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龍灣的不眠夜

“晚安。”

葉聲笙轉, 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地上樓。

再正常不過的一句晚安，用在夫妻間卻略顯生疏。

走了，地上的影也在。

邊澈盯著的背影, 視線片刻不離。

躁。

心口有一團火在燒。

凸起的結上下滾, 他把半瓶冰水一飲而盡，喝得太急, 溢出的水順著下頜淌下來, 淋淋地進膛，連襯衫都被泅明的。

葉聲笙上了二樓往右側的主臥走，樓下有空瓶子擰出的“咔咔”聲，邊澈不知道什麽時候亦步亦趨地上來了, 一把扯過的手臂，葉聲笙完全沒有防備，步子一下就了, 被他連拖帶抱地拽進房間。

幾乎是房門被腳踹上的瞬間，邊澈的薄就覆上來, 冰涼的舌尖撬開的齒關，下一秒就進深吻狀態。

葉聲笙後背靠在門板, 雙手攀上他的頸項，今晚沒喝酒，但是齒間卻帶了淡淡的酒味，麻在裏發芽，又好像在每個細胞間穿梭, 好像也染上了醉意。

他的眼裏有什麽東西在翻湧, 那種很燙的覺又來了。

葉聲笙實在招架不住，中間推著他離開了幾秒，話是從裏出來的：“邊澈, 你吃的又不是春藥，我警告你，不要什麽壞心思。”

邊澈額頭抵上的，嗓音空啞得厲害：“你一直關心我的病，現在老中醫開的藥這麽有效，不是應該開心嗎？”

不開心。

葉聲笙雙手抵在他前，用力踢他小：“你要是敢強迫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臥室裏沒開燈，只有淡淡的月照進來。

昏昧的夜下，是一張找不到任何瑕疵的臉，白皙的頸子，分明的鎖骨，每一細節都長在他的審上。瓣被吻得帶著水，仿佛無聲又蓄意地勾引。

除了那套力滿滿的家居服。

邊澈吻上脖頸：“求你，千萬別放過我。”

空氣中有裂帛的聲音，伴隨著一聲尖，葉聲笙的小被人勾起，整個人掛在邊澈上，以一種極為恥地抱小孩的姿勢。

陷進大床的時候，上只剩的，那一團破布已經完使命，靜靜地躺在床尾。

臥室燈當頭拍亮，葉聲笙下意識捂住眼睛，幾秒適應後，從指中往外看。

邊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了上，手臂和口的薄勻有力，腹線條明顯。

寬闊的膛上去，他的呼吸就噴在臉上，很燙很燙：“喜歡你看到的嗎？”

這個角度看下去，渾都是晶瑩的紅，四肢白皙纖細，有淡淡青的管，著一脆弱又驚心魄的，讓人想要暴力破壞。

葉聲笙的臉頰和耳朵都要燒起來了，雙手雙腳都被他扣得死死的，只能撇開頭不敢跟他對視，還是不饒人：“不喜歡，醜死了。”

邊澈早就對犀利的諷刺形免疫，咬住小巧的耳朵，以溫的力道舐，耳尖紅得更深了。

葉聲笙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敏點是耳朵，渾抖得厲害，可惜怎麽也躲不開。

“你是變態嗎？”再這樣下去，要哭了。

邊澈角翹起，像是終于找到了制服的方式，吻了吻抖的眼皮：“我們是夫妻，做這個事不是很正常嗎？要不是之前病了，我們早就應該做了。”

葉聲笙當然明白夫妻之間的相親再正常不過，可過直接進行到最後一步，還是不免俗地慌張。

烏黑的秀發散在腦後，的瓣咬得快要出：“我還沒做好準備。”

邊澈脖頸的管都要了，他艱難地滾下結：“一會不舒服就喊停。”

葉聲笙盯著他看了好久，最後吸一口氣：“混蛋，就給你一次機會。”

這句話像一聲號角，他眼眸裏瞬間燃起火苗，舌頭暢通無阻地溜進來，就好像蓄謀已久。

纏綿的法式吻鋪天蓋地而落，激烈地吞噬著。

他太會接吻了，親上來的下一秒，所有的關節就都癱瘓了，渾上下沒一塊地方還能控。

整個世界只剩聽覺，連什麽時候被人掉都不知道，像一個趴趴的海綿人。

邊澈遒勁的，在燈下汗涔涔，汗珠從頭發裏拼命滾出來，落在上，像滾燙的熔巖。

髒死了。

葉聲笙想要罵他，牙關一松溢出去的卻是的低。

邊澈好像笑了。

他移舌尖，一路向下，去了更敏的地方。

被含住的瞬間，抓住邊澈的頭發，聲音都破碎了：“你別……”

