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澤柏覺得自己之前真的是誤會大發這位表妹夫了。
究竟是誰說的太子殿下生涼薄,殘暴可怕的呢?
傳這謠言的人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到底是姑姑給小表妹選的丈夫,肯定是差不到哪兒去的。
嗯,三公子的思維很簡單暴,太子殿下如果不靠譜,那就是先永安侯世子這位姑丈的錯,如果好,那都是姑姑的功勞啊。
下面的先永安侯世子:“……”行吧!
定南侯府的姑爺總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這不,連囂張不可一世的太子爺都改走溫潤謙遜的路線了。
戚澤柏對楚君羨拱了拱手,“殿下,請恕學生妄議朝政之過,只是科技舞弊非同小可,殿下打算如何置?”
衛國公府到底是太子爺的母家,戚澤柏心里也不確定。
但既然小表妹如此相信太子殿下,戚澤柏也愿意賭一把。
如果太子因此震怒,他會一力承擔后果,也能幫小表妹看清對方的真面目。
之后,這無論小表妹如何選擇,他和定南侯府都會全力支持的。
楚君羨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跟戚澤柏氣。
更別說,整個衛國公府除了老夫人,其他人楚君羨就不在意,了他的底線,全都弄死算了。
“三公子放心,孤會給你和其他學子一個滿意的代的。”
戚澤柏聽得出楚君羨話語中對衛國公父子的不容。
只是科舉舞弊非同小可,牽扯甚大,并非只是殺曹通父子那麼簡單。
一個控制不住,不僅是衛國公府傾覆,還會牽連到東宮,從而影響整個大周江山社稷。
這絕不是戚澤柏想看到的。
他到底是出勛貴侯府,看得長遠,一點就通。
“學生聽從殿下的吩咐,必定全力配合。”
楚君羨虛扶了戚澤柏一把,“三公子無需多禮。”
見兩人舅兄和妹婿其樂融融的樣子,一旁都快背景板的黎憂掩了掩。
不過,早在孫府的時候就見識過太子爺的演技了,倒也沒什麼震驚的,就是想笑。
……
烏婭朱跑到別苑來找太子殿下,卻直接被丟回皇帝那,會到什麼懲罰,會有什麼下場,黎憂并不關心。
當天,楚君羨順手也把烏梁爾和烏牧爾給丟回南郊行宮去。
兇手他都給烏梁爾送到面前去了,若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做,楚君羨干脆殺了他得了,換一個傀儡扶持去攪北元的政。
反正,北元皇多的是兒子。
至于塔宓兒?
黎憂并沒特意去問太子爺,就是等再次聽到關于北元的八卦時,是北元大皇子妃懷孕了。
而先前太醫沒診斷出來,是因為月份淺的緣故?
黎憂:額……
烏梁爾此次傷不輕,人心惶惶,但如今后繼有人,也能穩定北元使團,以及他那一脈追隨者的心。
黎憂在心里咂舌。
這烏梁爾為了皇位,是完全不介意給自己腦袋變得綠油油的啊!
敢確定,前幾日見到塔宓兒的時候,并沒有懷孕的。
所以……
也不對,短短幾天,就算烏梁爾狠到能讓自己的正妃懷其他男人的娃,那也沒那麼快的。
那這就是……無中生娃?
從前,在現代看各種宮斗劇或是小說,嬪妃為了爭寵假懷孕,還以為是藝效果。
沒想到……好吧,藝來源于生活。
皇族嘛,為了權勢,有什麼手段是不能玩的?
不過,這事黎憂也沒多管,北元的事,楚君羨自有主張。
就是,太子殿下看自家太子妃很關注塔宓兒的事,不知道怎麼滴又爽到了。
夜里略有些失控地抱著胡鬧了一通后,就低笑地告訴,塔宓兒“產子”的時候就是的末日。
直到死,烏梁爾都不會讓再有機會聯系外面,更別說出來了。
所以,他的太子妃不用吃醋的。
迷迷糊糊的黎憂:“……”
吃什麼來著?
不過,如果塔宓兒死了?
“那韃靼部落會善罷甘休?”
楚君羨理著潤的鬢發,“塔宓兒難產而死,韃靼能說什麼?”
難道還能為了一個公主跟烏梁爾鬧得你死我活不?
