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離開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尹家,現在尹文懷被激怒應該會上進一段時間撐起這個家,也算是了卻了最后的牽掛。
明明應該高興的,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心里好像還是著一塊大石頭,毫沒有覺得輕松。
隨便理了一下脖頸的傷口后,尹云心又開始擔心起來。
擔心尹文懷會很快忘記今天的爭吵,略過直接去找靳則淮要錢。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給靳則淮打一通電話,提前把尹文懷的事和他說清楚。
等尹文懷真的找上他就可以不用顧及中間的立刻給保鏢理。
這麼想著,尹云心已經拿出手機撥給了靳則淮。
一陣冰冷的機械提示音過后,電話并未接通,而是自掛斷了。
再打過去還是一樣的結果。
尹云心低頭看著屏幕上那串早已爛于心的號碼,并未撥第三次。
靳則淮的電話很打不通的,除非是在重要的會議上。
已經查過了靳則淮這段時間的日程表,能推掉的活會議全部都推掉了,這個時間本不可能聯系不上的。
只有一個可能,靳則淮是故意不愿接聽的電話。
有點念頭一旦出現就會瘋狂滋長,吞噬掉的所有理智。
猶豫了片刻,在近期的熱點新聞網站上搜索了宋然冉墜江的報道。
映眼簾的第一張照片就是一個男人站在江邊的碩背影。
哪怕沒有看到那男人的正臉,尹云心也可以確定那就是靳則淮。
照片是背對著照下的,夕的余暉灑在靳則淮上,并未讓人覺得好,反而可以隔著照片讓人到他的不安和焦慮。
他在為宋然冉還沒有找到而擔心。
時間拖得越長,宋然冉生還的可能就越低。
這兩天的時間靳則淮幾乎是從早到晚守在江邊,除了隔著電話理必須要他下達指令的要務外,他都跟著救援隊一同在救生艇上尋找宋然冉。
所有人都知道靳則淮才是保證他們流量的關鍵,所以明明是有關宋然冉墜江的報道,從頭到尾的都是靳則淮的照片。
有他穿著救生在船上的,還有正在拿手機理要務的。
每一張都沒有正臉,但也足以用作保證點擊量的噱頭。
報道的容更是只有量文字是和目前的救援進度有關的,其余都在晦的引導看客將注意力放在靳則淮和宋然冉之間的上。
字里行間都在明晃晃的告訴大家,宋然冉對于靳則淮而言不只是一個收養的妹妹那麼簡單。
尹云心關上手機,從心底涌上來的寒意一點點蔓延了的全。
讓忍不住發抖。
照片里的靳則淮是隨帶著手機的,也就意味著他能看到尹云心打過去的電話。
一通沒接或許還有理由,但兩次都沒有接聽就只剩下最后一個可能,他就是不想接。
他還是覺得是故意推下的宋然冉。
將一切都怪在了上,所以連一句話都不愿和多說。
到掌心傳來的刺痛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收了掌心,指甲深深的嵌在皮之中,留下了一道十分明顯的凹痕。
江津易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才從紛飛的思緒中離出來。
但也是過了好半晌才摁下接通。
江津易帶著擔憂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問還好嗎?
明明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三個字,卻讓的眼眶忍不住泛酸。
拿開手機,調整好緒后故作輕松的回答江津易很好。
可發啞的聲音還是暴了此刻的心。
電話里的江津易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就是問在哪,要過來找。
“不用了,我真的很好。”
不給江津易懷疑這話真假的時間,就搶先問起江津易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麼正事。
“對,差點忘了,網上的照片我已經理了,還有發布照片的人我也找到了,他說不認識你,只是巧拍到了再加上這件事到了一點關注才發出來的。當然這番話還有待考證,我一會兒把他的照片發給你,你看看認不認識。”
尹云心這才知道原來早上江津易急著離開是在為的事而奔波。
幫下了輿論不說還查到了發照片的人。
好像越來越沒辦法回報江津易對的幫助了。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的江津易喊了一聲的名字,問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自己理不了。
“沒有。”尹云心咬了一下沒什麼的瓣,實話實說,“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謝謝江。”
電話里的江津易語氣明顯輕快起來,完全沒把他幫尹云心做的事當作一回事。
“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是朋友,怎麼又和我這麼客氣。
當然,如果實在想謝謝我的話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尹云心馬上追問他辦法。
江津易也沒有賣關子,痛快的給支招說:“記住我的號碼是多了沒有,如果記住了,等你到了國外以后就給我打個電話,讓我知道你的消息,發個信息也行。”
“就只是這樣?”
“暫時就只是這樣。”
尹云心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畢竟相比江津易為做的事,他現在提出的條件本算不上什麼,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車停在靳家門前,也收到了江津易發過來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張很陌生的面孔,應該是沒有見過。
或許真的是像這個人說的那樣,只是巧拍下了這張照片,又想要蹭這波熱度才故意發到了網上引導輿論。
還以為會有什麼線索的念頭被掐斷。
推開靳家的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收拾妥當的行李箱。
“回來了尹小姐,老先生等候您多時了。”
尹云心的心臟猛地咯噔一下,隨手將包和手機放到玄關的柜子上就進了客廳,果真看到了坐在那里喝茶的靳老爺子。
哪怕心緒不寧,還是禮貌的朝著老爺子躬。
才剛被準許坐下,一張今天晚上的機票就遞到了的面前。
“這是……”
靳老爺子淡然的用茶杯蓋撇著杯中的浮沫,眼都沒抬就告訴:“行李已經給你收拾好了,一會兒會有人送你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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