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承顧醫生吉言了。”
喬知知艱難扯了扯角。
不是不歡喜,只是方才陸閔之的話點醒了。
不真正擺段家蘇家,和喬時錦就一天過不了安穩日子,哥哥的治療也會收到影響。
而能對抗蘇家段家的人……
喬知知閉了閉眼,心中不期然地閃過一個人的影,又被掐滅。
想,得好好想一想,今后的路要怎麼走。
送別陸閔之后,喬知知拖著疲憊的軀回了家,結果一進屋就見喬玉蘭坐在那里,一臉嚴肅。
喬知知手頓在門把上,“姑姑,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去休息?”
喬玉蘭起,拉著喬知知坐下,“沒什麼,就是有些話,不說出來我心里難。”
喬知知直覺又是不想聽的話,但喬玉蘭攥著的手,想找借口躲開也不行。
“知知,段家的事,你能忍就忍下吧。”
喬知知本來還低眉順眼,聞言微抬頭,愣愣看向喬玉蘭,有些不可置信。
“什麼?”
喬玉蘭沒注意喬知知的神,自顧自說道,“知知,你也別怪姑姑這麼說,你哥哥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有一點閃失。”
“且不說我們斗不過段家,而且真要論起來,段家人找你麻煩,歸到底也是因為段子傷,我們理虧在先,忍一忍也沒什麼。現在鬧得最厲害的時刻已經過去了,我想只要你之后態度誠懇,誠意足夠,他們應該不會做得太過分。”
不會太過分,那來家里鬧將家里砸了稀爛算不算過分?
讓忍,又要忍到什麼程度?
喬知知突然覺得手腳有些冷。
要不是記得清清楚楚,差點以為段家找上門來那天喬玉蘭并不在家。
“當然,也不要再因為別的事疏忽了家人。”喬玉蘭暗示道,“知知,你要記住,在這個世上,只有家人才會無條件站在你邊,其他的人都靠不住。”
喬知知目直直的看著,不懂喬玉蘭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心只有一個荒誕的想法。
真是自己的姑姑嗎?
父母去世,除了哥哥以外喬玉蘭就是唯一還和有著脈關系的人,在喬知知心里,和哥哥一樣重要。
可這段時間喬玉蘭的所言所行,仿佛沒把當自家人。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好好收拾一下休息吧。記住,想想我說的話。”
喬玉蘭自顧自的說完,轉上樓。
喬知知靜坐了好一會兒,一不。
從小到大,喬玉蘭對雖然不像對哥哥那般溫寬厚,但也只當是喬玉蘭骨子里重男輕,有爸媽的疼,也從未介意過姑姑的態度。
可姑姑這次回來后,先是暗示讓不擇手段的抓牢溫白言,后又要忍段家的刁難。
段家為什麼為難自己難道不知道嗎?讓忍,是不是意味著,喬玉蘭的潛意識里覺得哪怕被段子占了便宜也不重要?
喬知知不敢細想,只覺得渾的都仿佛降低了好幾個度,心迷茫一片,委屈和心酸如藤蔓般蔓延。
這一刻,清楚的意識到,這世上再無人像父母長輩般疼珍視。
一滴淚從眼角落,又被倔強的抹去。
另一邊。
蘇心在溫白言那里吃了癟,又得知段子那邊醫院鬧事失敗后,發了好大的脾氣,差點沒把家都給拆了。
“廢!通通都是廢!”
一個喬知知而已,居然費了這麼大勁都沒有將給毀掉。
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知想到什麼,蘇心一把抄起車鑰匙,出門前往溫氏。
溫氏集團,
聽手下匯報蘇心來了,溫朝的眉頭狠狠皺了一下。
那天在酒吧被蘇心帶走后,他就悄悄派人去幫忙,至不能讓段子真占了喬知知的便宜。
只不過他手下到的時候,事已經被解決了。
聽說是宋婉音帶著保鏢及時出現,將喬知知給救了下來,
因著這個,溫朝這幾天才如此淡定,甚至為了麻痹蘇心,特意表現得漠不關心。
門被推開的瞬間,溫朝瞬間揚起笑意。
他起走向蘇心,溫備至,“心,怎麼這個時間點過來了,是不是想我了?抱歉,公司最近忙,我有點疏忽你了,剛好我今天有空,我現在讓人訂餐廳,晚上好好陪你?”
蘇心再大的火氣,也被溫朝的哄聲給滅了幾分。
可就算如此,心里還是不大舒坦。
蘇心臭著臉,將包狠狠摔在沙發上,“你就只會拿這些話哄我!”
溫朝一看,就知道是專門來他這兒發大小姐脾氣來了。
他耐著子走過去,抱住了,“這是誰惹我們蘇大小姐生氣了,要不你說出來,讓你男朋友幫你出出氣?”
蘇心都快被哄好了,可想到類似的甜言語他估計也對喬知知說過,心中的火瞬間跟添了柴火一樣,不減反升。
“誰惹我生氣?”重重哼了一聲,“現在除了你那前友喬知知,還有誰能給我氣?”
“你怎麼又提起了?”
溫朝眉頭鎖,再好的脾氣也不了了。
這幾天他哄哄得夠多了,也足夠順的意,可蘇心不滿足也就算了,居然又拿喬知知當理由,當真以為他不會生氣是?
從小到大,他就沒對誰這麼俯小做低過,就是過去喬知知最生氣的時候,也比現在的蘇心懂事多了。
“溫朝,你這是什麼眼神?”蘇心本就敏,一看溫朝指責的眼神,瞬間火氣越燒越旺。
“你要是心里沒鬼,為什麼我一提你就炸?你的溫修養呢?全都喂狗了嗎?”
“我只是不想讓喬知知為我們兩之間的阻礙。”
“得了吧,你要真是這樣想,就該和我一起把踩進泥潭里,證明你對徹底斷了念想!你不肯,是因為你仍舊心存僥幸,可你以為喬知知是什麼好東西?”勾起,滿臉嘲諷,一個字一個字著溫朝的心,“你還不知道吧,你念念不忘的喬知知,你以為的被你拋棄的人,早就悄悄勾搭上了溫白言,你最恨的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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