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早上七點三十。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鈴聲嗡嗡地震起來。
蘇云星閉著眼,習慣地手索著手機摁掉鬧鐘,躺了一會兒后倏地睜開眼睛,現在躺著的床很,但學校寢室的床是邦邦的!
陌生的房間映眼簾,昨晚的記憶瞬間回籠。
蘇云星了眼睛,趿著拖鞋走到洗手臺前洗漱,清水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披頭散發的自己,想了想,用皮筋扎了個高馬尾。
于是攥著手機,打開了反鎖的屋門。
剛一走出去,蘇云星就正好撞見靳烈手里端著電腦從隔壁房間走出來,他上穿著松松垮垮的黑睡袍,腰帶只隨意地綁了一下,領半敞,出一片冷白的皮。
對方戴著金框眼鏡,表很冷淡,眉眼間約出些不耐煩。
蘇云星目在他寬肩窄腰的好材上停留了幾秒。
又順著鎖骨往下看向了腹的位置,反應過來自己在看什麼時,的耳后驀地燒了起來,有些局促地道:“靳先生,早。”
靳烈蹙眉,掀開眼皮厭煩地過去,狹長濃黑的眼睛滿是冷銳。
這一瞬間蘇云星后背陡然僵住!
整個人宛如被充滿攻擊的捕食者所盯上了似的。
靳烈看見是后眼神頓了頓,后知后覺回憶起了昨晚的事,稍稍斂了下眉眼,渾的攻擊霎時就散了個干凈,神變得散漫而倦怠。
喔,這就是昨晚說要和他結婚的小丫頭。
“早,”他隨意地點了下頭,攏了下襟,指著電腦問道:“我昨晚請律師草擬的婚前協議發過來了,要不要一起看看?”
“您居然還有請律師的錢嗎?”
蘇云星下意識詫異地啊了聲。
他的緒轉變得很快,那一瞬間蘇云星還以為是錯覺。
靳烈揚眉,想起了昨晚為了嚇唬隨口編撰的背債的事,淡定地找補:“手里總要有一筆應急的流資金,以備不時之需。”
“難道蘇小姐沒有準備嗎?若是沒有的話,還是該盡快存一筆。”
說著他順便反過來教育了一頓。
靳烈就走向客廳的長沙發坐好,將電腦擱在桌上,蘇云星想了想把手機的錄音鍵打開,也跟著走過去,問道:“您介意我錄音嗎?”
“不介意,起碼讓我知道你對陌生人還有防備心。”
“……”
這話聽起來并不像好話。
蘇云星也知道自己隨便拉人結婚的行為很離譜,所以并不準備辯駁,佯裝淡定地坐到他邊,低頭看向電腦屏幕上的文檔。
令意外的是,這份婚前協議十分正規詳細,責任與義務劃分清楚。
互相不得干涉對方的私生活,互不干涉財務況,不得以對方名義獲益,不用負擔對方的債務,必要時配合對方在家人面前演戲……方方面面的況都考慮到了。
很難想象,這是律師一晚上趕出來的東西。
“靳先生,我沒有意見。”
蘇云星頓了下,又補充道:“現在就可以簽字,今天是周二民政局早上九點開門。”
靳烈似笑非笑地瞥一眼,笑得令人捉不:“就這麼想快點和我結婚?”
蘇云星誠實地點頭。
“我不想嫁給會打人的老男人。”
那一夜,我終於嘗到報復的快感。 卻不想,卻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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