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的早晨,飄雪紛紛揚揚。
整座別墅周圍的綠化銀裝素裹,樓下的傭人在用鏟子清理門口的堆雪。
八點左右,謝繁星被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見窗外的鵝大雪,瞬間的欣喜覆蓋了困倦,抱著枕頭坐在落地窗邊看著窗外的雪。
室外的溫差過大。
導致玻璃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霧。
對著玻璃開口哈了下熱氣,謝繁星用手心抹了抹,垂眸認真看著一樓花園的傭人鏟雪。
霍擎洲在醒來,起弄出的第一個靜的時候,差不多已經跟著醒了。結實的手臂搭在床沿,上面留有昨晚謝繁星咬得牙印,線條流暢自然。
“寶寶,怎麼醒這麼早?”
霍擎洲抓了下劉海,從后環住謝繁星,手臂撐在落地窗玻璃上,埋頭用鼻尖了的頸窩和鎖骨,另一雙不老實的往下探去。
“別鬧!”謝繁星拍開他作的手,指著外面的雪,“你看,你們北方的雪,都這麼大片的嗎?剛才有一片雪花掉在窗臺上,好大一片!”
南方長大的孩子,很看到這樣的鵝飛雪,所以到好奇,屬實正常現象。
霍擎洲反正是看得很膩味了。
調高室的暖氣,用毯子把謝繁星的裹住,兩個人在毯子下面,抱在一塊兒,霍擎洲不覺得無聊,就這樣安安靜靜、認認真真的陪著謝繁星看雪。
“說起來,這場雪,是京州2025年的初雪,我們醒來就能看見,算不算好運?”霍擎洲親了親紅撲撲的臉蛋,又了幾下,“有這麼喜歡雪嗎?笑得口水要滴下來了。”
謝繁星下意識了下角,發現自己被騙了,扭頭瞪他一眼:“你不懂,我從沒看見這麼大的雪!真的,真的沒見過誒。”
上次在港島,由于港島的氣候特點,從來沒有下雪的冬季,有一次問段落落期不期待下雪,段落落說很想看到落雪的維多利亞港。
雖然港島的雪永遠等不到。
但京州2025的初雪,給等到了。
霍擎洲攏了攏毯子,耐心的聽著謝繁星說起小時候在杭城,冬季下雪的一些趣事,聽完后補了一句:“雪一時半會不會停,我讓他們把早餐送上來,邊吃邊看?”
臥室里有折疊小茶幾。
擺在床上展開,擺放早餐剛剛好。
傭人阿姨送上來的早餐種類富,是京州城里的特早餐。
炒肝和豆兒,糖油餅、油圈兒,還有豆腐腦。
為了照顧夫人的南方飲食習慣,廚房特地做了清粥小菜,還有南方的小籠包子,搭配醋碟。
謝繁星吃了一整個糖油餅,豆兒是不敢喝的,那酸酸的味道實在很奇怪,之前刷到網上的視頻,本著好奇心害死貓的原則,嘗過一次……
算不上網絡上形容的那麼令人作嘔。
但至不是可以接的。
邊這位京圈太子爺,洗漱完換了睡袍,坐在旁邊優雅的筷子,一口豆兒一口油圈蘸著吃,很傳統的老京州人吃法。
“真不想試試?”霍擎洲故意逗,把豆遞過去喂喝。
“不了不了,您自個兒喝著唄。”謝繁星搖了搖頭推開他的手腕,有模有樣的學著京州話的腔調。
習慣說江南的吳儂語,忽然帶著北方的調子,聽上去怪可的。
吃完早餐,霍擎洲想帶著謝繁星去樓下的花園堆雪人,余澈助理打電話過來,說是新加坡那邊的合作商,再過半小時會抵達京州首都機場。
HX和新加坡國的合作項目在即。
霍擎洲套上大外套,看了眼腕表,回電給余澈:“我現在直接去公司,你親自去機場接他們,到公司再聊提方面的容。”
謝繁星拿出羽絨服換上,敞開拉鏈站在帽間門口看著他:“要出去工作嗎?”
霍擎洲點頭:“嗯,出去一趟,晚飯肯定回來吃,等我?”
他走過去,很順手的低頭給拉上羽絨服的拉鏈。
白的短款羽絨服,胖胖的款型穿在上顯得很乖巧很可。謝繁星出手臂,讓他把拉鏈拉上,踮腳抱住霍擎洲,親了親他的耳朵:“去吧,等你回家。”
等你回家。
這句話在寒冷的冬季,是最大的溫暖。
霍擎洲等耳朵瞬間紅了,輕松的把胖乎乎的人“雪球”抱起來:“送你下樓。”
樓下的客廳,凌淑月和霍霆恒都在。
兩個人窸窸窣窣在說著什麼。
看到小夫妻下樓,凌淑月趕住。
謝繁星不好意思在長輩面前膩歪,拍了拍霍擎洲的胳膊讓他放下去。
“星星,不再睡會兒嗎?”
“媽,本來想去堆雪人,擎洲臨時有事要去公司,我陪您看電視劇吧。”
凌淑月一聽霍擎洲又要出門工作,不太高興:“粥粥,正準備和你商量件事,你又要出去。”
霍擎洲停下腳步:“媽,那您說,我聽著。”
凌淑月擺了擺手:“算了,你去忙吧。一時半會說不完,人也沒到。”
霍擎洲頷首:“是哪個客人要造訪嗎?”
凌淑月不愿意說,他也沒辦法再問下去,新加坡那邊的合作商快要到了,霍擎洲離開了老宅。
“繁星,我上回聽沈家老頭說,葉老夫人轉到了京州的養老院。”霍霆恒喝了口熱茶,隨口問道。
沈家老頭是沈行的父親。
沈家做得是醫療械的生意,名下資產有醫院、有養老院。
沈家和霍家關系不錯,倆老頭偶爾會湊在一起打打球,練練太極,有些消息自然也會傳到霍霆恒耳朵里。
“是的,現在住在養老院。”
“那有機會把接過來,家里有護工有傭人,也能方便照顧。”
凌淑月熱心的開口。
謝繁星很激,握著的手:“媽,在養老院接治療,等況好一些了,再讓見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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