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他跟你表白了?”仿佛嗅到了新鮮八卦的香氣。
陳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怒道:“什麼呀!他約我去玩什麼沉浸式劇本殺,跟一群不認識的人組隊,進了屋子烏漆嘛黑的,走了幾步我一回頭他人就不見了。”
“啊?走散啦?”紀南園腦門一滴汗,黑暗閉空間,絕頂好的暗度陳倉機會啊。
“沒!等我們一群人黑走到個有燈的屋子,我就趕去找他啊,結果顧北言那二貨牽著個不認識的妹子歡天喜地的走進來,看得我肺都要氣炸了!”
噗哈哈哈!
紀南園笑得快厥過去了,半天都憋不出個字來。
這也太二了吧!真的是顧北哲的親弟弟嗎?
紀南園笑夠了,眼淚忙問:“然后呢?”
“然后他迎面看到我就傻眼啦,看看我再看看邊那妹子,再看看他們拉在一起的手,再看看我,半天愣是沒反應過來!你說他傻不傻!”
“傻!”
“最氣的是人家妹子還真看上他了,各種扭問他要微信!跟那妹子一起來的一群妹子就跟著起哄,哄哄的看著就煩!”
“那他加了?”
“不知道,反正我直接走人了。”
紀南園強忍了笑,安道:“那顧北言二歸二,他本意肯定是想拉你小手來著,這不是拉錯了麼,不至于生這麼大氣昂。”
“這我能不知道麼?”陳還是氣,“他看到我走了還不趕追上來解釋,后來我都到家了也沒見他半個人影,一通消息都沒有,你說他究竟幾個意思啊?跟那個妹子拉了個手就拉出來了?”
聽到這兒紀南園總算聽明白了,拍拍脯說道:“這種事讓嫂嫂我來幫你打聽打聽。”
“別跟他說我們倆在一塊兒啊!”陳連忙說。
紀南園比了個OK的手勢,立刻撥通了顧北言的電話。
“園園?太打西邊出來啦?你終于知道來關心關心你的好兄弟啦?”
顧北言接電話速度很快,聽他說話的語氣還算正常,還知道調侃。
紀南園瞅了眼陳那逐漸黑化的臉,趕切主題:“聽說你跟某個妹子牽手功,我特地來祝賀你呀。”
誰還不是個人了呢。
顧北言頓了頓,立刻就頹了:“陳告訴你的吧?”
“啊,你們倆現在什麼況?”紀南園問。
顧北言在那頭沉默了好半天,就在們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人忽然開口了,“哥們兒丟臉丟大發了,沒臉見人。”
那是相當懊惱了。以為牽到手了,一開始人家還掙扎,后來就不掙扎了由他牽著,他還竊喜來著,小鹿撞了一路,結果一出去,該牽手的人遠在天邊瞪著他,而他手里那個倒是是誰啊!
二十幾年的英明神武形象碎了一地,都不起來。
紀南園實在沒忍住了幾聲笑,繼續問:“那你跟陳解釋了沒?”
“沒!”顧北言萬分挫敗,喪氣的說:“當時看我就像看個傻子似的,轉就跑了,哎!哥們兒算是徹底沒戲了。”
“你從哪兒看出來沒戲了啊?”紀南園哭笑不得,要真沒戲的話陳也不會這麼氣了。
電話那頭呼吸一頓,分分鐘原地滿復活,試探道:“你是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那天看到陳頭也不回的走了,等他追出去人影子都沒了,想到自己剛才太過丟人,實在沒好意思腆著臉去找。
兩個人莫名其妙就冷戰了起來。
誰都沒先發聲。
紀南園看了陳一眼,見沒反對,便問道:“廢話!你現在人在哪兒呢?”
“哎喲喂!您就是我的親嫂子!我在家呢!您有什麼吩咐盡管說!”顧北言一秒變狗。
所以說關鍵時刻還得曲線救國,也得虧哥哥出差去了,否則紀南園哪兒有空閑來管他的閑事兒。
天時地利人和啊!老天都在幫他!
紀南園說了個地址,催促他:“給你半小時趕過來結賬!”
“得嘞!”顧北言一個轱轆從沙發上翻起,又補充道:“今天你們的全部消費都記我賬上!”
掛了電話,紀南園揶揄的眼神投向陳,打趣道:“阿,我今天可是沾你的,蹭個免單了哦。”
全程免提,剛才顧北言的話一句不的都讓陳聽了個完全,故作嫌棄地皺了皺鼻子,強住上翹的角,哼道:“一想到他那傻樣就不想理會他!”
“你不用理他,我來!”紀南園故意逗:“他不是說今天賬全記他頭上麼,我看看店里還有什麼貴的,讓老板炒一本!”說罷就作勢要去翻菜單。
手還沒到菜單呢,就被陳給攔下,義正嚴辭:“哎園園你可悠著點啊,顧北言那二貨的薪水可比不上你家那位啊。”
“喲喲喲!瞧瞧這是誰呀,還沒嫁過去呢胳膊肘就已經心疼上啦?”紀南園笑得一臉促狹。
“誰心疼啦!我,我就是不想浪費糧食!”陳心虛地狡辯,哪里看不出來紀南園是故意逗呢,這話說完連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顧北言來得賊快,十幾分鐘就趕到,要不是看他氣吁吁的樣子,紀南園都懷疑他是不是就在商場附近蹲點等著呢。
“這里這里!”紀南園沖他揮揮手。
顧北言看到,眼睛一亮,趕忙竄過去。
“咦?呢?”走近一看,沒看到陳的影子,他愣了。
紀南園坐在座位上抬起頭,憋了笑瞅著他,不說話。
“嗯哼!”
聲音來自顧北言的背后,他回頭一看,立馬慫了,“你,你來啦?”
陳手里端著蘸料碟,嫌棄地瞪了他一眼,“你擋我道了!”
“大小姐,您請坐!”顧北言又活泛了,他就怕陳不理他,現在看來好像況沒他想象的那麼糟。
說完趕讓到一邊,等坐下之后,又厚著臉皮到邊上坐下。
他們三個人湊齊了面次數寥寥無幾,今天難得又湊到一塊兒,實屬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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