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臂立馬浮現出殷紅的鞭痕。
在白皙的上分外刺眼。
余捕捉到的影,周懷聿稍稍側過手臂,剛好能讓瞧見痕跡最重的地方,似乎還有滲出。
姜予初心一,大步走過去。
周母收回竹鞭,笑意溫和,“初初,昨晚的事阿姨都知道了,是我家臭小子對不住你,阿姨先替你教訓他,給你出氣。”
啊?誰對不住誰?
姜予初來不及多思考,擋在周懷聿面前,連忙解釋:“賀姨,不是的,昨晚是我喝醉占懷聿哥便宜,對不住的人應該是我。”
周母拉著到邊,語重心長道:“初初,這怎麼會是你的錯?他知道讓人送梨梨回家,怎麼就不能帶你一起回周家?”
“家里有我,還有傭人,照顧你也方便,他一個男人單獨帶你回家,又不方便照顧你,能安什麼好心?”
嗯?
好有道理哦。
姜予初差點被說服,剛要說話,就聽男人脆弱又痛苦的悶哼聲。
一偏頭,看到他手臂上又新添一條鞭痕。
“賀姨,我和梨梨況不同,是回自己家,懷聿哥帶我去周家也不合適。”
“而且,懷聿哥是好心帶我回公寓照顧我,昨晚他沒有對我做什麼。”
什麼也沒做?
這都能忍得住?
臭小子該不會不行?
現在帶他去看醫生應該不遲吧。
周母憂心忡忡,差點演不下去,“初初,他真的什麼也沒做?”
姜予初點頭,“真的沒有,雖然我喝醉會斷片,但的覺不會錯,而且懷聿哥也是這麼和我說的。”
旁邊的周懷聿冷不丁出聲:“媽,您還信不過我的人品嗎?”
這個時候,當然要信不過。
周母提起的心穩穩落下。
接著一秒變臉,冷冷地瞪他一眼,“你閉,誰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不承認的渣男?”
親過也過的渣男·周懷聿:......
周母轉過頭,對著姜予初語氣溫,“初初,就算他沒做什麼,也是他最占便宜,所以他必須得對你負責。”
誰對誰負責?
姜予初遲疑著點頭。
不論誰對誰負責,反正結果都一樣。
同意得爽快,出乎周母的預料,原本準備好的理由似乎也用不上。
幾瞬思量過后,握住姜予初的手,“初初,阿姨知道這件事你很吃虧,如果你有一不愿意,阿姨就認你當干兒,總之不能委屈你。”
聽著是個不錯的提議。
還有點刺激。
姜予初抬眼,對上周懷聿的眼神。
見他似笑非笑盯著自己,仿佛在說:姜老師,有占自己哥哥便宜,奪自己哥哥清白的妹妹嗎?
慢吞吞撇開視線,“賀姨,我沒有不愿意,懷聿哥人很好,而且這事我是占便宜的。”
周母出滿意的笑,“占便宜的是他才對,既然初初同意,那我們現在商量一下領證時間?”
說著,翻起電子老黃歷,“下周二是個領證的好日子,初初覺得呢?”
直接領證?還這麼著急?
有點草率啊。
不是應該先確定關系,相一段時間再決定后續發展才對?
姜予初垂眸看向日歷。
下周二是七夕,在現在也當作人節。
人啊,多好的寓意。
咽回到邊的話,“可以,還沒問過懷聿哥的意見呢?”
周母擺擺手,“他的意見不重要,這件事,他一過錯方沒有發言權。”
沒有發言權的周懷聿:“媽,我是您親兒子嗎?我領證,我沒有發言權?”
周母嫌棄地瞥他一眼,“我沒你這麼丟人的兒子。”
娶媳婦進門還得親媽出馬幫忙,真丟人。
讀懂的眼神,周懷聿無語。
要不是他不想再等,著急立刻把人拐回家,哪用得著老人家出手。
姜予初忍住笑,問他:“懷聿哥同意下周二去領證嗎?”
