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被他擾得終于是煩不勝煩,攆人道:“我今日要出宮。”
才說完,那邊陸煥已經站起來了,頗為興道:“你去哪兒?我也去!”
溫檸:“……”
道:“我去見邵玉京。”
陸煥眉頭皺了起來:“這有什麼好見的。”
溫檸道:“他要回北疆,我自然是要去送行了,你不去便一個人待著。”
陸煥一喜,又覺得不該表現地這般明顯,于是了角,對道:“那你快去快回!”
他就不跟去了,平白耽擱時間,再說上回去,生的一肚子氣還沒消呢,只有邵玉京一個人回北疆才能安他。
溫檸一早便瞧見他的角了,頗為無語:“你既是不去,還待在這兒做什麼?”
陸煥拍了拍擺,掐著嗓子道:“奴才告退。”
溫檸手一抖,好險沒將玉簪扔出去。
待人走了好一陣,還忍不住打了個寒,陸煥最近怎麼愈發膩歪了,難不頭疼腦熱被太醫院開錯藥了?
回神,沒再想。
梳妝換時,問小桃:“這幾日有沒有封意人的消息?”
小桃點頭:“有是有,可姑娘您不是說封家的帖子就不往您跟前遞了嗎?”
溫檸手:“拿來我瞧瞧。”
原本是不打算看了,不過松州一案,不清楚進度,胡打聽未免會打草驚蛇,從封意人的帖子里倒是可以窺探出一二來。
待梳妝結束,也正好瞧完幾張帖子,無一例外皆是約出宮見面的,倒是沒什麼特別之,不過前日昨日一連兩日都送了帖子,字跡略顯幾分潦草。
溫檸心道,莫不是戶部的事快燒到他上了,著
急了?
又看了一遍,將帖子還給小桃放好。
“若今日還有,立刻送來。”
小桃點頭應了。
溫檸戴上帷帽出宮,去見邵玉京。
等到了邵玉京那兒,才見他東西都收拾了大半,跟陸煥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一語讖:“你當真準備走了?”
邵玉京點頭:“再過幾日便要,京城眼見著要不太平,我再待下去恐怕不合適。”
溫檸蹙眉:“什麼不太平?”
怎麼不知。
邵玉京笑道:“是我夸張了,不過太子殿下眼下在查松州賑災的事,牽扯出不陳年舊案,戶部人人自危,我再待下去,怕是要引火燒。”
其實引火燒倒不至于,但說不準會被暗算,他最煩這種勾心斗角的事,恨不能立刻離得十萬八千里。
溫檸呀了一聲,想了下,點頭道:“那你走的那日,我去送你。”
邵玉京:“你就不留一留我?”
溫檸:“不留,趕走,免得牽連。”
上一世,松州一案牽扯出不人,朝野震,這一世雖說變太子殿下主理,可萬一還會牽扯上無辜之人呢。
溫檸不敢賭,雖信太子殿下的手段和能力,也卻害怕命運回之事。
道:“不如你今日就走?”
邵玉京失笑,忍不住在腦門上敲了一下:“茵茵當真是無。”
溫檸著腦袋,剛要反駁,就聽邵玉京話音一轉道:“不過我還是念著茵茵的好的,所以打算送茵茵一樣東西。”
跟著,手就被邵玉京給拉了過去,然后將之前那枚小印擱在了掌心里。
溫檸趕手:“我不要!”
“我若是去北疆,定提前去信,用不著這小印。你就算給我,我也要找機會讓人還回來的!”
若不是怕摔碎了,溫檸恨不能直接扔出去。
邵玉京臉上微不可察地出一落寞來,不過轉瞬便又消失不見了。
他嘆了口氣,佯裝生氣道:“真是不知好歹,這小印多人想要我還不給呢,偏偏你還不要。”
溫檸哪敢要,這可是王妃留給世子妃的,拿了算什麼。
溫檸原本還想待上片刻,但又怕邵玉京突然再來一出,非要將小印塞給,于是問清楚他哪一日后,便匆匆告辭了。
侍從:“小王爺,您嚇到郡主了。”
邵玉京:“茵茵若是愿意收,就不會被嚇到。”
侍從:“王妃當真說過那樣的話?”
邵玉京:“說過又如何,沒說過又如何,茵茵都已經拒絕了。”
他把小印放好,踢了侍從一腳:“趕人收拾東西回北疆,爺的事不用你心。”
侍從了小,不疼,世子收著力呢,但不妨礙他齜牙咧:“世子爺,您把小的踹出個好歹來,就自個兒收拾去吧。”
然后趁第二腳還沒踢來,一溜煙跑了。
溫檸從宮外回來。
一進思鴻閣,小桃就迎了上來,道:“奴婢方才還想著要不派個人去知會您一句呢,您就回來了。”
“出什麼事兒了?”
“沒有,是封大人有信送進宮來。”
“信?”
小桃點頭:“一早就送過來了。”
溫檸很是意外,往常都是約的帖子,送信來倒是頭一回。
幾步走到桌案前,三兩下拆了上頭的蠟封,一目十行地掃過去。
待全部看完,溫檸角出一笑,哪怕不細看,也能從這封信里讀出封意人的焦灼和不安。
按理說,封意人就算真的被到不得已,也不應當向求助,一來沒有權勢,二來亦無家世背景,如此昏招,倒不像是封意人會犯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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