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伊一聽,直接炸,對著大門張牙舞爪無聲發泄一通。
最終憤憤離開,經過拐角后才敢著聲音怒罵,“什麼口紅呀,都是葉懷謙那個變態!”
他心里不舒服,他就一定也要讓不舒服。
沈令伊被他推到沙發上著親了整整一刻鐘,最后,還是差點不上來氣,臉憋得通紅,他才大發慈悲放過一馬。
可放了約等于沒放。
沈令伊覺得被他親得太紅,想遮一下,補個淡點的。
那口紅也被他從手中走,他不許,就要頂著被他吮得又紅又腫的走出去。
變態,討厭,壞蛋!
沈令伊在心里罵了無數句,直到兩人穿過旋轉門,才一秒恢復明星儀態,從口袋中出口罩戴上。
全蓁被變臉的速度震驚到,忍不住問,“你平常也這樣嗎?”
沈令伊:“這是解,你不懂,我們這種需要時刻端著的人,私下里都是這樣神經。”
全蓁不自覺地,就想到了梁世楨。
好像……也沒有啊。
他倒是從始至終都端的。
只不過,這種細節就沒必要跟姐妹匯報了。
“我們去哪兒?”全蓁問。
沈令伊晃了下車鑰匙,“去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說完,又掏出一張卡,“花葉懷謙的錢!請不要客氣!”
全蓁笑了下,“謝謝,我不會客氣的。”
兩人最終轉換陣地,到了一家類似于私人莊園的地方。
沈令伊顯然常來,輕車路,到門口將鑰匙給泊車員后,一旁的侍應生看到車牌號便迎了上來。
“沈小姐,還是上次那間?”
“不。”沈令伊沒有任何猶豫,“換一間。”
這是一家會員制的餐廳,但除開吃飯聊天外,里面能做的事還有很多很多。
不過全蓁跟沈令伊都不大有興趣,兩人隨便點了點,侍應生正準備離開,沈令伊猶覺不過癮,又將其喊住,要了兩瓶酒。
全蓁聽到那酒名字,笑了聲,“多大仇,點這麼貴的酒。”
沈令伊一手支腮,嘟了下,“很大很大,不共戴天。”
全蓁有點好奇這種相模式,“既然你不喜歡,為什麼不分開?”
“誰說我不喜歡了?”沈令伊急眼了,“我罵他又不代表我不喜歡他,只是喜歡他的同時,我也會討厭他,這很難理解嗎?”
全蓁點頭,“難的。”
沈令伊勾了勾口罩,聳聳肩,“那沒辦法了,就是這麼復雜的。”
“恭喜你,”看著全蓁微笑,“進年人的世界。”
全蓁無語,“你真的沒有比我大,不要倚老賣老。”
“好好好,”沈令伊將手機倒扣至桌面,朝全蓁那稍稍傾,問,“跟我說說唄,到底是怎麼想明白的,我可太好奇了,梁世楨到底是有什麼魔力能讓你喜歡他。”
全蓁看,“你之前不就很希假戲真做嗎?”
沈令伊:“那不一樣,這個就跟我的喜歡和討厭一樣,只有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是作數的,雖然我跟你這麼說,但我心里其實沒覺得有這個可能,為什麼呢,”出兩食指,對了下,“就好像兩塊冰疙瘩,沒辦法是湊到一起,同相斥嘛。”
全蓁看著沈令伊,沉靜的燈下,的神是很認真的,“伊伊,你是怎麼發現你喜歡葉懷謙的?”
“不知道,自然而然吧。”沈令伊不愿去回憶,去追溯。
誰知這個問題卻正正好符合全蓁的心意,點一下頭,說,“我也是t這樣。”
“——就好像……”
“——喜歡他這樣的男人,是一種自然而然的事。”
-
全蓁跟沈令伊有段時間沒有出來聚了,兩人雖然住同一個宿舍,但時間不湊巧,總是聚離多,且們從小一起長大,能聊的事多到數不勝數。
最后……們功將兩瓶酒喝掉大半,雙雙踉蹌著攙扶出門。
一種微醺的,路都走不穩,但是卻無比的緒攥住了們。
沈令伊揚臂上舉,“回去就上了他!”
全蓁腦子不清醒,迷迷糊糊應,“嗯嗯!”
好在這里服務周到,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全蓁和沈令伊皆被工作人員安全送回家。
于是,梁世楨下樓喝水時,就發現了這樣奇特的一幕。
素來冷著張臉沒什麼多余緒的小姑娘蹲在地上,仰頭看他。
待他發現梁世楨也看了過來,迅速綻開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這笑容實在太陌生,他見過哭,見過發脾氣,卻沒見過他這樣笑。
梁世楨的第一反應是,別是燒糊涂了吧。
他水都沒喝,走過去,手想將人拉起來。
誰知全蓁不起,用多余的那只手恐慌得抱住了自己。
口中念念有詞,“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梁世楨蹙眉,“我吃你做什麼?”
全蓁仰頭,大眼睛眨啊眨,懵懂又無辜,“因為我是一朵味的蘑菇呀!”
梁世楨:“……”
從來沒有這麼無語過。
跟醉鬼講不了道理,他也沒有跟醉鬼涉的經驗。
上一個他理的喝醉的人還是方邵,梁世楨不過是出現并且命令了他一聲,方邵便跟提線木偶一樣乖乖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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