嫌棄,這還是第一次和一個人相到膈應的。
江陵月這才站住,沒有迫不及待湊過去被人打,暗自推測他要提什麼要求。
“我和你說的就一點,也是項太吩咐下來的。”他側過臉,視線挪開,多看幾眼江陵月他就覺得難,下意識地想遠離這人。
江陵月覺到他的不舒服,覺得他在給自己臉,心里暗暗記下。
不過是賀知宴的牛馬,養的一條狗,在心里把這個人罵得要死,表面卻是一臉諂。
“我都聽你們的,周書,你真是通達理,在賀總面前替我們初熙說話。”江陵月訕訕笑著說。
“項太的意思,絕對不能在老板的面前提及原以彤的存在,就當這個人從來不存在,知道了嗎?”周書嚴肅代項太的話,更加嚴肅地警告對方。
“如果從你們原家出任何原以彤的消息,不用我出手,項太會直接找你們。到時候,就不是我能說幾句話就能救你們全家命了。”
全家的命。
這明明就是威脅。
江陵月趕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請項太放心,周書放心,原家從此以后就當沒這個兒,從始至終,原家都只有原初熙一個兒。”
這些話就像是對天發誓一樣。
這要求也正好匹配了江陵月的心思。
本來就想抹殺掉原以彤的所有痕跡,不僅是因為直接手殺了原以彤,更是因為賀知宴如今醒來,還失憶了,也不想讓賀知宴想起原以彤,才能讓原初熙的婚禮如期舉行。
本來這婚禮是沒指了的。
就在賀知宴因為沖火場差點把命代在里面。
“周書,那你的意思是,項太也不再追究原以彤車禍的事了嗎?”還是有點擔心那個討人厭煩的項太調查車禍真相,把給調查出來,搞得是在背后害了兒子差點沒了的一樣。
這事也冤枉的,明明是賀知宴自己沖進火場刨骨灰,項夢白找不到死去的原以彤泄憤,就要牽連些人,要找制造車禍的人。
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就一直在找證據想要收拾。
甚至不準原初熙和去看賀知宴。
“你很怕項太追究車禍的事?”周書挑眉。
江陵月被他嚴肅的眼神嚇了一跳,也是做賊心虛,盡管平日里最會演戲,今天剛經歷了賀知宴那一波驚嚇和恐懼,整個人都不好了還是懵的狀態。
什麼時候的高都能被激出來,這還是平生第一次。
“不,不是怕……”有點說不清楚。
而周書一臉神地看著,反而讓更加張,說話都結了。
“只是……擔心……我好像……好像覺得項太……對我們原家……誤會多的。”話都說不完整,江陵月也知道自己再多說下去遲早會餡,索不說了。
周書一臉高深莫測地,就那麼看著。
“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疑嗎?”這話一出,讓江陵月的臉更加慘白,和五六的化妝品混在一起,看起來特別好看。
“周書,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我是彤彤媽媽,怎麼可能害?”
周書諷刺一笑。
“所以項太懷疑你不是很正常嗎?這件事你自求多福吧。就算你毀了所有的證據,包括攝像頭,人,還是其他的線索,做過的事總會留下痕跡,項太想查,遲早會查出來。你現在不該在這和我說什麼,而是去迷項太的眼。”
江陵月懵了。
心里更是恐懼,聽周書的話,好像是全世界都知道就是殺了原以彤的殺人兇手一樣。
本來就是事實,還覺得自己做得天無,包括那個保姆都被解決了,怎麼可能有人知道得這麼清楚,還隨意地說出來,像是專門來嘲諷。
呵,呵呵……
也對,賀知宴邊的一條狗,鼻子靈敏點,也是能理解的。
被破了真相,還是殺人的真相,江陵月臉繃都繃不住,卻仍然強裝鎮定。
“所以,周書你也知道,現在沒有證據。就算再怎麼懷疑,也不能拿我怎麼辦吧?”江陵月有些囂張,提到消滅證據,可是下了大功夫。
特別是項夢白發瘋了要查車禍,更是連細微的細節都理干凈的。
心狠手辣,在所不辭。
周書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留下一句。
“你也就這點能耐了。”然后揚長而去。
賀知宴出了病房,就拿了周書給他的手機,導航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生活習慣這些基本技能,比如開車,他都是知道的,就是對人事忘記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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