周懷聿似是有些為難,“不能周一去?我周二的行程很滿,不好推。”
會裝的臭小子。
周母沒眼看,讓姜予初不要搭理他。
“初初,不用聽他的意見,就定下周二領證,明天約個時間和你爸媽見面,我們該有的禮數不能。”
提到見家長,姜予初心忐忑,手指不自覺蜷起。
“賀姨,懷聿哥,有件事我不想瞞著你們,我其實是姜家領養的,昨天已經和姜家解除了關系。”
被意外沖昏頭腦,差點忘記這回事。
知道他們并不在意姜家不如周家,可養終究有所不同,更何況現在連姜家養都不是。
話落,周母震驚。
那麼聽圈子里的八卦,之前竟然完全沒聽到過姜家親生兒夭折、還領養小孩的消息。
周懷聿抬起沒傷的手腦袋,聲線溫:“他們昨天有沒有為難你?”
姜予初不想提不好的事,“沒有,予安也在場,有他幫忙,過程很順利。”
知道不愿意多說,周懷聿沒多問,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開口:“昨天應該喊清梨陪你去,我們姜老師不會罵人,容易吃虧。”
“清梨別的不行,皮子最厲害,可以代勞,不把他們氣出病,也會氣得夠嗆。”
姜予初不滿他的說辭,“誰說我不會罵人?而且梨梨是你妹妹,你怎麼能這麼說。”
周懷聿睇一眼,語氣也同樣微妙:“你會罵人?罵一句給我聽聽看?”
姜予初:?
瞧不起誰呢,不就是罵人,怎麼就不會。
不服氣,醞釀半天,憋出三個字:“你有病?”
周懷聿毫不掩飾笑出聲,鼓勵似的,腦袋,“罵得很好,下次別罵了。”
傷害很大,侮辱也很強。
姜予初又氣又,紅著臉不說話。
周母看不下去,拉著姜予初坐下,細問姜家的事。
聽完前因后果,心疼地姜予初的臉頰,“初初,姜家不值得稀罕,以后周家是你的后盾。”
姜予初眼眶含淚,傾抱住,“謝謝賀姨。”
周母回摟住,著后背,“左右就剩三天,初初提前改口喊我聲媽媽,好不好?”
姜予初彎,“媽媽!”
瞧著眼前的好畫面,周懷聿醋意大發。
嫉妒的。
能不能也提前改口喊他一聲老公。
本人表示非常想聽,也想抱。
他忍不住打斷:“兩位能否考慮一下我的?我還著傷,沒有人好心幫我藥嗎?一只手不方便。”
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周母懶得拆穿他,什麼醋都吃的沒用兒子。
姜予初起去拿藥箱,先用棉簽沾取藥水給傷口消毒,怕弄疼他,作很輕。
周懷聿垂眸看著專注的眉眼,低地笑了下,“當老師的記憶力這麼好嗎?隔這麼多年,姜老師還記得我的藥箱放在哪。”
姜予初下手突然一重。
失策,怎麼就沒問一位置。
周母投來好奇又八卦的目,“初初什麼時候來過這?我都是頭一回來。”
這間公寓,是周懷聿上大學后購置的。
面積不大,但地段好,離學校和周氏都近。
離姜予初工作的畫室也近。
反正平時一個人住,他也就沒換過住。
平時除了阿姨和助理,沒有讓其他人來過。
頂著兩人如有實質的目,姜予初緩慢抬頭,省去不太好說的,解釋給周母聽。
“高二暑假我離家出走,懷聿哥路過看我可憐,撿我回公寓住過一段時間。”
那時候,周懷聿也才大一。
隨著尾音落下,周母看向周懷聿的目是赤的五個字——恨鐵不鋼。
七年時間。
還不夠讓姜家換門親事?
他早點出手,說不定現在有機會抱上孫。
沒用!
真沒用!
不想繼續被追問,姜予初岔開話題,“賀姨,周家家規真的那麼嚴格嗎?要是沒做到潔自好,就會被逐出周家?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周母一頭霧水,這是什麼家規?怎麼不知道?
臭小子也不知道提前通個氣。
斟酌著措辭,“周家家規主要是用來約束周家男人的,我也是近些年才知道的。你說的這種況得分程度,逐出周家是最重的懲罰。”
話落,悄悄和周懷聿對眼神,確認說得沒問題,松了口氣。
姜予初追問:“那輕的懲罰是什麼?”
周母落下的心再度提起,面上淡定,打趣:“初初這是拐著彎問小聿還會不會到懲罰嗎?”
姜予初點頭。
周母:“初初放心,既然他對你負責,你也同意領證,老爺子頂多讓他罰跪、抄抄家訓。”
姜予初也松了口氣。
很輕的懲罰,周懷聿得住。
就不去找周爺爺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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