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媽,你別說了,我真的對你太失了。”
“你對你媽失?你要是和溫言沒有一丁點什麼,你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你一天到晚這麼閑嗎?”
墨北無聲嘆息,“媽,我和溫言是朋友,這句話我已經強調無數遍了,作為朋友,我前來探關心一下,這說得過去吧?”
溫言聽著母子倆人的對話,忽然開口說:“阿姨,您可能誤會我和墨北的關系了,我和他之間純粹就是好朋友之間的關系,再無其他,而且您現在也看到了,我這麼憔悴的樣子,怎麼可能做出什麼事來?所以您大可放心。”
溫言緩慢地一字一句說著。
墨北怔了一會兒,也應聲附和道,“媽您都聽到了吧,人家自己都這麼說了,您還不相信麼?”
郝嵐無話可說,沒想到自己太沖初次見面就手,搞得自己像不講理的潑婦一樣。
那打都打了,也不能挽回什麼了。
“兒子,既然這樣,你馬上跟我回家。”
溫言不想他們母子吵架,也在勸說墨北,“是啊,你跟阿姨回去吧,我好的。”
墨北看著瘦骨嶙峋的樣子,瞪大了眼睛,這樣子好的?
“你確定你真的沒事?一段時間不見,你越來越憔悴了。”
溫言努力地扯出一個笑容,“沒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謝謝你這麼關心,還專門跑一趟來看我,你現在也看到了,你可以跟阿姨回去了。”
郝嵐怔怔地著溫言這麼樂觀開朗又善解人意的模樣。
心里過意不去地想要跟道個歉,但畢竟是長輩,向晚輩道歉這種事還沒經歷過,有點難以啟齒。
醞釀了好一會兒,郝嵐說:“那個,溫言,剛才是我誤會了,對你手是我不對。”
溫言和墨北都十分震驚,幾秒后,溫言搖了搖頭,“沒事的,阿姨,我能理解您作為母親的心,肯定是希自己的兒子幸福快樂,因為我自己也是一個母親,我也有兒子,所以我不怪您。”
這麼一說,郝嵐心里好多了,溫家大小姐果然名不虛傳,一字一句都說到心坎里去了。
墨北轉,看著溫言,“臉還疼嗎?”
迅速搖了搖頭,“不疼,阿姨下手也沒那麼重。”
雖然現在,還是有種火辣辣的疼痛。
墨北的眉頭皺得更,怎麼睜眼說瞎話,明明半邊臉都是紅腫紅腫的。
“行了,別在我這待著了,趕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下了逐客令,更是不想讓他們母子起沖突。
墨北有些猶豫,遲遲沒有離開病房,郝嵐催促道,“不走還想干嘛?看也看了,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你這個朋友的關心也算是很到位了。”
墨北攬著郝嵐的肩膀,“媽你先出去外面等我,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說。”
郝嵐卻非要待著,“想背著我,說我壞話呢。”
“媽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溫言笑笑說:“沒事你直接說吧,阿姨也不是外人。”
郝嵐哼了一句,這個溫言人看起來不錯的,實在難以想象曾經是一個殺人犯,看著善良的一個孩,不過有句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誰知道是不是裝的呢。
墨北想說的就是姜淼淼昨天晚上打電話給的事。
不過,他也不知道姜淼淼的目的是什麼,突然間他又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了。
見他左右為難,溫言出聲道:“怎麼了很難開口嗎?要不就算了吧。”
“不是,我還是說吧,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接了一個電話,是姜淼淼打來的。”
溫言點點頭,“然后呢?姜淼淼大晚上給你打電話?”
“然后,我們隨便聊了幾句,我一不小心就把你生病住院的事暴出去了。”
“這事啊,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看你猶豫那樣,知道就知道唄,難道我在醫院,還能拿我怎麼樣,何況我又沒得罪。”
溫言覺得沒什麼好提防的,而墨北卻有話說不出口,有些事,他知而溫言卻不知,且不能讓知道。
所以,要怎麼告訴小心點?
頓了半晌,墨北將要說的都濃一句話,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嚴肅認真起來,“總之,姜淼淼這個人不簡單,你一定要多加注意,多提防著。”
“不簡單?做過什麼嗎?”
溫言還云里霧里的,有些事,墨北只是不方便說。
溫言猛然想起,那天葉清宛坦白了,親子鑒定的事和照片的事是姜淼淼在背后指使的。
除此之外,應該沒有什麼其他的事了吧。
“我天天在醫院里邊,這里有醫生有護士,姜淼淼能弄出什麼風吹草來?”
“總之,我千叮嚀萬囑咐,我不能時時刻刻在你邊,你自己要保護好自己。”
墨北說著說著自己都變得含脈脈,然而他卻沒有發覺,溫言尷尬地避開了眼,“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郝嵐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催促道,“說完了嗎?可以走了嗎?”
“走吧,媽。”
墨北邊往門外走,邊回頭看溫言,溫言扭頭看向了窗外,墨北只看到的側臉,接著已經走出了門外。
溫言咬了咬,剛才墨北怎麼會用那種深的眼神看啊……
墨北走后不久,薄司寒來了。
溫言的心已經沒有任何波瀾起伏,早就習慣他這麼冷落了。
好幾天沒見,他倒還記得的存在,怎麼,今天發現心過意不去,特意來這看了?
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
薄司寒站在離兩米的地方,溫言別開臉,側臉映他的眼簾,剛才被郝嵐扇過的掌印赫然醒目。
臉有些浮腫。
薄司寒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了?
終于,他開口打破了寂靜。
不知是關心還是好奇心驅使,他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溫言一愣,反應過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他不知道,幸好,他剛才和墨北沒有上面,不然,誤會又大了,也不是怕他誤會,主要是不想牽連墨北。
“沒什麼,不小心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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