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整個靳家的都在為那句私奔而震撼。
而作為當事人的倆人,此時此刻正爬在京市附近的松云山石階上,這座山并不是開發出來作為景點的山,不過卻是野外營的top1選擇。
車子繞著環山公路開了大半程。
最后還是要靠雙爬上去。
幸好,松云山并不高。
半個小時后卡著蘇云星力的極限爬到了山頂,彎下腰雙手扶著膝蓋了幾口氣,艱難道:“我發誓,我回去之后肯定要好好鍛煉。”
忽然響起了一道悶悶的低笑。
“?”蘇云星目兇地看著正在忍笑的某人。
靳烈從善如流地改口道:“回去之后我會好好監督你鍛煉。”說罷,手拉住的胳膊,半摟半攬地帶著往前走,“剛運完不要立馬停下休息。”
“前面有我的驚喜。”
蘇云星著氣,緩慢又沒效果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用空出來的手拿出手機,將系統自帶的手電筒打開,一下子就照亮了前面那個搭好的帳篷,兩人看見了帳篷上用黑記號筆寫好的蘇字。
靳烈猜測道:“你要帶我看日出?”
蘇云星剛要說出口的話不由得噎了一下,用‘你這不是在明知故問的眼神?’看著他,挑眉道:“猜中了一半,只是看日出,我們沒必要這麼早就來。”
接下去的話卻沒有再說。
而是拉著他徑直走向了那個寫了蘇字的帳篷。這是個雙人帳篷,掛好了小提燈,里面不僅鋪好了毯子被褥,還有礦泉水飲料以及零食方便面等等,準備充分。
靳烈擰開一瓶水,遞給。
目一寸寸地帳篷掃視過去,眼神略微一暗,指腹無意識地挲著腕間的佛珠,手指用力地捻著珠子,用力到似乎都要將其捻碎了似的。
“這些也是在知道我生日那天就準備好的嗎?”
蘇云星里含著水,像撥浪鼓似的用力搖了搖頭。
艱難地咽下去,用手抹了下邊的水漬,誠實道:“這是最近才想到的,至于帳篷是我喊三表哥幫忙準備的,他應該是今天準備好的。”
三表哥?
靳烈眉梢微微揚起,道:“在京大讀研的那個?”
蘇云星遲疑兩秒,點了點頭。
的手握著水瓶看向他,他的個子高,沒有彎腰的時候離帳篷頂上的小提燈非常近,近到連他有多睫都照得一清二楚,顯得那雙漆黑的眼睛格外亮。
相比起對靳家的一無所知。
他從最初便掌握了許多的信息,從在云城的時候便是這樣,一直到如今來了京市,他仍然對邊究竟有什麼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倘若不是差錯的相遇,與他之間其實存在著一層厚厚的壁。
蘇云星很早之前想過的擇偶標準,其中之一便是不能太過強勢。
或許是今晚的夜很。
也可能是帳篷空間狹小,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以至于在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眼睛時,蘇云星不控地想起了很多的事,想到了他們在墓園的第一次見面。
忽然很好奇,當初他為什麼會答應那麼離譜的結婚請求。
蘇云星的嚨一。
話到邊卻是眨了兩下眼睛,說道:“我給你準備的驚喜就在外面,快來,外面那才是重頭戲,我纏了表哥好久才借來的。”
眼神微微閃爍,朝他招了招手,掀開了帳篷的簾子。
靳烈看出有別的話想要說。
可見并未說出來,便很有眼力見地沒去追問,而是出手抓著了那只白皙小的手,包進自己寬大的手掌里,輕笑道:“走吧。”
蘇云星低頭看了眼:“……喔。”
手指慢慢蜷起,無名的淡淡歡喜逐漸涌了上來,的角向上抿了一下。
兩人走出帳篷。
在靠帳篷稍微左手邊的位置看見了一個架起來的天文遠鏡,靳烈神微頓,在看見這臺遠鏡的那一瞬間就猜到了說的驚喜是什麼意思。
蘇云星歪了歪腦袋,黑潤的杏眸亮晶晶的,抿著笑了一下。
先走過去過遠鏡看了看,看見瑰麗的銀河時呼吸微微停住,接著才抬起頭來,輕笑著問道:“你還記得上山之前我和你說了什麼話嗎?”
靳烈手指微蜷,怔了兩秒道:“私奔。”
蘇云星笑容明燦爛。
邊笑意擴大,眨了下眼,點頭道:“對,就是私奔!今夜我就要帶你在宇宙間進行一場盛大的私奔!從宇宙的維度來看,我們自的恨其實輕如鵝,并不重要。可對我來說,你的存在卻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我所能想到的浪漫其實很,表達意的方式更是貧瘠。”
蘇云星語氣輕緩,彎著眼睛道:“但我的就像是這銀河系的每一顆星星,它們永遠璀璨,永遠存在,無論經過多年,也永遠能被人看見。”
銀河在替我說你。
的眼中像是有一團火在燃。
靳烈眼瞳輕輕,眼中好似有芒在這一瞬間亮了起來。
蘇云星并不擅長說話,也不太喜歡去想方設法訴說自己的意,但有個始終沒有安全的人,所以愿意用各種方式去告訴他,很他。
無論外界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的意永遠會像掛在夜空中的星星那樣,它永遠真實存在,每一次看見星星閃爍時,他都能理解為對他說:親的,我很你。
靳烈呼吸錯,快步走上前將地攬住。
這一瞬間,心跳洶涌得彷如野火燎原。
他的膛起伏不停,嗓音帶著難以抑的意,的每一寸都仿佛有自己的主意,地擁抱著,像是要將重重地嵌進自己的里。
“我你。”
他著洶涌澎湃的意,一遍遍地重復,一遍遍地訴說著自己的。
蘇云星輕輕地用臉蹭了蹭他的頸側。
聽著他念了幾分鐘的你后,臉上的紅暈慢慢褪去,終于有些麻了,小聲地道:“夠了夠了,一句話不用念這麼多遍的,我知道啦。”
“不夠。”
靳烈頓了頓,又啞著嗓音道:“我你。”
“……”蘇云星發現這個驚喜好像給的有些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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