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不缺錢。”司純這話,回得傲氣。
當學歷與實力,達到這個高度,掙錢已經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不說別的,頂著諾貝爾獎醫學獎獲得者的頭銜,隨便接一場演講邀約,出場費最六位數起步。
更別說,回國之前已經從醫數年,那也是一份不菲的收。
雖然比起祁家,這些錢,不值一提。
但于普通人而言,已是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更何況司純完全是靠自己,沒有依靠任何家族背景。
這一點,司純便有底氣說一句:,不缺錢。
“那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話?”祁森聞黑著臉。
他真的很懷疑,剛才若不是他出聲打斷,司純已經明碼標價把他給賣了。
又或者說,他當時害怕了,他怕他不阻止,事再無挽回余地。
“為了氣你母親呀!”司純如實道。
“那是我的母親,你這樣跟針鋒相對,你有沒有想過我的?”祁森聞質問。
“那你想我怎樣?”司純也冷了神,“跪在你母親面前,憑踐踏?”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祁森聞難過看著司純。
“這是你跟我母親的第一次見面,你把關系鬧得這麼僵,你是不是本就沒想過我們以后?”
“又或者說,你的未來計劃里,本就沒有我。所以,你不在乎我母親認不認可你,因為你本不需要。”
“是不是這樣?”
司純:“……”
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想。
不過,也在理之中。
畢竟,祁森聞本不知道與他母親溫如許之間的仇恨。
天地良心,今天的表現,已經很克制。
為此,的心頭都快要產生負罪了。
要知道,溫如許是害死母親的幫兇啊,可因為祁森聞,這些年從未對溫如許展開任何報復。
哪怕這次回國,也沒有任何針對溫如許的計劃。
只此一點,便愧對自己的母親陸令宜。
可這些,祁森聞不知道,也不會讓他知道。
“阿聞,你母親不喜歡我,這是不爭的事實。同樣的,我也不喜歡你母親,我不會去奉承,更不會去低頭。”
司純突然覺很無力。
“至于我們的以后,你忘了嗎,你早就拒絕了我。”
祁森聞怔了一下,“我什麼時候拒絕……”話未完,自己便說不下去了。
可不,這兩個月他做了什麼,他自己清楚。
在跟他說:“我們結婚吧!”
他對說:“你配嗎?”
在問他:“你想讓我給你生孩子嗎?”
他答:“不想。”
這,可不就是無的拒絕。
可是,天地可簽,他的這些答復,都是違心氣話。
但他,死也不會承認。
哪怕,到了此時此刻。
“明明是你的錯,明明是你先拒絕的我。”
祁森聞雙目通紅。
“五年,你離開五年,你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麼過的嗎?你憑什麼覺得,只要你回來了,我就還會像五年前一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傻傻的捧著一顆癡心,任你踐踏?”
被拋棄五年,已祁森聞心中永遠邁不過去的坎。
一說到這點,司純心中有愧,唯有退讓,“好了,我們不翻舊賬了,就過好當下,好不好?”
“過好當下?”祁森聞卻冷笑,“這頭,你跟我說想跟我過好當下,那頭,你卻跟前夫離婚不離家。你,把我當什麼?”
“什麼離婚不離家?”司純一陣莫名其妙。
隨即,稍稍一想,明白過來。
祁森聞定是看到與沈覺明以及悅悅“一家三口”,一大早一起下樓的畫面,所以,便腦補的以為沈覺明還與住在一個屋檐下。
司純突然覺得很累。
自回國復合后,從不敢在祁森聞面前提起有關沈覺明的任何話題,因為知道祁森聞很在意,所以,也一直刻意回避。
卻不想,只憑一個畫面,祁森聞竟然就會覺得與前夫離婚不離家。
在他心中,就是一個這般隨便的人?
“祁森聞,你太過份了。”
司純極祁森聞的全名,此刻了便是真的生氣了。
“隨你怎麼想吧,我已無話可說。”
說完,司純就要走。
卻被祁森聞一把拉住,“不準走,我要聽你解釋。”
司純一個用力,揮開他的手,“你想聽什麼解釋?你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我,我解釋了,又有什麼用?”
祁森聞狠狠的閉了一下眼睛,他在制心頭的怒火。
再睜眼,眸底一片通紅。
他說:“我告訴你,我想聽什麼樣的解釋:我想要你告訴我,你跟你的前夫早已沒有瓜葛;我想要你跟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與他見面……”
可他話未完,便被司純打斷。
“不可能。”司純不想再回避有關沈覺明的任何話題了,直接了當道:“我跟他,即使離婚了,也還是朋友,他很好,我們不可能不見面。”
“他很好?”祁森聞笑了,卻笑得比哭還難看,“既然他很好,你還跟他離什麼婚呢?你還回來找我做什麼呢?”
司純:“……”
打翻了醋壇子的人,果然是不能與之講道理的。
因為,本講不通。
“我不想跟你爭吵,今天到此為止,我走了。”
司純不想再繼續爭論下去,因為本就爭論不出個結果來。
到頭來,不過是徒傷。
“好,你走。”祁森聞不再挽留,他已經氣得不行。
司純走到門口,又駐足轉,看了一眼祁森聞已經發炎紅腫的右手。
“小心你手上的傷,別再讓它傷上加傷。”頓了頓,又道:“這個世上,從來沒有所謂的同,傷在你,便痛在你,千萬不要奢會疼在我心。我的心,遠比你想象的要。”
說完,司純拉開房間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相信,這翻話說出去,祁森聞再也不會為弄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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