葉聲笙背脊簌簌發麻，全的都在倒流，甚至聽到了他的吞咽聲。

邊澈眼裏的念很重，卻還是耐著子等適應，對兩人的第一次沒有印象，這讓他很不爽。

男孩子開竅晚，不懂的時候喜歡逗弄，沒想到卻讓記恨了好多年。不是擒故縱的孩，恨就割恩斷義，多年來一直視他為死對頭。

既然心靈上暫時不能同頻共振，那就先在上共震，總有一天會以退為進的。

葉聲笙的反應很青，意識蒙眬間，看見一顆頭顱埋首在前，貪婪地齧噬。

整個人輕飄飄的，連思維都慢了，思考了好久才想起重點，推他的頭：“要不要戴套？”

他們沒買過避孕套，現在家裏有的全都是單Party上，兩邊朋友送的，數量還可觀的。

邊澈什麽都沒聽到，一直流連在莓果上，像是在品嘗世界上香甜的水果。

葉聲笙惱了，他側腰：“邊澈。”

他的手有了新玩之後，的四肢也就恢複了自由。

邊澈這才意猶未盡地松口，指尖門路地探到那朵小花，“你不是想生寶寶嗎？不戴了。”

葉聲笙什麽都聽不見了，本能地閃躲，腳尖都蜷在一起，紅潤的瓣一張一合，用氣音吐字。

邊澈俯耳過去，細聽之下喊的是他的名字，他沉沉笑了。

他的表帶著一種年的頑劣，和年時期的他重合在一起，葉聲笙突然有種錯覺，好像邊澈只是一個因為缺而喜歡惡作劇的孩子，而不是的死對頭。

心疼男人是倒黴的開始。

葉聲笙為自己擁有這樣的想法而愧，再看向他眼神故意變得嫌棄。

這在邊澈眼裏就了質疑，他一記重重的沉腰，徹底占有。

葉聲笙的眼眸瞬間釀起水，開始掙紮：“不舒服，你出去。”

玫瑰花瓣層層疊疊，邊澈整個人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低聲哄：“乖。”

用力推他胳膊，卻怎麽也推不：“你說話不算數。”

邊澈被扭得周一震，自制力土崩瓦解，俯銜住的，手在腰上一直用力。

縈繞在周的那種不舒服的覺漸漸消失，葉聲笙的睫被打，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一種麻從小腹向外蔓延，呼吸只能見針地進行。

邊澈沒有再說話了，隨著輕輕地起伏，吐息中藏著微不足道的抖。

比起上的滿足，他心理上更是滿足，兩個人通過合二為一，有一種他們只屬于彼此的覺。

邊澈過去一直對男歡嗤之以鼻，他從大學開始就把全部力投到事業上，算是圈裏難得的異類，隋懌經常打趣說他不合群。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比大腦更誠實，能讓他失控的，只有葉聲笙一人。

劇烈震來臨的時候，邊澈地把抱在懷裏，酣暢淋漓。

渾上下連一手指頭都不了，葉聲笙現在只有一個想法。

殺邊澈！

殺Kevin！

殺張大夫！

然後再自殺。

今晚的第二次，是在浴室進行的。

葉聲笙還沒從上一次的快中緩過勁兒來，下一次就降臨了。

邊澈一條巾墊在大理石臺，再把抱在上面。

巨大的盥洗鏡將一切照得分明，葉聲笙癱在他上，連阻止的力氣都沒有。

邊澈的手好燙，住腳踝的地方都要燙化了，漆黑的瞳仁鎖住，很溫地和接吻。

葉聲笙每次設計出一件珠寶，拋打磨後，都會在燈下靜靜欣賞，也是這種眼神。

對，就是視如珍寶的眼神。

但清楚，這絕對是種錯覺。

搖搖晃晃中，記憶被拉回到高二的一個下午。

葉聲笙去四樓舞蹈室拿服的時候，聽見幾個男生在舞蹈室外的天臺上煙聊天。當時純屬好奇，想知道男生們聚在一起都會聊什麽，才會意外聽見邊澈說的那句——理想型是“溫安靜”的孩，還有那句“討厭作的”也一起從記憶力過。

這麽明確的標簽，就差直說“討厭葉聲笙”五個大字了。

憾的是，兜兜圈圈，再討厭的人也會被迫為夫妻。

還真是悲哀。

回憶就斷在這裏，因為第三次又重新回到床上。

葉聲笙不知道邊澈哪來這麽多折磨人的手段，甚至懷疑他之前是不是經百戰，才會老手這個樣子。

的腰下塌一道脆弱的曲線，邊澈角彎起乖戾的笑：“寶寶，明天，我還需要吃藥嗎？”

葉聲笙扭過頭，假裝不是在喊，也不想跟他對話。

他撂一眼時間，角噙著抹壞笑：“哦，不是明天，已經是今天了。”

汗融，海。

龍灣的夜，濃得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