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過去！所以呢，你想說什麼？說我當時看錯了？還是說你當時就是故意氣我的？這種解釋，你不覺得更讓人火大嗎？我明明用兩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的手還往你下邊……”

許沐白扶了扶額頭，這種話題適合在停車場這樣的公共場合聊嗎？讓別人聽見了，是想再上一次熱搜？

那這熱搜可有意思了，看戲的比之上回，絕對只增不減，那倒真的是了沒完沒了的狗連續劇。

“上車！”許沐白拉開車門，把商奕然給按進了車里。

隨后，自己也坐進車里。

“商奕然，是你說要好好過，所以過去的事，我也決定了翻篇，現在你又翻出來干嘛？是覺得我好久沒跟你吵架了，你不習慣？

還是我許久沒跟你手了，你想打架？

行，你想怎麼樣都行。

但是，咱們能不能別在公共場所，咱們回家去，咱們家客廳足夠寬敞，打幾架都不問題。頂多就是再被樓下投訴嘛，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了，他們要不了就自己搬家。”

許沐白一上車就噼里啪啦說了一串，商奕然沉著臉沒有應聲。

“是，我承認，我也有不對，不應該跟簡耀一唱一和故意氣你。但……”許沐白嘆了口氣，“我偶爾也有點氣不過。但話又說回來，我要是一點都不在意，你就真能高興嗎？”

許沐白了額角，都不知道自己這話到底說得有多矛盾。但的心，其實還真就像說的那樣。

“你啞啦？說話呀！不是你起的頭嗎？還是非得讓我開口罵臟話，你心里才舒坦？

商奕然，你別我，我最近沒罵你，不是老娘轉了，只是我……”

“我跟你說過，我對別的人沒生理反應，你不信，是吧？”商奕然突然開了口。

許沐白沒回答。

確實不怎麼信，即便心理醫生有給過解釋，但這沒憑沒據的……

“那天約許沐楓面是想提醒，別總是招惹你。至于后來嘛……”商奕然扶了扶額角，他在猶豫是全都說了，還是有所保留。但片刻之后，他還是決定和盤托出。

“我要想跟怎麼樣，當年跟我結婚的人就不會是你。只不過是，在桌子下拿腳勾我的時候，突然有了一個荒唐的想法，想試試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完全沒有反應，所以才跟去了房間……當然，也有想辱的意思……”

商奕然能跟許沐白坦白到這個份上，那可真是漢子。

說實話，就算是鐵打的英雄，這種話，也沒幾個男人說得出口啊。

可是，他能怎麼辦呢？

突然發現自己不行了。

話說，商奕然發現自己不行，其實也偶然的。

他們沒了孩子之后，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一起。各自不搭理，商奕然那一陣似乎也完全沒了那種生理和心理需求。

但是，有一次，他陪幾個客戶去酒吧喝酒，客戶們玩，也就了幾個妹子進來陪酒。當時，坐在商奕然邊那個豪放的對他是各種勾引，這事業線是了又，就差當場把服給撕了。

如果這種況是放在從前，他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就算是有底線，但正常的生理反應是無法控制的。可是那一次，他突然發現自己一點生理反應都沒有。他當時還安自己，是不是這位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所以沒覺。

后來，他又去過幾次酒吧，就算是再漂亮的妹子，他也沒覺。

那時候，商奕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出問題了。

但是，那天他加班回家，看到許沐白披著一頭發在客廳里打掃衛生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可以了。

“這麼晚，還不睡？”商奕然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進書房，而是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目卻下意識地跟著許沐白的影走。

“放心，不是等你。”許沐白一句話就給他拍到墻上。

“凌醫生……”

“不要再提凌醫生。我不會再吃藥，也不會再去做什麼檢查，不能生就不能生，你要是不滿意，我可以配合你離婚。”

許沐白站起來，手里拿了塊抹布，帶著不滿緒的自然也沒什麼好臉給商奕然。

“我…...”商奕然想解釋點什麼，可是到邊的話終究是沒有出口。

“我會跟凌醫生說，你辛苦了。”

商奕然站起來，這才往書房走。

那一夜，他在書房坐到半夜。第二天，果斷去醫院看了男科。

其實，后來，商奕然看過幾家大醫院的男科，只是許沐白并不知道而已。

面對別的人，就算是極盡，他也沒反應。但看到許沐白，他又覺得自己像是頭了許久的狼，怎麼吃都不能飽。

但這些，他就算跟許沐白全都說了，恐怕也只會引來嘲笑。

而現在，他把這些說出來，反倒是讓許沐白不知道如何反應。

“想笑就笑吧，大約我是遭報應了。你不是常說嘛，我早晚會遭報應的。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要，那孩子還不得天天在地下詛咒我……”

說到這里，商奕然的眼淚滾落下來。

看著淚流滿面的商奕然，許沐白抬手替他拭了拭眼淚，什麼都不想說，但現在覺得，孩子沒了的傷好像可以治愈了。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