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又是一年酷暑嚴夏。
大洋彼岸的首都京州,每年的六月基本進了夏季的燥熱階段。這幾個月世界各地來京州旅游參觀的游客絡繹不絕,各個景點都有各國的旅行團。
故宮大門紅墻黃瓦,是Z國的歷史見證和舊時代的瑰寶。落在琉璃瓦上,飛檐翹拱上端坐的瑞俯瞰著歲月長河的變換痕跡。
千載風云隨舊事,古韻今猶在眼前。
下午的時間,大概一兩點鐘,還有一隊一隊的旅行團在故宮午門外,等候檢票進。
不遠公園里的私人停車區,恰好能看到另一側的東華門出口。
一輛黑的京A商務車停在樹蔭下。
“夏夏,你說他們圖什麼,大熱天的,站在故宮門口排隊。”沈行手里拿著一盒冰激凌,舀了一勺塞進里,含化在口腔里滿足的呼出一口涼氣。
盛夏被他夸張的表給無語住了,著鼻子開窗通風:“旅游,不就是從自己活膩的地方跑到別人活膩的地方嘛,你是把故宮逛膩了,但人家老外沒有。”
沈行叼著勺子點頭,有點道理。
窗外的熱風往里面鉆,盛夏忍不住多抱怨了一句:“另外,麻煩沈院長下次別再車里吃榴蓮味的冰激凌行嗎?真的很臭。”
沈行不以為意,故意湊到盛夏跟前,住的下撇過來,不怕死的對著撅起的漂亮親了一下,發出清脆的“啾啾”兩聲。
“沈行!要死了啊你!”盛夏懵了一下,抬起手準的往沈院長腦袋上一拍,再嫌棄的抹了下被親過的地方。
“哪里臭,明明很香。”沈行把空盒丟進車載垃圾桶,放下車窗通了會空氣,無聊的看向東華門,“我的小月亮寶貝什麼時候才會出來,接孩子這活兒真不是我能做的。”
夏日炎炎接孩子,還不如在手室里做一臺功的心外手。
“一個兒園小班的娃娃,竟然還有課外鑒賞課。”沈行拿出手機拍了幾張東華門外的照片,發到群里艾特了霍擎洲,一邊和盛夏抱怨,“你說一個小豆丁,除了吃和睡,能鑒賞啥國寶文?”
盛夏從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檸檬,喝了兩口潤潤,耐心地說道:“你不懂,人家小月亮平時是雙語教學。一個學期的學費都十幾萬了,學校肯定要多組織一些這種金玉其外的高級活,不然怎麼和家長待?”
“嗯,有道理。”
沈行頻頻點頭,手指靈活快速的敲打了幾個字,發送進了三個男人的群組。
【幸福的沈院長:@六哥 快兩點半了,小月亮的課外活幾點鐘結束?】
【HX:?沒接到嗎?】
【幸福的沈院長:沒……臥槽,今天周六,故宮里面很多游客,該不會是走散了吧。】
【HX:等會,我給老師打個電話】
【花開富貴:故宮人多,小月亮太活潑了,是不是走丟了?】
群里一直潛水的厲霆尊突然冒泡,發表了一下自己的言論,隨即又消失了。
沈行瞬間慌了,把霍擎洲的寶貝疙瘩丟了,他這一條老命都不夠賠的。
盛夏注意到他表的變化,皺眉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另一邊在HX開會的霍擎洲,給兒園的老師打了電話。
副班主任是個大學剛畢業的年輕人,接起電話直接帶了哭腔,說是剛才還牽著小月亮,扭頭給其他小朋友開了瓶礦泉水的功夫,小月亮就跑沒影兒了。
能在這所兒園里讀書的小娃娃,家里非富即貴,老師慌得不行,萬一出了點好歹,的教師生涯就徹底完蛋了……
幸好霍家小公主也不是第一次走丟了,霍擎洲在小月亮的兒手表里安了定位裝置。
打開關聯的app就能看到小月亮的向,包括的心跳和脈搏之類的變化。
相較于老師的張,霍擎洲還算是淡定,立刻暫停了會議,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上隔壁午休的老牌助理:“祁宴,聯系故宮附近的安保人員,去文淵閣附近找人,小月亮走丟了。”
三年前,祁宴結束了烏干達的外派工作,領著大了肚子的霍明橋回到京州,跪在霍老爺子家門口,請求二老把橋橋嫁給他。
霍霆恒因為祁宴之前對霍明橋的冷漠,心里難免排斥和不痛快,是讓祁宴在老宅外面跪了大半天。
最后還是霍明橋哭著推了凌淑月來求他,霍霆恒才勉為其難答應了他倆的事。
現在祁宴和霍明橋的大兒子祁未遲都三歲了,幾年前那些小糾葛隨之了塵埃,過好一家三口的小日子,比其他任何都重要。
“你說小月亮又丟了?”
祁宴靠在窗邊,拿著手機正在低頭翻看家庭相冊,角掛著笑容和霍明橋閑聊,聽到霍擎洲說的事,臉上的表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兩個男人走進電梯,祁宴和妻子霍明橋的通話還沒有來得及掛斷,保持了免提的方式,進了電梯后發出波的電流音。
“老六?你剛才說什麼,小月亮走丟了?!”霍明橋的聲音直接被破變了強電流的電音,語調起伏明顯,“小月亮的手表上是不是有定位,你趕和祁宴去找找。”
霍明橋帶兒子回了老宅,這時候正陪著凌淑月看電視劇,一旁的凌淑月聽說寶貝孫丟了,拔高了音量對著霍擎洲一通抱怨輸出。
“霍擎洲,我說你幾回了!月亮還那麼小,你非要讓去讀兒園,你沒時間帶,我和橋橋都可以帶。如果這次月亮一頭發,你別回家了!”
電梯四面全是玻璃鏡。
霍擎洲的表很冷,自從四年前那件事后,就沒怎麼笑過,對于母親的抱怨也只是保持沉默的態度。
現在能讓他有波的,大概只有兒的瑣事了。
祁宴關了免提,低著頭輕聲和霍明橋解釋:“橋橋,你和媽解釋一下,讓別擔心。小月亮在故宮里不會出事,里面到都有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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