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新來的Fred搶了本該是他唾手可得的位置,心里不舒服也是難免,不愿意可以去討好Fred。
紀南園本來跟在Fred邊上,不過一個小助理當然要有眼力見兒,圓桌就那麼大一點兒,人人都想湊過來說話,老占著個位置也不是個事兒,于是自覺地把位置讓出來,給其他同事發揮的空間。
四周環顧一圈,沒看到顧北哲人影,走到臺門口才發現他坐在天的一張小方桌上,還能躲熱鬧的,坐在這兒里面的人本看不到他,而Eric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跑了過去,就坐在邊上含脈脈的跟他聊著什麼。
這還了得!
紀南園厚著臉皮湊了過去,Eric看到是來,倒沒什麼意見,一是因為紀南園年紀輕剛進公司,對誰都客客氣氣,二是紀南園一向跟Amanda不對盤,這在部門里不是什麼,所以敵人的敵人就是戰友。
“Nancy你怎麼不去跟你的新老板多聊聊?”Eric捧著酒杯漫不經心的問。
紀南園瞥了顧北哲一眼,正義凜然的回答:“我可不是那種有了新老板就忘了舊老板的人,老板帶了我這麼長時間,算是半個師父,俗話說得好,師父師父,一日為師終為父…”
顧北哲眼神幽幽的掃了過來,紀南園乖乖閉了。
Eric聽著聽著就跟著笑了起來,“年輕人就是活潑可,招人喜歡。”說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顧北哲一眼。
紀南園捕捉到了這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不由得心中大撼,難不他倆好到已經互通有無了?顧北哲不會頭腦發熱把自己和談的事都告訴他了?
“別看啦,之前我還只是有點懷疑,今天看到你們倆手上這戒指才算是確定了。”Eric一副過來人的表,視線在顧北哲和紀南園的手上來回轉悠。
一模一樣的對戒,天底下哪兒來這麼湊巧的事兒?
紀南園心虛地把手到桌子底下,不安地瞅著顧北哲。
Eric雖然時常也會跟著同事們一起聊八卦,但并不會像Michael那樣喜歡四散播八卦,以他現在跟顧北哲之間深厚的,應該會替他們保……的吧?
“眼睛毒啊。”顧北哲看上去心不錯的樣子,大大方方的把紀南園的手給握住了,對紀南園笑道:“怕什麼,該怕的是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紀南園:“……”老板說話總是這麼有理有據。
Eric搖搖頭嘆了一聲:“我們顧總也只有在朋友面前的時候臉上才會有這樣的表。”
“也沒那麼夸張吧。”紀南園小聲嘀咕。
算上Michael的話,現在部門里已經有兩位同事知道和顧北哲的事兒了,覺好像快瞞不住了呢。
“我會幫你們保的,不過以后你們倆結婚可一定要給我發請帖啊!”Eric玩笑道。
“不會了你的。”顧北哲勾了,向他舉杯示意。
Eric見狀連忙端起酒杯跟他了一下,放到邊一口悶完,站起來。
“哎,我就不在這兒發發熱礙眼了,跟新老板還是得搞好關系,我過去了。”
顧北哲微微頷首,“去吧。”
Eric離開臺,紀南園把肩膀往下一垮,“我們平時明明表現得滴水不,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恐怕只有自己覺得滴水不吧?
顧北哲著的手背輕輕了,笑道:“這可是他自己發現的,跟我可沒關系啊。”
“這戒指破綻可太明顯了…”紀南園垂眸盯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習慣的轉了轉。
“不準摘。”顧北哲說道。
“我又沒說要摘。”戴都戴上了,摘下來多不吉利。
“周末爸媽讓我們回家吃飯。”顧北哲忽然換了個話題。
“怎麼突然又要回家吃飯?”紀南園詫異。
上次去他家吃飯那陣仗還記憶猶新,再來一次還不得去掉一層皮呢。
“這次不去爺爺家,是去我爸媽那兒。”顧北哲解釋了一句。
他最近不是一直在外出差麼,這可把顧家爸媽給急壞了,本該是里調油如膠似漆的小兩口,突然這麼分隔兩地,時間一長,萬一人姑娘不要他了可怎麼辦?
好容易才得單,可不能讓這段不明不白黃了。
就得多鞏固,孩子嘛都需要安全,讓顧北哲趁這幾天在家,趕把紀南園請回家吃頓家常便飯,順便問問兩人進展況。
“那你家七大姑八大姨不來吧?”紀南園又問。可不知道顧家爸媽的焦急心從何而來,只覺得家長去家里吃飯是客氣,要是不去那就是不懂事兒。
但是應付一堆親戚朋友實在太心累,過年都沒那麼累。
“們不來,只有我爸媽。”顧北哲看著一臉張的模樣,不由笑道:“怕什麼,他們還能吃了你不?”
紀南園切了一聲,小聲嘟囔:“還不知道當初是誰去我家吃飯的時候張得手心都是汗。”
他們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紀南園瞥見Eric那邊有靜,立馬條件反站起,“老板那邊有況,我過去看看。”
顧北哲:“……”
剛才是誰說不會有了新老板就忘了舊老板的?
“什麼況?”紀南園湊到人群外圍,隨便拉了個同事問了句。
“好像是Eric找Fred拼酒,兩個人都悶了好幾杯了,誰也不服誰。”
拼酒?
Eric看上去冷冷靜靜一個技男,到深竟然還會拼酒?
真不怕得罪上司啊!
Fred非但不拒絕他,竟然還接了挑戰。
圍觀的同事有喜聞樂見的,有好事鼓的,也有好心勸阻的,畢竟在一個相當有格調的意大利餐廳,拼酒這種行徑實在有點上不了臺面。
萬一喝醉了打起來了,砸碎了什麼,科研中心的臉面還要不要了,顧北哲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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