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有些急了：“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全部病死吧？”

醫想了想，拿了些藥出來說：“瘟主要是防治，染了發病都很快，很難搶救回來，我帶了一些土霉素過來，先混在水里喂給吃，看看能不能救回來一點。”

林父拿了立即就讓人把藥投放到水里，希能治好染了瘟的。

事實卻讓人無比失，第二天林父起來去舍一看，里面的死了一片，活著的絕大多數都耷拉著腦袋，流著鼻涕。

林父看到這一幕只覺得腦子發蒙，這些必須全部清理干凈。

旁邊建中嫂子直抹淚：“怎麼好好的就死了這麼多了？心疼死了！”

心疼？誰不心疼？這些都快長以三斤了，能出欄了。

更不要說還有很多的下的種，這一次也都染了病，這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林父又去找大隊書記林長想辦法，林長把旱煙得叭嗒響，卻只是嘆氣，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說：“之前就跟你說步子不要邁大了，不要去銀行貸款，你就是不聽！”

“要是沒有銀行貸款的話，就算這些全死了，大不了也就損失了這些，還能重新再來，現在那麼多的貸款，可怎麼辦？”

林父聽到這話心里涼了半截，他和林長共事多年，知道林長是個什麼格，平時不是一個多有主意的人，一遇到事就有些無措，這一次養林長原本也不是特別同意。

他原本以為這事是大家共同的利益，林長不至于一點法子都想不出來，現在看來，卻還是他高看林長了。

他知道今天是商量不出什麼結果來了，氣悶地往家里走。

村民看到他就問：“隊長，場里的要是都死了，可怎麼辦？”

“場養的那些地很多都是我家的，我本來打算種黃豆的，是你說養更賺錢，我才同意圈出來養的！現在出了這事，這損失誰來付？”

“我之前就說了，養那麼多，遲早出事，現在好了，被我說中了吧？”

林父氣得臉發青，林自強拎扁擔就跑出來說：“你們現在這里說什麼風涼話，年底的時候村里分錢時，你們怎麼不這麼說？”

“這場養的事，可是全村人都同意的！沒事的時候你們樂呵呵的，一出事就來問我爸，瞧把你們能的！有本事，把你們這些年來從場里分到的錢全還給大隊！”

眾人雖然心里有些想法，看到林自強手里的扁擔也不敢多說什麼，一個個四下散了。

林自強勸林父：“爸，你別聽那些人瞎咧咧，他們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林父黑著臉沒有說話，只是回到家里讓林母把家里的存折拿出來，他看著手里的存折，再想想信用社的貸款，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他又把存折給了林母：“我去一趟信用社。”

林母有些擔心地說：“信用社的錢雖然是你去借的，但是打的是大隊的名義，算是大隊借的，老林，你可別傻乎乎的把這事往自個上攬！”

林父輕點了一下頭，沒說話，轉就往外走。

林母還是不放心，喊來小兒子林自立，讓他陪著林父去信用社。

林父從信用社回來之后臉注更難看了，林自立氣哼哼地說：“信用社的那群王八蛋太過份了，居然說什麼大隊要是還不上，這錢是爸借的，就讓我們家來還！我們家要是還不上，那就是經濟犯罪，要抓爸去坐牢！”

林母氣得不輕：“他們這也太不講理了！”

林父心奇差，沒有說話，又去了場，場里的死已經堆得像座山，他的大兒子林自立正和幾個村民在吵架。

林自立覺得這些是染了瘟死的，想要燒掉，村民們都不同意，說這都養到快三斤了，這樣燒掉太浪費了，還不如每家分一些，這樣也能彌補村民們的損失。

林自立跟村民們說：“這些都是染了病死的，是帶了病毒的，這樣吃下去，誰知道人會不會吃出病來？”

得勝家的說：“和人能一樣？的病才不會過到人上去，依我看，你就是打著把燒了的招牌，想把這些全部理干凈，拿到市場上去賣！”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之前場里死掉的，都進了你們家的肚子，以前死個幾只也就算了，現在死了這麼多只，你家還想要全占了，那就是黑心爛肺！”

說完也手抓起幾只死就走，圍在一旁的村民一看這況，一哄而上，就去搶死。

林父看到這一幕氣得不行：“你們把都給我放下！這都是得了瘟的，不能吃！”

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話，還有人一邊搶一邊說：“就他們家霸道了，書記都沒有他管的事多！”

“就許自己家占便宜，還不許人家占一點便宜！”

“都死了還不讓拿，真是黑心爛肺的！”

林父聽到這些話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從他帶著林家大隊養之后，為了這些，他費了多的心？

他原本以為他為村民們已經做了很多，林家大隊都最初出了名的貧困大隊，到如今大家手里有點閑錢，讓他們都過上了好日子，現在一出事，一個個就了這副樣子！

林父再想起他出面在信用社借的錢，以及今天信用社的社長跟他說的話：“我知道這錢是你代你們大隊借的，但是我只認你，畢竟當初我不肯借給你們的時候，是你拍著脯跟我保證一定還得上！”

“我不管你是否有什麼苦衷，出了什麼事，反正到時候你借出去的那筆錢要是還不上，我就找你！”

林父原本力就很大，這個時候只覺得他心里最后的一弦也斷了，頓時無比絕。

他一言不發的從場里走了下來，直接走到村尾的水庫邊，抱著一塊石頭就從最深的岸邊直接跳了下去。

林自強剛好在附的地里干活，一看到這景嚇得魂都掉了！