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想要我怎麼做?”司危淡淡又把這個問題拋了回去。
時茵眸復雜,想說些什麼,但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尊重你的決定。”
司念念看著兩人的相,皺起了秀氣的眉:“舅舅,你們為什麼一定要這麼說話呢?直白一點不行嗎?”
很多事在看來,明明都可以直接說,但是這兩人非要繞管子讓對方去猜。
真是搞不懂這些大人之間的。
結束通話后,司念念也徹底對時茵改觀,對鞠躬道歉:“抱歉,曾經對你做的那些事不是我的本意。”
“我是誤會你了,所以才對你說那種話……”
時茵對著小孩的改變也有些震驚,釋然的笑著搖搖頭:“沒關系,那種事我早就不在意了。”
兩人又聊了會兒,時茵實在擔心弟弟和時母,就跟告別準備去醫院了。
“你帶我一起吧,自從你走后,時之桓就不愿意見我了,我很想他……”司念念難得放低了姿態請求。
時茵皺了皺眉,還是沒有替弟弟擅作主張:“這個要問過阿桓才行。”
“好吧,你問。”司念念任命的嘆了一聲,心中已然有了結果。
果不其然,時之桓一聽是這事,直接就拒絕了:“姐姐,我不想見那些不相干的人。”
“而且們都太惡毒了,心思太壞,我不見!”時之桓的態度莫名有些偏激,也讓司念念到非常傷。
在電話掛斷前,還是忍不住在旁邊替自己辯解一句:“曾經或許是我說過一些傷人的話,但那是我不夠了解你們的況,希以后你能慢慢對我改觀!”
有時候時茵真的很佩服這小孩有話直說的這種勇敢,將手機收好后,也忍不住懷疑自己。
司律師已經做了改變,如果也不那麼倔強,改一改格,他們能好好在一起嗎?
邊想著,時茵已經打車來到了時之桓的醫院樓下。
此時剛從云層里冒出,巖城的氣溫就逐漸上升,讓人熱得有些發慌。
時茵正準備進電梯,就發現周庭從里面走了出來,兩人猝不及防的相見,讓氣氛有些沉默。
“時小姐,你真有本事讓司哥為了你重出江湖。”周庭即便在優雅,此刻的話聽上去都有些尖酸刻薄。
真的無法按捺住自己心中的那憤怒,想要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直接碎尸萬段。
時茵對也沒有好臉,生帶了層冰霜:“周小姐,人在做天在看,一切都自有因果報應。”
“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一些過去的老封建講不通了。”周庭笑著搖搖頭,眼里卻是一片毒。
這個賤人搭上了司哥,果然就是不一樣,居然還敢跟自己頂講道理了。
也配?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很快氣氛就劍拔弩張。
“時小姐,我聽說你最近也在看城北的那塊地皮,不如就讓咱們拭目以待,到底誰才能吃下那個項目!”周庭見時間不早了,留下一句警告,就拎著藥回家。
看著手里那一袋抗抑郁的藥,時茵莫名有一種不安。
周庭怎麼看都不像有抑郁癥的樣子吧?
這不安在晚上得到了驗證,正當石英陪時之桓和時母吃過晚餐準備回去,突然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時小姐,你涉嫌違法犯罪容,請現在迅速來警局一趟,接調查。”
二十分鐘后,時茵踏著月來到警局。
一進來,就看到周庭的助理在一個小桌子前接審問:“的確是這樣的,周小姐在跟時小姐談后就病發了,想必時小姐一定說了些刺激心靈的話!”
“有什麼證據嗎?比如說有監控視頻?”警察中規中矩的照例詢問。
時茵皺著眉跟另一位警察去了審問室:“我只是在醫院偶遇了周小姐,什麼都沒說。”
“醫院電梯口的監控正在搶修,所以你的話也無從驗證真假。”跟時茵對接的是一個輔警,不知為何,只有他一個人在負責審問。
也不知道是不是時茵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輔警話里話外都似乎想讓自己承認,的確對周庭說了一些太過刺激的話。
“我真的沒有罵或者是傷害,如果有的話,我也想要證據。”時茵當然不會接這種毫無來由的黑鍋。
尤其是見周庭的時候還好好的,回去就說因為自己抑郁癥自殺未遂,這種話誰信?
“事還要繼續調查,在查出來之前就麻煩你待在拘留室了。”輔警一臉淡漠。
時茵頓時皺眉:“恕我直言,僅憑這三言兩語,您沒有權利留我這麼久。”
這也的確不符合正常的審問和拘留手續。
可對方鐵了心的要把關在拘留室:“如果你不配合調查的話,罪名可是更加嚴重。”
“還有你的手機,暫時也要上。”
時茵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握著手機后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我想要知道為什麼,我也想搞清楚拘留的一些條件,可以讓我跟其他警察談談嗎?”
輔警也似乎被搞得煩了,正想要強行把關到拘留室,一個低沉冷冽的嗓音率先從門口傳來:“什麼況?跟我說說。”
司危突然的出現,把輔警嚇了一跳,然后避重就輕的回答他的問題:“事大概就是這樣,司總,我們調查清楚了,就會放時小姐回去的……”
“我保釋,有什麼事聯系我。”司危淡淡朝附近吐出一口煙霧,森冷的視線讓對方猛的打了個寒戰:“知、知道了……”
再次從警局出來,夜已深,時茵心累的出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提神,然后跟司危道謝:“謝謝司總……”
似乎從很久之前開始,自己只要遇到了困難和麻煩,他總是第一個出現,將一次次的從絕絕境中拉回來。
想到這里,時茵眼眶莫名一酸,低著頭不敢看他:“真的謝謝你了,我先走了……”
司總真的很好,所以哪怕在發生了這些事之后,也無法恨他,怪他。
這樣好的他,自己又怎麼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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