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庭瞪大眼睛,“啊?”
“啊什麼啊!你闖大禍了,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溫言現在恨死我了?”
趙庭本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薄總,為什麼呀,我打錢給溫小姐的哥哥,怎麼還恨起你來了?”
“你確定你是打給了溫奕嗎?”
趙庭怔愣了一會兒,隨即回答:“是啊,他給我的卡號啊。應該……不會錯…吧。”
趙庭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自己都不確定了,難道他被套路了嗎?他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啊。
“應該不會錯?那是大錯特錯!”
“啊,不應該啊,不是,薄總,您可不可以說清楚,我本就不知道您的意思。”
“溫奕給你的卡號本就不是他自己的,那是一個小混混的,他是要利用我掩蓋他自己害死他父母的事實!”
這!簡直刷新了趙庭的認知。
“什麼?溫小姐的哥哥害死了他的父母?這也太離譜了吧。”
趙庭全過程都在不停地吃驚中。
這簡直太可怕了吧,那可是他的親生父母啊!
“更離譜的事讓我攤上了,因為你的善良,你給他打錢,打到那個小混混的賬戶上,好了,現在溫言認為是我收買了他,覺得是我害死了的父母,還有那個王八蛋小王,一口指定是我做的。我磨破皮子,溫言都不相信我!”
薄司寒氣得額角青筋凸起,抬手扯掉了領帶。
他指著趙庭,“你真是事不足 敗事有余!”
趙庭一副囧樣,“薄總,我也沒想到事會演變這個樣子啊,我錯了還不行嗎?”
“問題是,溫言現在不相信我了,你說怎麼辦?”
趙庭想了想,“薄總,要不你去誠心道歉認個錯,哭一把,說不定溫小姐心就原諒你了。”
薄司寒十分無語,他扶額,“你真是好主意,我謝謝你。”
“不用客氣薄總,工資記得給我漲就好了。”
”你還想要漲工資,你給我惹了大麻煩,我還給你漲工資,你倒是提醒我了,從現在起,半年獎金扣除,半年不許請假。”
趙庭有苦說不出,只能認命。
哎,這總裁助理真難做啊!還不是他說的溫小姐的事不用跟他匯報,現在出了事又怪他。
薄司寒拎起車鑰匙,“現在跟我去醫院,你去跟溫言解釋,這都是你自作聰明搞出來的事。”
趙庭覺得不妥,“薄總,我去說的話,溫小姐肯定不相信啊,畢竟我是你的人,會覺得我說的話都是你提前教我的。”
“廢話那麼多,去了再說。”
趙庭只好屁顛屁顛地跟上他。
醫院———
溫言高燒不退,已經燒到三十九度了。
薄司寒帶著趙庭風風火火地趕來。
傅燁剛給溫言量完溫。
“怎麼樣了?”
“高燒三十九度。”
薄司寒手了一下人的額頭,如同燙手山芋一樣。
薄司寒沉聲問道,“怎麼回事?我才走了一會兒,怎麼燒得更厲害了?”
“溫言的本來就不好,加上風寒的,很容易染,導致高燒。”
“那能怎麼辦?一定很難現在。”
溫言干燥得起皮,整個大腦像要炸開一樣。
“癌癥患者,不能隨便用藥,所以……
“嘔——
溫言控制不住地一口嘔了出來,吐在白的被子上。
薄司寒的眸黯淡了幾分。
“小言。”
他坐在病床邊,扶著,讓靠在自己懷里,有個支撐點。
薄司寒地抱著,即使溫言角邊的鮮蹭到了他白的上。
他這個有潔癖的人也完全不在乎,此時此刻,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溫言。
怎麼了?吐了,他眼睜睜地看著吐,卻什麼都幫不了。
怎麼辦!
薄司寒手足無措,只能抱著,在這個寒冷的冬天里給多一點溫暖。
除此之外,他什麼都做不了。
傅燁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他很清楚,溫言這一次,是真的要到生命的盡頭了。
薄司寒應該也猜測到了。
溫言已經病危了!
所以,薄司寒迫不及待地要將趙庭跟他說的話轉述給溫言。
溫言迷迷糊糊地靠在男人懷里,薄司寒到全冰涼得不像一個正常人。
“小言,小言,你撐住!傅燁你還愣著干嘛?還不救!”
傅燁很無奈,他已經盡力了。
剩下的聽天由命了,溫言從確診胃癌晚期到現在也有差不多半年了。
這半年來,他親眼看著是怎麼痛苦地和病魔做斗爭的。
很勇敢很堅強。
薄司寒雙眼通紅,“小言,你撐住,我有話和你說,你一定要聽我說完,一定。”
薄司寒害怕得快不會組織語言了。
“你爸媽的死,真的不是我害的,趙庭可以作證,是溫奕,是他,他套路了趙庭,讓他以我的名義打錢到那個小王的賬戶上,這一切都是陷害,真正害死你爸媽的人是溫奕!”
溫言本來微微閉著眼,這時,又睜大了眼睛,聲音十分沙啞,“你說什麼?”
薄司寒靠在耳邊,“我說,是溫奕害死了你爸媽,也是他的爸媽。”
溫言無力地搖頭,“不…怎麼可能呢?那是他的親爹媽,他不可能會這樣。”
趙庭看得都快哭了,他很想說一句,薄總,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再刺激溫小姐了吧!
但,這里沒有他說話的份,薄總說什麼就是什麼。
聽到薄司寒這麼說,趙庭也只能附和道,“是的溫小姐,薄總沒有騙你,也沒有害死你父母,真的是溫奕聯系我打的錢,他給我的那個賬戶就是那個小王的賬戶,你誤會薄總了。”
薄司寒頻頻點頭,“對,就是這樣。”男人抱了,“小言,你相信我,我怎麼會去做這種事傷害你的家人,我知道他們都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怎麼會去這樣奪走他們的生命。”
…………
薄司寒把想說的能說的都說了個遍。溫言仍然不相信他。
人憔悴地笑了笑,出的牙齒沾著。
“你不用再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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