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更加惱怒,發了狠地往死里掐。
所長上前勸阻,“哎薄總,您……您別沖,這人現在還不能死。”
溫言說:“薄司寒,你想殺人滅口,毀滅證據是吧?你把他掐死啊,這樣我只會更加恨你!”
突然間,薄司寒猛地松開了手,“不,小言,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這分明都是他在胡攪蠻纏。”
小王著氣,媽的!這個薄司寒,差點兒把他掐死!
薄司寒揪住他的領,“是誰?是誰指使你這麼說的,是誰讓你把臟水往我上潑的?”
小王不怕地和他對視,“指使我的人,就是薄總您啊,哪有什麼其他人。”
“證據呢?你把證據拿出來!沒有證據,憑一張誰都會說!”
溫言的理智也漸漸回籠,是啊,沒有證據,怎麼能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所說的話呢,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什麼都相信。
“對,證據,證據呢?”
薄司寒一怔,溫言總算有點理智了,他還以為就這樣信以為真了。
“轉賬記錄,我有轉賬記錄。那筆錢是你的手下轉給我的,不信你問張所長。”
薄司寒的眼神盯著張所長,他呆呆地點頭,“是……是的,薄總,我們確實查到了小王收到的巨款,那筆錢是您的人轉給他的。”
薄司寒萬萬沒想到,他們的計劃得這麼周,這不是明顯沖著他來的嗎?
但不可能!他的手下怎麼會做這樣的事背叛他!
張所長在電腦里,查詢了小王的收款日期和數額以及轉賬人。
轉賬給他的那個人,居然是……趙庭!
薄司寒日常很多事,都吩咐趙庭去辦的,他從來都沒有聽過他說這件事!
難不他真的有膽子背叛他!
這個趙庭,惹大麻煩了,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溫言苦笑,“薄司寒,你還有什麼好反駁的,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不是你做的嗎?這是怎麼回事?”
正不怕影子斜。
“不,小言,你冷靜一點,這里面一定有什麼誤會,這一定是他們的謀,我如果真的存心要害死你的父母,我一定不會留下蛛馬跡!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讓你知道真相的。”
溫言已經快要失控,“真相?什麼真相?真相不就擺在眼前嗎?你是想毀滅證據吧。你想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做不到,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溫言直接跑了出去。
薄司寒瞪著小王,“你他媽可真是厲害!”
小王笑了笑,“薄總,你也別怪我把你供了出來,我說的這些都是實話,溫小姐看樣子也活不久了,我也就行行善,讓走之前知道誰才是害死溫家二老的人。”
“你這麼造謠,你就什麼都不怕?”
“我有什麼好怕的,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在乎,反正最慘就是一死,我有什麼好慌的,我今天只是做了件好事,溫小姐會謝我的。”
“混蛋!”
薄司寒跑了出去,“小言小言,你在哪?”
溫言已經跑得不見人影,薄司寒打了的電話,果不其然,打了三遍都不會接。
溫言看著來電人,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只想一個人靜靜,誰也別想打擾。
薄司寒握著手機,快要把屏幕碎了。
這個時候,溫言會去哪里。
憑他對的了解,不想看見他,肯定不會回醫院。
那麼………對了!
溫言跑了一段路之后,確認擺掉薄司寒了,才放慢腳步,緩步行走在大街上。
這座繁華的都市,溫家從頂端沒落到現在。
等離開了,溫家就真的不復存在了。
溫言走了許久,長期待在醫院里治病,都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看看這座城市了。
冬天的風吹過來,都覺得是苦的,正如的心一樣。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走到了墓碑那里,雖然路途漫長,但不覺得辛苦。
因為這里,有沉睡的爸爸媽媽,有爸媽在的地方就是“家”,有盼頭,走多久走多遠都不覺得累。
每次心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里,對著爸爸媽媽傾訴,盡管他們從不會回答。
但只要把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心都輕松了許多。
溫言順著臺階拾級而上,來到溫輝夫婦的墓碑前,好些日子沒來了,這里有些臟,拿出幾張紙,仔仔細細地著,順便把爸媽那張落滿灰塵的合照也了一遍。
明亮多了,真好看。
溫言看著照片笑了,笑得那麼孩子氣,在爸媽面前,永遠都是個孩子。
永遠都長不大。
可是,再也沒有人會把捧在手心里呵護了。
再也沒有人為遮風擋雨了。
已經獨自撐傘五年了。
人就是這樣被著長大的嗎?
如果可以永遠被,被保護,該有多好。
溫言今天來到這里,心十分愧疚,起初,在臺階那里還頓住了腳步,甚至覺得自己沒臉來見爸媽。
當知道真相之后,特別悔不當初,如果不認識薄司寒,爸媽是不是就不會遭遇這樣的事。
以前一直天真地以為,爸媽的遭遇是不幸,是意外,從近乎瘋魔到逐漸的接,花了五年的時間。
好不容易快要接這個事實了,現實卻告訴,爸媽的死不是意外。
是人為制造的,都是薄司寒的所作所為!
他要替他的白月報仇,方夏薇在他心里抵得上三條人命。
所以他要毀了溫家,毀了爸媽,再毀了。
他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可以干得出來!
他還死不承認,這麼可怕的一個男人,怎麼能做到再去接他呢?
溫言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掉落,“爸,媽,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是我識人不清,如果我沒有和他有任何瓜葛,你們就不會離開,你們現在還能好好地待在我邊,是我害了你們,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我,對不起……
溫言跪著給的父母連連磕頭。
心萬般痛苦,只有眼淚才能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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