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小年找借口說：“你幫我一起給Bob洗澡，我就告訴你。”

方嚀有些不愿，上次給Bob洗澡的影還在。

但架不住好奇黎雅學提這些要求的原因，還是答應了。

特意換了淋了水也不會的服。

這次洗澡，Bob乖了很多，這回它倒是沒甩了，但還是很皮，像只吸了水的大拖把，從浴缸里跳出來，興地在瓷磚上走來走去，黎雅學和方嚀本牽不住它，只能跟在它后面追著它洗。

Bob仿佛很這種被人追著伺候的覺，方嚀倒不生氣，反而覺得Bob可的，但黎雅學卻覺得很挫敗。

從小到大只有他被人追著伺候的份，什麼時候到一只狗被他伺候了。

就算它是大哥的狗也不行。

男孩子的耐心就那麼一點兒，消磨殆盡后，黎雅學有些生氣了。

“它又不是聽不懂人話，為什麼我說什麼它都不聽，只聽大哥的話？我看它只要在大哥邊就很聽話。”

聽到黎雅學提到他大哥，方嚀愣了愣。

黎雅學指著Bob的鼻子說：“Bob，你再不聽話我就要跟大哥告狀了。”

Bob仿佛聽得懂他的威脅，頓時更囂張了。

黎雅學哇哇大：“我錯了我錯了！”

方嚀被逗笑。

Bob在其他人面前，跟它在它主人黎雅博面前，確實是判若兩狗。

也不知道黎雅博是怎麼養的。

不想到曾見過Bob乖巧的趴伏在男人腳邊，而男人面帶笑意，彎下腰親昵地撓它的下。

他對Bob說乖。

“……”

不知又想到什麼，方嚀心一悸，眼前這只可的大狗一下子變得恐怖起來，后退幾步，手中的淋浴頭哐當砸在地上。

-

日落過后，夜漸沉，黑幻影駛宅邸。

黎雅博把自己的司機安排給了方嚀，而方嚀的司機現在在為他開車。

這一路上，司機跟他說了不太太平時的行程，而他則是手支著下，看著車窗外沉默。

司機也不確定黎總有沒有在聽，只是他一停，黎總就會問：“沒了？”

司機只好繼續。

到家之后，晚餐早已經備好，是三人份的菜，但餐桌上卻沒人。

黎雅博語氣很淡：“太太呢？”

阿姨說：“太太和雅學爺在給狗洗澡，說要晚點下來吃。”

男人眉眼松了松，讓阿姨把飯菜拿去熱熱，沒急著吃飯，也上了樓。

Bob的房間沒鎖門，但隔著門都能聽見里頭很熱鬧。

黎雅博微蹙眉，敲了兩下沒人應，索推門進去。

傭人今天還沒來得及打掃Bob的房間，一地的狗玩散落，黎雅博繞過玩，直接來到浴室。

他有規律地敲了敲浴室門，里頭最先有響應的是Bob，汪汪兩聲。

黎雅博說了句我回來了，隨即打開門。

浴室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黎雅博挑眉，本來還笑著的方嚀瞬間斂了笑容。

換黎雅學尷尬一笑，咧了聲大哥。

“阿姨說你們在給Bob洗澡，”黎雅博輕靠在門邊，歪頭溫聲打趣道，“我現在懷疑到底是你們在給Bob洗澡，還是Bob在給你們洗澡。”

黎雅學頓時笑得更尷尬了，而方嚀神張，手里著噠噠的巾，低下頭。

他角一勾，取了眼鏡，了上的西服外套往旁邊隨手一放，接著便挽起襯衫袖口邊走了進來。

他直接走到方嚀面前，方嚀本能地嚇了一跳，浴室的地板又，差點沒站住。

還好黎雅博扶了一把。

“小心點，”他語氣平靜，“巾給我。”

接著他讓Bob躺下，Bob一聽到男人的指令，立馬乖乖躺好。

黎雅學站在一邊看呆了。

有了主人的幫忙，洗狗的效率猛增，兩個人折騰了幾小時，為此連晚飯都沒吃，黎雅博一來，不過半小時，狗洗好了。

而且黎雅博上幾乎一點水都沒淋著，可見Bob有多乖。

方嚀帶Bob去烘干箱那邊吹，黎雅學挫敗至極，見大哥在不疾不徐地眼鏡，便問他到底是有什麼訓狗籍。

黎雅博戴上眼鏡，只笑著說：“你跟它相久了就好了。”

“……都相好幾個月了。”

“Bob跟我好幾年了，從我念書的時候就一直陪著我，”黎雅博說，“就好像你和方嚀，你們一起生活了三年，跟你不是也比跟我關系更好嗎？”

黎雅學愣了愣，不知為什麼大哥忽然扯到方嚀上。

他以為大哥是不想給他傳授訓狗籍，嘀咕道：“是人又不是狗，我問你狗又沒問你人。”

但聽到大哥承認方嚀跟自己的關系更好，黎雅學決定不跟大哥計較。

好不容易給狗洗完澡，黎雅學還沒來得及輕松幾分鐘，樓下阿姨的呼喚一聲接著一聲。

阿姨是家里的老員工了，黎雅學算是被帶大的，比較聽的話。

黎雅博也他的頭說：“阿姨你就去，先去換服再下樓。”

黎雅學點頭，匆匆回房間換了服，下樓后問阿姨什麼事。

誰知阿姨說：“吃飯啊。”

黎雅學有些無語：“那怎麼不大哥他們啊？我還以為阿姨你找我有事。”

“雅博爺說了，他和太太都是大人，反正也不會再長高了，所以晚點吃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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