他們只會絞盡腦地利用那個孩子給烏梁爾送去另一個公主當繼室,維持住聯姻。
不管是塔宓兒的孩子,還是送過去當繼室的另一個公主生下帶有韃靼部落統的孩子,只要有一個能長起來,那都是韃靼的機會。
在這場政治斗爭中,塔宓兒不過就是顆棋子罷了。
廢了固然可惜,但也影響不了大局。
黎憂輕嘆一聲,并非同塔宓兒。
只是覺得權斗中,子永遠是最廉價的犧牲品。
楚君羨指腹輕輕挲著的臉頰,似知道在想什麼,低磁的聲線帶著一和的安,“皇權黑暗,不僅是子,只要無權無勢,都是上位者的棋子。”
黎憂微怔,須臾,輕輕點了點頭,忽然抱住他的脖子,依靠在他的懷中,嗓音,“還好我遇到了夫君。”
雖然不能在風云詭譎的皇權斗爭中獨善其,但至有個安心的港灣。
否則,以的脾,遇到楚蒿那種渣渣,如果注定不能反殺他的話,也絕對會拖著他下地獄,不死不休的。
楚君羨溫地摟住,在臉頰落下一個親吻,“為夫會護著你的。”
所以不需要怕,永遠也不會輸的。
其實真正怕輸的人一直都是他。
黎憂眉眼彎了彎,“嗯。”
別人的穿越是離開家鄉,與所有親人生離死別,獨在異鄉為異客,可的穿越卻是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歸宿。
所以,在現代吃再多的苦,回到這里后,黎憂一直都覺得自己很是幸運。
所以,不管的失憶,還是祖父和父母的離世,背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辛,黎憂都相信自己的丈夫。
世上誰都會傷害,唯有他不會的。
……
轉眼間,他們就在溫泉別苑住五六日。
楚君羨每日都會帶到山林里走走,九連峰里,有不景奇觀,比如怪石嶙峋的石林,比如常年花開不敗的百花澗,再比如奇險的棧道。
還能在山頂看最波瀾壯闊的日出。
就是吧,日出很,冬天凌晨起床爬山就很苦了。
前一天黎憂還興致地與自家太子夫君計劃得好好的。
然而,第二天寅時,在兩人商量好的起床時辰,黎憂卻怎麼也起不來。
不行不行,冬日的被窩太暖和了。
凌晨三點醒來,簡直就是要命。
楚君羨有點好笑,也沒有因為被小妻子放鴿子而生氣。
原本他打算,起不來就讓繼續睡吧,日出也沒什麼好看到。
不過,想到了醒來后發現自己因睡懶覺錯過景,定會懨懨好一會兒的。
楚君羨也不醒,只是親自給臉穿,喂了一些溫熱的米粥,然后將人裹在自己厚厚的大氅中,抱著上馬往山頂而去。
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楚君羨才把窩在自己懷里睡得香甜的小妻子醒。
黎憂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映眼簾的就是火紅的朝從山下緩緩升起,曦撒下,云海翻滾,猶如仙境。
溫暖和的橘紅映在黎憂的瞳孔中,震撼的波輕晃著。
在這時候,早起離開被窩爬山的苦全部消散,只剩滿心的激興。
額,好吧,是一路睡到山頂的,爬山的苦活都是太子殿下來做的。
黎憂眉眼彎彎,那這景就更令人驚艷難忘了。
不過,轉頭向抱著自己的男人,見他并沒有去看那波瀾壯闊的日出景,目始終停留在自己上,比晨曦的芒還要溫耀眼。
黎憂嫣然一笑,傾吻了吻他的角,“再麗的風景哪兒有夫君好看啊!”
楚君羨:“……”
自家太子妃又不矜持了。
太子殿下耳朵紅紅的,眸更深邃明亮了。
他垂首,輕輕含住的紅,溫輾轉。
嗯,他此生最的風景已經在懷里了。
日頭升高后,太子爺任勞任怨地背著自家太子妃下山。
無論再陡峭的山路,他的腳步都穩穩當當的,不曾顛簸過半點。
黎憂趴在男人寬厚又溫暖的背上,眉眼笑意愈發明人,“夫君。”
“嗯?”
“你會背我一輩子嗎?”
黎憂從不是的人,只是兩相許,再理智的人,也想要點浪漫的承諾。
無論以后能否實現,至此刻是真心真意的,是好的,那就足夠了。
楚君羨腳步頓了頓,側眸看,眸幽深專注,薄緩緩吐出一個字,“會!”
這輩子,他只背,也只有。
黎憂臉上綻開笑容,若春風拂過,讓這個凜冬都變得好溫暖。
……
看完日出的第二天,他們就要回南郊行宮了。
這幾日的悠然時確實很好,也很人上癮。
但黎憂也沒什麼好舍不得的。
只要家太子爺在邊,不管在哪兒,的日子都是舒舒坦坦的。
而且,自從決定當好他的太子妃,幫他改變小說凄涼結局的那一刻開始,黎憂就對自己的份有了明確的認知,也做好了準備。
是太子妃,未來的大周國母,那就要對這片江山和百姓負起責任來。
度假放松幾日可以,但他們的主場還是在京城,還是在皇宮那邊。
何況,他們這樣的位置,沒有權勢,那就是砧板上待宰的魚。
想要瀟灑,首先得做好自己的本分,除掉暗的敵人,守好大周的社稷。
不過,楚君羨還是有些擔心難,輕聲細語地哄著,“你若喜歡這里,以后我們常來住。”
黎憂笑看著他,“難道夫君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就喜歡哪里嗎?”
楚君羨:“……”
太子殿下怔怔地看著,不管多次,每一次的話都能輕易擊中他的心,讓他欣喜若狂,對癡迷到沒了自我。
什麼統原則,楚君羨完全拋棄,就只想與親近,再親近一點。
“殿下,戚三公子在外求見。”
侍在外頭稟報。
屋子頭兩人曖昧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黎憂笑著將手指抵在楚君羨的薄上。
“殿下,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出發了。”
楚君羨眸幽幽,覺得戚澤柏這個小舅子就是來克他的。
要是別人,太子爺就直接砍了。
但誰讓那是小舅子,砍不得!
黎憂被他幽怨的眼神逗得忍俊不。
勾著他的手指晃了晃,眸盈盈,“夫君,等回東宮,我們親熱就再沒人打擾了。”
楚君羨:“……”
太子殿下面無表的臉噗嗤噗嗤地冒著煙,暈暈乎乎的就被自家太子妃牽著走,乖得東宮的侍從們一臉不忍直視。
殿下,您的男子氣概呢?
唉,算了,反正殿下在太子妃面前看起來就不可能再有出息了。
他們只需要明白,結好太子妃那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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